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沦陷
换来女人一声轻笑。
楚忱心里痒痒的,耐不住地去亲她,顾良夜偏了偏头,那吻就落在了女人的嘴角,薄唇微凉,楚忱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耳朵随即被良夜揪住了。
“不老实。”
楚忱嘟嘟囔囔地道:“哪有......”
她揉了揉被女人揪的发红的耳朵, 眷念地看着顾良夜, 眼中一泓清泉, 倒映出女人美丽的容颜, 顾良夜受不了她的注视, 微微偏开头, 伸手去摸她的衣兜:“带了多少?”
一掏, 嚯, 抓了一手。
顾良夜:“......”
她单知道楚忱浪,却不知道能浪到这个地步。
楚忱兜兜里的东西都被顾良夜掏走,那些四四方方的片状物体落在女人手心,随即被收了起来,楚忱眼巴巴地看着,眼中神色愈发暗淡,像极肉被抢走的小狐狸。顾良夜好笑地戳了戳她的额头,拿出一片递回给她:“只能一次。”
楚忱眼前一黑,欲要还价,却见女人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某种危险的光芒,她一下子噤声,万分委屈地把幸存的那片小心地收起来了。
然而顾良夜还是失算了。
天花板摇摇晃晃,明明暖气开的不是很足,仍然汗湿了,顾良夜小死过一次,攀住楚忱难耐地抱怨:“你怎么、怎么这么久的?”
楚忱一手撑在她身边,专注地看着她,一笑,露出嘴边的梨涡,特别的好看,顾良夜却无心欣赏,只能紧紧攀附着这个人,眼神又要涣散。
“顾老师。”
她埋在顾良夜耳边,娇娇地喊她,顾良夜一抖,揪紧了她的长发,眼眶含泪地看向她,而后听见她在自己耳边小声地说:“还没有用完哦。”
只要不出来,就不算完。
故而楚忱一直强忍着,终于还是吃了个半饱。
顾良夜:“......”
后悔。
第二天醒来,楚忱早已不在,给她留了便条:“我去拍戏了,粥在锅里温着,记得吃,不要喝咖啡,旁边有鸡蛋和橙汁。”落款是一个唇印。
和昨晚上的色号不同,略微带着一点侵略性的砖红色,顾良夜看了一眼,不由想到楚忱涂着它的样子,顿觉口干舌燥,端起橙汁喝了一大口。
楚忱在车上打了个喷嚏。
小嘉关心道:“忱姐你不会感冒了吧?”
这才刚刚鸽了好几天,这会儿要是再来个感冒......想想都恐怖。
楚忱摇摇头:“怎么会呢?”这样的小病一向与楚忱无缘的。她靠在座位上看着车窗外,之后打了个哈欠。
困倒是真的。
“有咖啡吗?”
“当然有了,不过忱姐你不喝牛奶了吗?”小嘉拿出一罐咖啡给她,见她接过去,疑惑地问了一句。
楚忱摇摇头:“今天不喝了。还有吗?再给我一罐。”
等下就到片场了,她鸽了这么多天,如果不能拿出良好的状态,别说方华盛会不会不爽,就连楚忱自己也是接受不了的。
昨晚上还是不小心闹的太过了,可是她哪里抵抗得住那样的诱惑呢?
时隔数日,重回片场,大家都把楚忱当个稀罕人瞧着,方华盛关心地问了她的伤势,得知已无大碍之后,露出了导演的无情嘴脸,催她马上上妆换戏服。楚忱借着这当口又在脑子里过了一次今天的剧情,顺便酝酿情绪,正沉浸着,化妆师忽然抓起她的手看了看,喊了一声:“糟糕。”
楚忱偏头看她:“怎么了?”
