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种田的日子
或许她们的运气确实不错,才摸了几张牌在手里,小泽就帮秦屿摸到了一张红桃2,并且毫不犹豫甩在了炉盘上。唐妈一看这张牌,就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平心而论,江黛手里的牌并不好,带人的牌一张都没有,但是她手里五张牌,就有四张是红桃。
虽然牌面小,但是在其他人手里没有主牌的情况下,那就算红桃3也是大杀器呀!
转眼12张牌摸完,江黛手上有一半是红桃,另外还摸到了一张小王。但是副牌里除了梅花K,也全都是小牌,其中还有两张是分牌,一个方块5,一个黑桃10。
秦屿摸走了剩下的六张底牌。因为本地的玩法可以抠底——也就是最后一轮,如果非庄家的一组牌更大,就可以翻开底牌,如果底牌里有分牌,则翻倍计分。所以他重新放下来的底牌是盖着的,并不展示给其他人看。
这样一来,猜牌记牌的难度也更大了。
“黑桃AK。”秦屿出牌。
江黛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抽出黑桃10,把那张方块5垫了进去。
“什么,你就一张黑桃吗?”唐含不敢相信,“你确定吗?吃包子的话,庄家就是我们的了。”
江黛还没开口,唐妈就说,“你可以记着。”
“对。”江黛侧过头,朝唐含笑了笑,“到你出牌了,快点。”
这一轮的牌确实好,江黛跟秦屿正好互补。出掉黑桃10之后,她就缺了这一门,后续用小主牌杀掉了唐爸的黑桃K。而秦屿那边,把梅花的牌都放在了底牌里,缺了这一门,正好是江黛牌最多的。互相帮忙垫掉了不少垃圾牌,剩在手里的就都是好牌。
而唐爸和唐含,倒不是手里没有好牌,只是垃圾牌出不掉,主牌被调完之后,就很被动了。
于是这一轮轻轻松松,居然还真的剃了个光头。
唐妈兴奋不已,“小泽,快去给你爷爷和姐姐剃光头。”
小泽早已迫不及待,大概心里对唐爸还有几分畏惧,搬着凳子走到唐含身边,踩在凳子上,双手用力揉搓了好一阵,险些把唐含的头发揉成个鸡窝。
唐含按着隐隐作痛的头皮,哀怨地看向江黛,“真狠。”
但是她这个样子,唐妈显然看得很开心。一改之前对唐含毫不理会的冷淡,开始主动取笑奚落她。
不知不觉间,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而热闹。
……
第二天,所有人都是被鸡叫声吵醒的。
不是公鸡穿透力极强的清越啼鸣,而是母鸡仿佛复读机一般反复吟唱: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这声音可比闹钟厉害多了。就连平时习惯了赖床了唐含,也不得不一脸火气地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恶狠狠道,“这个鸡不能要了,今天就抓来宰掉。”
江黛好笑地看着她,也没多说什么。梳完头从房间里出来,却正好看见唐妈抓住那只叫个不停的母鸡,正将背篓翻过来罩住它。
听着老母鸡惨烈的叫声,江黛也吓了一跳,心想唐妈难道也打算把这只鸡杀了吃肉?
很显然,这么想的不止是她一个,之后起床的秦家父子也是这么认为的。小泽蹲在背篓旁边,双眼放光地看着这只扑腾个不停的母鸡,小声跟它对话,试图安抚它,让它欣然赴死。
直到唐含给他们解惑,“这是母鸡抱窝,想孵小鸡了。”
果然,这只鸡挣扎了一阵子,就安分了下来,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倒确实像是在孵小鸡。
吃过早餐出来,估计是发现根本没有鸡蛋给自己孵,这只老母鸡又开始激动挣扎,好几次险些掀翻了背篓。江黛看了一会儿,问唐含,“它会一直这样吗?”
