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下的恋爱法则
但现在,虞理知道她考虑过的那些方法毫无用处。
就像干瘪的公式摆在那里,世界却有无数变量。
最大的变量是她理解陆淼的心情。
她完全可以把自己代入陆淼的角度,感受那些奔涌的情绪。
她甚至觉得陆淼哭起来是她自己在哭,她自己要哭成这个样子,什么不痛不痒的安慰的话都解决不了。
“你……”虞理的眉头皱起来,手指抬起又放下,“我……”
“什么你你我我!那是我的衣服!我买了很久都没穿过的!我拿给你穿!你却把它脱在了我喜欢的人的屋子里!!!”陆淼边哭边说,声音因为愤怒而分外响亮,却也因为伤心时不时地突然就梗住断掉,“我……我好丢人啊!!!我好……惨啊!!!这事要是说出去,所有人都要……笑我是个傻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虞理,我那么喜欢你,我什么话都跟你说……”
陆淼突然转身,双手抓住了沙发上的抱枕,朝虞理身上打过来:“你没有心!你没有心!!你是个没有心的冷漠机器!!!!”
抱枕是软的,打着不疼。
或许也因为陆淼这会哭得伤心,没什么力气。
她自己打着打着,被力的反作用推得往后一个大踉跄,眼看就要坐个屁股蹲。
虽然地上铺着地毯,但这么倒下去,岂不是更丢人了,岂不是要哭得更厉害了。
虞理赶紧抬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稳住。
陆淼吸一吸鼻子,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抱枕还抓在手里,这会打也不是,扔掉也不是。
嘴一瘪,眼看就要再滚一波泪珠子了。
虞理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就在茶几上,大大亮着“彭新洲”三个字。
陆淼:“哇——”
虞理:“别哭别哭,她肯定是看我东西落着了,所以让我去取。”
陆淼:“啊啊啊啊啊!!!!”
虞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衣服你要还要我去拿,你要是不要了我赔你新的。”
陆淼:“限量版……买不到……了。”
虞理:“那我去拿。”
陆淼:“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呜呜呜呜呜我不要你扔在她那里的又不是我扔在她那里的我要怎么再面对那件衣服!!!!”
铃声还在响,虞理很着急,她只能道:“你要怎么办,那你要怎么办?”
陆淼抽了抽鼻子,突然不哭了,她指着虞理的手机:“把那个女人的电话挂了。”
第46章
虞理抬手,把彭新洲的电话挂断了。
陆淼的哭闹声戛然而止,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
虞理拿着手机:“可以了吗?”
陆淼傻呆呆地点了点头。
虞理给彭新洲发过去条消息:【现在不方便接,有什么事情吗?】
陆淼刚想张嘴,虞理提前断了她的话:“你说挂电话,没说不让发消息。”
陆淼:“哦。”
虞理放下手机,问她:“裙子要还是不要?”
陆淼:“要。”
虞理:“我取了以后会送干洗然后还给你。”
陆淼噘着嘴不说话。
虞理:“吃饭了吗?”
陆淼:“没。”
虞理指了指还在变动的电视画面:“游戏暂停了,我们吃饭。”
陆淼爬起来,直接退出了游戏,然后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了。
两人还是就地坐着,围着茶几,开始吃吃喝喝。
虞理买了些楼下的小吃,还有一些啤酒。
陆淼瞄着那堆啤酒:“虞理你要喝酒吗?”
虞理点点头:“嗯,打算喝点。”
陆淼指了指其中两瓶:“这个比这个好喝。”
虞理抬眼看她:“你有经验?”
“嗯。”陆淼道,“有段时间我挺喜欢喝酒的,啤的红的白的,然后把胃给喝坏了,鹿鹿就不让我喝了。”
“那你是不能喝。”虞理把酒往旁边拨了拨,自己拿出来一罐打开喝了一口,“你有喝醉过吗?”
陆淼猛点头:“当然有!”
虞理:“喝醉了什么感觉?”
“有些晕,云里雾里的,其实只要不喝得太多,微醺的时候还是很舒服的。”
虞理点了点头。
“而且喝多了的时候真觉得自己没喝多,因为意识是很清醒的,但干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可就不太清醒了。”陆淼笑着道,“醉酒会放大情绪,会抛掉一点理智。所以醉后的状态,到底是更真,还是更假,真是一个哲学问题。”
虞理还是点头。
陆淼喝不了酒,就只能跟她聊自己喝酒的事:“你要是感兴趣我跟你说说啊,我有好几次,可出糗了……”
虞理是挺感兴趣的。
她喝酒,但都喝得不多,当做普通饮料。
没有瘾,也没有把自己喝醉的需求,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醉酒的感觉。
要说微醺,可能有过,就像第一次去彭新洲那天,彭新洲给她调了饮料,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少的酒精,但她的确脑袋有些懵,动作有些迟缓,好像反应不过来,又好像反应得有些过度了。
虞理至今记得那感觉,记得很清楚。
但今天她却并不是为了怀念过往,她是想探索未知。
彭新洲经常喝酒,就因为她喝多了,情绪被放大了,人的动作行为有些乱套了,才有了她俩昨晚那么多的事。
要是没有那点酒,那可能她现在还是见不到彭新洲,她不会去找彭新洲,彭新洲也不会去找她,缠绕在脑袋里的问题,永远都没有答案。
所以说起来,还要感谢酒。
感谢彭新洲讨厌的那个酒。
陆淼发泄完一通后就恢复了正常,继续和她毫无芥蒂地吃吃喝喝,只是再说起自己的故事的时候,会刻意隐藏掉关于彭新洲的部分。
两人这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吃完了陆淼收拾垃圾,虞理看了眼手机,彭新洲还是没回她消息。
看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虞理提了酒回自己的房间,坐在飘窗上,拿起书,继续慢慢喝。
再二十分钟后,她放下书,给彭新洲拨过去电话。
响了两声便被挂断了。
虞理发消息:
【姐姐,不方便接电话吗?】
【那你忙完了跟我说一声。】
彭新洲看了两眼手机,扔到了桌面上。
今天这局进行得并不顺,该给的条件都给了,对方却还是不肯松口。
彭新洲不再动嘴,交给谭真去打,小晨给她夹菜,小声劝她:“彭总,你吃点东西。”
彭新洲摇了摇头,挺饿的,但并不想吃。
最后还是谈崩了,彭新洲呼口气,扯出最后一个笑脸道了别。
出了餐厅,谭真还要和她说工作,彭新洲抬了抬手:“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想办法。”
谭真止住了脚步,彭新洲问小晨:“今晚这事没后续,我明天是不是就没什么事了?”
小晨点点头:“明天没有行程。”
“好,我刚好休息一下。”彭新洲笑了笑,上了车。
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心里并不爽。
她已经付出劳动了,却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这真让人感觉沮丧。
司机老王问她:“彭总,回家吗?”
彭新洲哼了声,道:“先溜溜。”
这也算是她常下的指令,溜溜就是随便溜溜的意思。
想往哪里开都可以,不要有个固定的目标地点,但要确保路上随时可以掉头。
老王给她开了好几年了,熟悉她的一举一动,一个字都没再多问,便启动了车子。
彭新洲有些不甘心,她想要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想出来了,就立马调转车头去做,如果实在想不出来,那就失望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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