“忱姐你的手背怎么有抓痕?这得遮住才行。”
楚忱看了一眼手背,目光随即凝住。
演员拍戏时,为了不穿帮,是不能在裸露的皮肤上留下伤口的。除非那是剧情需要的特效化妆,一般来说,如果拍摄上一幕时身上没有伤口,而下一幕手上却出现这样的抓伤,几乎就是告诉观众:“穿帮了。”
这是每一部电影都不希望见到的事情,也是每一个演员都极力避免的事情,楚忱这几天跟顾良夜......女人总是很克制,大约是怕被人发现,是极少在楚忱身上留下痕迹的,情到浓时,顶多抓一抓她的后背,是极少让她为难的。反观楚忱,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她的热情让顾良夜出门都得要戴围巾。
然而手背上这抓痕,大约是姐姐无意间抓的,楚忱没发现,这时一看,的确十分明显。
“不小心抓了一下,只能想办法遮住了”,楚忱坦然说道,之后对化妆师眨眨眼:“拜托了。”
化妆师脸一红,忙不迭地道:“应该的应该的。”
好在现在的遮瑕技术已很成熟,莫说是这样的抓痕,即便是狰狞的伤口,也能想法子遮住。
除了这个小小插曲之外,楚忱今天的拍摄进行得尤为顺利,她拍完自己戏份,再没了在片场呆着的心情,急切地想要回去,然而方华盛却笑呵呵地叫住了她,然后把一本剧本塞到她手里:“你昨天才回来,我也没找到时间跟你说,是这样的,这几天我们又修改了一下剧本,有关于你的戏份也有一些改变,你拿回去看一看,按照老规矩,要是有想法就来找我们啊。”
楚忱颇有些意外:“不是说剧本已经成熟了吗?现在又改吗?”
剧本的改动不是件小事,牵扯的可不只是演员而已,道具、拍摄顺序等等也许都要因剧本的调整而调整,有可能会带来□□烦,毕竟电影的拍摄是紧锣密鼓的,有时候这一环改变了,其他的就也要变,真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甚至还有可能再召回已杀青的演员回来补戏份,现在剧组已经有人杀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牵扯到那几位。
“本来是这样没错,但是顾老师交出的主题曲让我和老林他们都有了新的想法,原本剧本里不是没有你在囚禁时期演奏的戏份吗?现在我们打算加几场,就是你在伤心绝望之中对着空气演奏,盲弹这首主题曲。具体是个什么情形,你看看剧本就知道了。”方华盛提起自己的电影,总是神采飞扬的,都不像是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
原来是这样。
楚忱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又挑眉:“这是不是代表着,我又要学多一首钢琴曲?”
方华盛乐呵呵的:“就是这样!不过这首曲子跟《黄昏的和谐》比起来要简单很多,你都能学会那个,这首肯定不在话下的!”
他说得轻巧,却也知道这属于多加的要求,因此笑的愈发和善。楚忱瞅他一眼,轻哼一声:“我还是有职业道德的。”
这就是答应了。方华盛乐开了花,他却不知道,这里最高兴的不是他,而是楚忱。
楚忱面上装的平静,然而心里却有个小人在欢呼雀跃。
跟着姐姐学钢琴她怎么会不愿意?她巴不得这样的曲子多来几首。
两人简单说了说新剧本的事情,楚忱急着离开,却又被方华盛叫住:“啊对了,我这几天都在改剧本,也没来得及把你要多学一首曲子的事情跟顾老师说,你不是每天都要去她那里练琴吗,就顺便说了吧。”
楚忱答应下来:“这个简单,放心吧。”
她是极聪明的人,自然不会真的以为方导真的是因为忙于改剧本而来不及跟姐姐说这件事,估计还是因为陈凡吧,虽然陈凡是自找的,但老头子心里难免膈应,而且,她估计这老头现在有点忌惮姐姐。
虽然以方导的阅历,不至于见到姐姐就发怵,然而姐姐当时表现得那样强势,可说是锋芒毕露,多少也在旁人心中留下了阴影。
楚忱思及此处,特意又跟方华盛说了句:“她应该也会很乐意的,毕竟是她的曲子。”
第84章 属于
楚忱于是有了更多的理由呆在顾良夜那里。
不过的确是练习居多, 楚忱既要拍戏又要学曲,实在也无暇他顾, 时间对于演员来说总是很紧张的, 即使方华盛愿意把拍摄日程延期,陈湘也不可能答应——楚忱身上已堆了很多工等她去做。
紧张的拍摄之下,楚忱入戏的程度也愈发深了。《风沙》是部很压抑的电影,身为这个悲剧的核心人物小悠的演员, 楚忱难免会带入情绪,入戏越深, 她便愈发沉默,有时候一场戏演完,她仍然是小悠的状态,就连琴风也因此逐渐朝向顾良夜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了,这对电影来说当然是件好事,然而对楚忱本人却容易带来不好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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