唐含说,“过几天就好了。”
江黛蹲在背篓旁边看了一会儿,不由唏嘘道,“这就是动物繁衍的本能啊……”
“是啊。”唐含说,“幸好人已经脱离了这种本能的控制。”
“未必吧。”江黛反驳道,“你觉得人类没有被繁殖的本能控制吗?我倒觉得,只是换了一种形式。”
唐含看了她一眼,“你有点愤世嫉俗啊。”
“只是实话实说。”江黛说,“这种东西是写入基因里的,哪有那么容易摆脱?人类只不过是为这种繁衍,找到了更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比如婚姻、爱情、孝道、传承之类。”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但是这也没什么不好吧?”唐含说,“凡尘俗世的幸福,就是这些东西组成的。”
“也对。”江黛点点头,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你呢?”
“我什么?”
“你想要这种……凡尘俗世的幸福吗?”江黛说,“在适当的年龄,找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孩子,完成社会赋予你的任务,成为普通大众中的一个。”
不出格,不叛逆,泯然众人。
“大概不会吧。”唐含想了想,说,“养孩子,要为他的一切负责,我始终觉得自己承担不了那么大的责任。”
“
你看我爸妈,已经算是很好的家长了,不知道付出多少辛苦,才把我和我姐养大。可就算是这样,我们长大的过程中,还是有很多遗憾。”甚至,唐含想,她觉得自己是有缺陷的,其中很多都是成长环境所造成。但是这种话,说出来未免就太伤人了。
父母为了抚养她们,已经尽了所有的力。只是他们也只是很普通的人,并不会因为当了父母,就成为超人。
所以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唐含略过这个部分,总结道,“我连我爸妈都比不上,就不要耽误孩子了吧?”
既然不养孩子,也就没有必要在适当的年纪结婚了,自己一个人,不用考虑那么多,还能过得更轻松一些。
对她这种说法,江黛倒不是很惊讶,唐含一看就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有自己的一套生存理论。这种问题,在她这个年纪,显然已经想过了不止一次。
就是因为人类的繁衍,已经不单是生孩子,更包括后续几十年的各种投入和教导,所以更不能轻率地决定。
江黛正要开口,就听见唐妈在屋子里喊唐含的名字。
唐含起身离开,江黛蹲在原地,又看了一会儿那只不知什么时候又安静了下来的母鸡,忽而失笑。
这只母鸡忽然变成这个样子,大概也是受身体激素的影响。人类自诩是万物灵长,其实也同样无时无刻不在被激素影响。但是,他们可以用理智克制住这种本能。
她站起来,跟上了唐含的脚步。
一进屋,就听见唐妈指挥唐含,“去把那个篮子拿下来。”
那个篮子被放在柜子顶上,平时很少会被注意到。唐含踩在凳子上,将之取下来,才发现里面满满一篮子鸡蛋。
“我偷吃鸡蛋了没有?”唐妈见她把篮子放下,故意问。
唐含挠了挠脸,“我又没说你偷吃了,就是问一下放在哪里,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
“你还有理了?”唐妈瞪眼。
唐含立刻蹿到江黛身后,将她当成屏障。唐妈也不理会她,从墙上取下来一盏油灯,点亮之后放在柜子上,然后从篮子里拿出鸡蛋,一一对着灯光照过。
“这是在做什么?”江黛好奇地问。
唐含说,“在挑鸡蛋。”
众所周
知,只有受精卵才能发育成长,单独的精子或者卵子是不具备这个功能的。鸡蛋也是如此,只有受精的蛋,才能孵出小鸡。所以为了避免浪费,就要先进行一轮筛选。
鸡蛋在灯光的映照下是半透明的,而受精过的鸡蛋,会有一个很明显的小黑点。
“古人的智慧。”江黛赞叹了一句。
那个时候的人们一定不懂什么受精不受精,但是他们还是能够在长期的养鸡生涯之中,总结出这些经验和规律。
唐妈挑了二十个鸡蛋,挨个码放在鸡窝里,然后去把那只母鸡拎了过来,它似乎很明白自己的使命,看到那么多鸡蛋,就乖乖地蹲在鸡窝里,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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