海国列传
相当阴柔魅惑的声线,然而很明显是男人的声音。沈长河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有些眼熟的俊秀青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看上去非常瘦弱,可袁修却似乎非常买他的账:因为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袁修就听话地、连同其他几名宪警一齐悄悄退了出去。
现在,刑讯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青年稍稍弯下腰来,柔声问道:“还记得我么,将军?”
没等沈长河回答,他自己先痛快地揭开了谜底:“我是叶遇川——就是那个本该已经是一个死人的、李云凌的情人。”
继而莞尔一笑:“沈将军,我这次是专程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一份大礼的。你猜猜,这份礼物会是什么?”
沈长河兴致缺缺地移开视线:“我猜不出来,也不想猜。”
叶遇川温温柔柔地看着他:“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还活着,对不对?我……”
“你是苗疆五毒教主之子,区区蛊术难不倒你。”沈长河冷冷截口道:“你可以针对我,但你不该欺骗、蛊惑小舟!”
“哦呦!”
叶遇川大笑起来,连连拍手:“还真是‘父女情深’呐——多么伟大的亲情,真是太令人感动了!既然你早就知道谢忱舟在我的‘蛊惑’下做了什么,当初怎么不阻止呀?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喜欢那小丫头,所以对她才格外宽容?”
声线陡然转为暧昧:“至于我说的‘喜欢’是哪一种喜欢,将军应该很清楚吧?”
沈长河不屑地冷笑一声,讥诮地反驳道:“叶遇川,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得令人敬佩!只可惜,像你这样的变*态却实在罕见——到我这里寻求认同,你恐怕要失望了。”
“哦?”对于他的反唇相讥,叶遇川丝毫不感到被冒犯,反而饶有兴致地接过了他的话头:“看来将军只知道我想对谢忱舟做什么,却不知道谢忱舟想对你做什么啊?如果我是变态,那么你那位可爱的养女就不是简单一句‘变态’能够形容的啦。实话告诉你,她可从未将你当成父亲来看待呢——你在她的眼中,跟在其他女人眼中相比,从来都没有任何区别。”
见沈长河向自己这边投来惊愕的目光,叶遇川好笑地摊开双手:“别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怎么着,自己养大的‘女儿’自己居然都不了解?该说你是心大还是愚蠢?”
不等沈长河做出回应,他忽然抬高音量唤道:“谢小姐,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尝尝这天下第一美人的滋味吗?现在机会来了!”
“叛国者”公审(三)
随着门被推开发出的吱呀一声轻响,谢忱舟面无表情地从门后的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叶遇川递给她一只小巧的药瓶,暧昧地附在她耳边,声音不高不低:“这里面的情蛊可是我苗疆圣物,可以让任何人立刻对你动情……恭喜谢小姐,历尽千辛终于抱得美人归啦。”
说完这么一句,他就识趣地退了出去,甚至贴心地关好了门。谢忱舟握着手里的“情蛊”,漠然地看向面前咫尺之遥的沈长河,沉默良久才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对你,一直都存有男女之情。”
当一切不可能发生的、荒唐可笑的事实摆在自己面前,沈长河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出人意料的冷静下来。他用极为冷静的声线反问她:“小舟,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混账话么?”
“我当然知道。”谢忱舟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来,轻声道:“我这是luan*伦,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如果世界上真有因果报应,我这样的人,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她抬起左手抚摩着他的侧脸,面容上露出深深的痴狂迷恋:“可是谁叫你生得这么美呢,我的‘义父’……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里了,索性将错就错好了!”
这样说着,她一边随手从衣袋里扯出一条白色绸带,毫不犹豫地蒙住了他的双眼。失去视物能力的那一瞬间,沈长河终于也开始有些慌乱了,然而他最终也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因为谢忱舟很快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嘘……不要吵,我会很温柔的。”
此时此刻,她一只手堵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肩头,因而也得以清楚地感知到了他身体的每一次战栗。屋子里有些热,谢忱舟便自然而然地脱下了外衫;因为知道他什么都看不到,是故虽然两人已是近在咫尺、可她却丝毫不感到害羞和窘迫,反而举动愈发大胆起来:“我美丽的义父,原来你也是会害怕的啊?”
她的“行动”显然刺激到了沈长河,因为后者立时就如触电一般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耳边听得他愈发急促的呼吸声,谢忱舟出于“好心”松开了捂着他下半张脸的手,沈长河如获大赦般深吸了一口气,嗓子也有些哑了:“谢忱舟!你如果还当我是你义父,现在立刻下去!”
“我不下去又能怎样?”
谢忱舟挑衅至极地谩声说了句,然后毫无预兆地吻住了他的唇!狭小的空间里铁链撞击所发出的“哗啦啦”的声音登时响成一片,沈长河惊怒至极之下,慌不择路地想扯断锁着双手的镣铐,然而这又怎么可能?非但无济于事,他这样的反应反而再次刺激到了谢忱舟已经兴奋到极点的神经,后者借着这股子疯劲儿抬起手肘狠狠地磕在了沈长河的锁骨上,疼得他眼前瞬间一黑,竟险些晕过去!
几年前在西境奴隶市场蒙难之际,他的锁骨曾被奴隶贩子用铁链子反复多次贯*穿过,如今虽然外表上基本愈合,毕竟还是不如从前未受伤之时了;加上谢忱舟本身就是个“练家子”、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这一下又精准无比地敲在了他的陈年旧伤之上,简直要去了他的半条命。眼见着沈长河锁骨处的衣服逐渐洇出了鲜红的血色,谢忱舟只觉嘴巴越来越干,一双因极度激动而变得赤红的眼疯狂地盯着那片红色,然后低下头去tian了tian他锁骨上不断渗出的鲜血,再抬头、暧昧至极地咬着他的耳朵:“疼吗?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后悔没早杀了我这个白眼儿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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