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下的恋爱法则
虞理盯着她的手,确定她把照片删除以后,道:“天不天仙大家有眼看得见,但是你这样的,肯定不招天仙喜欢。”
女生快气死了,她们说话的动静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周围很多人看着。
虞理并不在意,她返回自己的座位,把自己那份没怎么吃的食物一一打包好,转身的时候发现偷拍的女生已经不在了。
大概被她气走了。
虞理提着袋子,端着奶茶,不急不缓地下了楼,一路出了店。
外面阳光灿烂,光照得让人一瞬间有些睁不开眼,虞理眯着眼睛瞅了瞅,发现彭新洲的车还停在原来的地方,没有走。
应该是有事还没处理完,虞理想,一开始彭新洲来的时候就说是路过了。
这会也不知道人还在没在车里,但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再打扰她了。
虞理转身,晃悠着手里的东西,往学校走。
给彭新洲买的这杯奶茶是她最喜欢的口味,入口甜而不腻,有温柔的茶香。
彭新洲尝过一口,也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
出了后巷的小街,路便宽敞多了。
虞理一向遵守交通规则,乖乖地走在路边的人行道上。
但有车不太遵守,在她侧后方的位置,慢吞吞的,突然就一声“滴——”。
虞理吓了一跳,这声音雄浑厚重,仿佛燥在她耳膜上。
她往旁边挪了一大步这才回头去看,诶,车挺眼熟。
以前她没注意过车型车牌,但今天小可在她耳边说了半天,她好歹是记住了,彭新洲开着这样一辆车。
不是说很贵很难买吗?为什么一会会见到了两辆。
虞理转头,继续走路。
三秒钟后,又是一声“滴————”,这次拉得特别长,跟伸长了喉咙叫人似的。
虞理停下了脚步,转头仔细看着那辆车。
车窗滑下,露出了司机的脸:“虞女士,请上车。”
虞理:“啊。”
司机:“彭总在等你。”
虞理:“哦哦哦。”
车子停下,虞理赶紧走过去拉开了车门。
彭新洲的确在里面坐着,但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手里拿着平板,正在忙。
虞理又看了眼司机,确定没问题以后,才上了车。
她在离彭新洲一人位的距离坐下,安静地待着,等彭新洲忙完。
车子重新启动,不知道开往何处。
彭新洲很认真,长发垂在耳侧,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处理完一份文件后又打开了另一份。
虞理见她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便干脆掏出了手机,开始看书。
车里很安静,温度适宜空气清新,彭新洲一动,还会有丝丝缕缕的暗香飘过来,让人忍不住想深吸一口气。
彭新洲终于忙完了手上的活,她放下平板,往后仰了仰身子:“让你进来就进来,不怕我把你拐卖了?”
虞理赶紧收了手机,抬头笑着道:“怎么会,和姐姐之间,这点基础信任还是有的。”
“意思高阶一点的就没有咯?”
“那要看具体什么事情。”
“都能拿我的名义去威胁人家小姑娘了,”彭新洲勾了勾嘴角,“这个够具体吗?”
“嗯……”虞理顿了顿,“姐姐你听到了啊?”
“我刚走还在楼梯上,你应该算得清楚这个时间差。”
“我没有太在意您听不听得到。”虞理坐直了身子看着她,“偷拍你是她的不对,所以我去阻止了。”
彭新洲:“未经允许的肖像商用了才侵权。”
“我们都不知道她未来会不会商用。”虞理道,“违法的事情让它停止在开始前当然更好。”
“其他人偷拍我你都要阻止吗?”
虞理:“我看得见的话。”
“其他人对任何人进行偷拍你看得见的时候都要阻止吗?”
虞理:“不,我分人。”
彭新洲偏了偏脑袋:“认识的人?”
虞理皱了皱眉。
彭新洲:“不乐意说了?”
虞理:“姐姐你要听我说实话吗?”
彭新洲:“不要,你继续编,正义小卫士。”
虞理呼出口气,这会才明显得感觉到自己心里不舒服。
从彭新洲要走的那一瞬开始,就不舒服了。
哪怕理智给她找好了顺遂的逻辑,没有给她一点儿该生气的理由,她还是不舒服了。
她其实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么努力,这么殷切,彭新洲怎么就一言不合转头就走。
今天她一分钟要赚百万,那天她俩去酒店,她就不赚这个钱了吗?
既然愿意停下车来她楼下见她,甚至维护她,替她报仇,怎么就不能跟她多说一会儿话呢?
当然,虞理不会把这些问题问出来。
这属于任性范围的问题,不适合于她和彭新洲刚认识,还没什么交集的现状。
所以她的理智把这些情绪都压了,也就只能抓个刚好偷拍彭新洲的小女生撒个气。
再说了,她这么认真!这么努力!她连一张彭新洲的照片都没有!路人凭什么有!
更气人的是,她的情绪好不容易冲上来,话赶话地都到嘴边了,彭新洲居然就这么把她给堵回去了。
堵回去了……回去了……去了……
虞理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彭新洲活动了下脖子,这会倒像是挺开心的。
虞理在她手往脖子上摸的时候找到了话题:“颈椎难受吗?”
彭新洲哼了声:“嗯。”
虞理往她跟前凑了凑:“我帮你按一下。”
“你成吗?”彭新洲斜着眼睛问她。
“试试不就知道了。”虞理直接上了手。
彭新洲并没有不乐意,她甚至主动侧了身子,将自己的后颈交给虞理。
虞理将她那泛着淡金色柔软光泽的长发拨到一边,捏住了肩颈的筋脉,一点点地认真推进。
她有学一点推拿的手法,基本都是回家以后给妈妈按,平日里能用上的时候不多。
彭新洲的皮肤细嫩,她手上的劲不小,两下下去,便泛了红。
像白雪里泅开了的红色墨水,一片片,晕染开来。
虞理抬眼,问她:“疼吗?”
彭新洲往后靠了靠,反倒把自己的身体往虞理的掌心送去:“舒服。”
虞理笑起来。
和彭新洲认识以来,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夸她。
虽然和学习的科目毫无关系,但好歹最终能给彭新洲留一个“这人也不是什么都不行”的印象,也算有始有终了。
有了这个想法,虞理越发揉得卖力了,从脖子到肩,走过一遍,又回来一遍。
有好几次她的指尖在彭新洲后领的衣服边缘徘徊,想往进一点,又紧守着礼数游荡回来。
红晕蔓延,爬上了彭新洲的耳朵。
虞理这才发现她的耳垂很薄,红起来以后像被夕阳透了光,小小嫩嫩一坨,总是能吸引走她的视线。
在她再一次望着耳垂出神时,彭新洲拧了拧肩,道:“可以了。”
虞理松了手,莫名有些心虚。
彭新洲转过身子,把头发拨好,遮住了脖颈,也遮住了耳朵。
她问虞理:“你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虞理道:“没有。”
彭新洲把平板打开,滑动了两下:“英文不错,能翻译个文件吗?”
“可以。”虞理一点儿都没谦虚。
英语这种基础学科在她的世界里基本处于“不用学习自己就会了”的分类。
从小到大光是英语课上的耳濡目染,就足以让她掌握这门学科,更何况去了实验室之后,她天天都在和师哥师姐们外文文献。
如果是十分专业的名词,查一下也就可以了。
虞理接过平板,扫了眼标题和页数:“不长,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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