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结婚吗
作者:璟梧
时间:2020-11-16 15:34:02
标签:都市情缘
幸好,顾迟溪还没回来。
她进去卧室,放下箱子,迅速解开领带,脱掉沾了血的制服衬衫,捧着睡衣去浴室。
一踏出去,对面卧室门开了,顾迟溪从里面出来。
她披散着长发,穿着薄薄的半.透明睡裙,身姿曼.妙。
两人目光交汇。
“回来了。”
顾迟溪弯起嘴角,笑容倏地僵住,她快步朝温柠走来,蹙起眉,“你脑门上怎么回事?”
温柠垂下眼,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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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打我老婆?【微笑.jpg】
柠崽:嘤嘤嘤……【委屈.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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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道拇指长的血痕爬在温柠额头上, 红肿成细细的肉棱,触目惊心。
顾迟溪捧住她下巴,凑近细看, 口中喃喃道:“这是被什么尖东西划的……你跟人打架了?”凝眸肃冷, 另一手撩开温柠的头发。
掌心温.热, 紧贴着骨感分明的下颚线, 红唇近在咫尺。
温柠极不情愿地偏过脸, 有些懊悔, 早知道顾迟溪在, 她就应该直接回天和湾, 现在被这人撞个正着,又要费一番心神去解释。
潜意识里,她不希望顾迟溪知道这件事, 更不希望对方因此而做什么。
如此谁也不欠谁。
“柠柠——”顾迟溪轻抚着她的脸,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嗯?”
温柠紧抿的唇动了动。
不经意瞥见顾迟溪担忧的目光, 她倏地被勒紧了, 心颤抖起来,才给自己做好的建设一点点开始塌方。
自从经历过生离与死别, 她便学会了独自承受所有,没人过问的时候, 自己扛着扛着就罢了, 而一旦有人过问,有人关心,那些长期被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就统统释放了出来, 好像委屈能够被人理解, 更加感到心酸。
何况, 对方曾经是她心里最在乎的人。
她恨不得把所有喜怒哀乐都与她一起分享。
屋里冷气充足,凉阴阴的,温柠身上只穿着内.衣裤,站久有点冷,不禁打了个哆嗦。顾迟溪这才留意到,视线扫过她光滑的皮肤,松开手,“你先去洗澡。”
“嗯。”
“还没吃饭吧?”顾迟溪又想起来问,“我现在点餐,让服务生送上来。”
“好。”
温柠点点头,难得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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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伤口不深,但痕迹显眼,十分难看,温柠站在镜子前左瞧右瞧,连声叹气。她一向爱美,平常飞行任务安排得不紧密时,一般都会化个淡妆出门,现在只能素面朝天顶着疤痕上班,简直难熬。
站在花洒下,热水顺着光.洁的背往下淌,氤氲雾气漫上来,朦胧缭绕。
水流冲走诸多烦躁的情绪,温柠闭了闭眼,在雾中深吸一口气,吐出来那瞬间,身心都畅快了。
她庆幸自己把沾血的制服脱了下来,否则要是被顾迟溪看见,不知又要怎么盘问她,像上回那样,明着答应不管,暗着做些什么。并非她多大义凛然,只是不想与那人再有牵扯。
牵扯越多,就越容易深陷。
洗完澡,温柠打着呵欠走出浴室,闻到食物香气,肚子咕咕叫,又饿又困。
她坐到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顾迟溪在房间里打电话,前后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她知道了温柠今天飞的DC5068航班报过警,乘客与机组人员发生了肢体冲突,但具体情形并不那么清楚。
一点大致的信息,足够她判断出全部。
柠柠挨了打。
或者,打了别人。
站在寻常领导的角度,普遍觉得后者的性质更严重些,一旦乘客把事情抖落出去,航司员工打人,损害的是公司的形象和声誉。故而有时候,宁愿委屈自家员工,也要保全公司的名声。
但在顾迟溪心里,无论哪种情况下,温柠永远都排在第一位。
因为她了解她。
打人或是被打,她只知道,温柠绝不会轻易动手。
走出房间,餐桌上的盘子已空。
吃饱喝足的温柠坐在沙发上发呆,神情有些落寞,顾迟溪目光停在那道血痕上,心头一刺,过去挨着她坐下,“柠柠……”
“嗯?”温柠木然回神。
灯光下,她的皮肤莹润秀白,额前肿胀的血痕愈显得清晰突兀,仔细看,鼻梁上也有大片浅淡的淤青。
顾迟溪心口泛疼,抓住她的手捂在掌心里,“现在可以告诉我了,究竟怎么回事?”
温柠抿着唇,视线低垂,似乎在犹豫。
手上的力道忽而加重。
“其实就是……”
她沉吟片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略去自己流鼻血那部分。
顾迟溪脸色愈沉,眼底凝结了一片寒霜。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同事,温柠就不会遭受这无妄之灾,从私人角度来看,她不希望柠柠总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也许今天只是破了点皮,下次却不一定遇上什么更危险的情况,她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里。
但从工作角度看,温柠没有做错,所谓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她承担起了身为机长的责任。
“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主要想投诉那个塔台管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可能我脾气太好了,应该早点发飙。”温柠低着脸碎碎念,微微噘嘴,像极了小时候受委屈吐槽的样子。
顾迟溪拂起她鬓边发丝,看着那道血痕,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道:“我去拿药。”
“不用——”温柠拉住她,“医生给我开了药。”
“你去了医院?”
“……嗯。”
温柠心虚地避开她视线,站起来,“我去抹药了,你没事早点睡,晚安。”
“药给我,我来。”
“我自己抹。”
“我说,我来。”顾迟溪一字一句道,语气强势。
温柠倔着脸与她对视,许久,败下阵来,无奈地抿抿嘴,“那你坐这儿,等我拿药出来。”
沾血的制服放在衣柜边,一进卧室就能看见,她担心被发现。好在顾迟溪没有坚持要去她房间,随后便坐了下来。
不多会儿,温柠拿着药出来,塞到顾迟溪手里,乖乖挨着她坐下,弯了腰,低了脸。
伤口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但还没结痂,星星点点的暗红色血渍十分瘆人,原本光洁饱满的额头,因这疤痕而变得丑陋可怖。
顾迟溪皱眉看着,拧开药膏盖子,用棉签蘸取一点透明膏体,小心翼翼地涂抹到伤处。
“嘶——”
药很凉,冷不丁碰到伤口,有点刺痛感,温柠没忍住出了声,顾迟溪手一抖,立刻停下来,紧张地问:“很疼吗?”
“不痛,没事。”温柠随口道。
顾迟溪斟酌着,调整了一下胳膊的姿势,“我轻点。”
两人挨得很近,脸几乎要贴在一起,呼出的气|息缭.绕混合着,顾迟溪穿的低.领半透明睡衣,稍微一动,隐约可见里面的光景,温柠这个角度的视线几乎垂直,深深地望进那条线中。
她耳根子微微发热,动了动脖子,欲转过脸,就听到顾迟溪略带哄宠的语气说:“别动,快好了,听话。”
“……”
热意从耳朵蔓延到脸颊,更有股暖流淌进了心里,温柠吸了吸还有些痛的鼻子,闻到一缕淡香,喉咙不知怎么发干。
她有点想抱她。
更觉得想哭。
鼻子本来就疼,这会儿愈堵得慌,她闭上眼,暗暗平复情绪,将那股酸涩压了下去。
抹个药,顾迟溪足足抹了十分钟,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生怕弄疼温柠,很小心地控制着力道,一轻再轻,最后手臂不由自主地发抖,终于涂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