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要和离[重生]
宁王听了这话,拍着她的脑袋:“若非你阿娘给你定亲定的早,我便将你阿姐嫁给陆相,得了便宜还卖乖。”
楚染被他拍得脑门疼,原来这么多人盯着陆相,她饮了口酒,算算辈分,奇怪道:“阿姐比起陆世子还要大上一岁,您觉得合适吗?”
“无妨,那小子俊秀懂礼。”宁王挥挥手,陆相心思深沉,汝南侯府与之走得愈发近了,且观太子近态,身子一日比一日好,恒王就不够看了。
楚染不知宁王叔打的什么鬼主意,她略一思忖后,就道:“我去岁同你说起过这件事,您怎地到今日才想好?”
“非也、非也。”宁王眼里晃两个楚染,在她耳朵边上低声说:“霍家那个老东西,看中你阿姐,在陛下面前提了一嘴,幸亏陆相告知我,不然我就亏了、还有、还有陆家小世子真的不错,辈分就不管了,喊你小姑母也可以。”
“宁王叔,其实俊秀的世子哥也有不少,何必看中陆家的,我与你说陆家老夫人不大同意,她眼光高,都看不起我。阿姐过去,只怕日子不好过。”楚染道,她总觉陆相在谋划什么,霍家去年刚得罪宁王,今日岁又想提亲,究竟想做什么。
宁王听到陆老夫人几字就蹙起眉梢,酒醉中就说了实话:“别理那个老婆子,她就是在阎王面前走过一遭,脑袋就不做主了,养着别人家的儿子,当作宝贝,冷落自己的女儿,别理她。”
楚染听他话音好像知晓当年事,就追问道:“陆二爷是哪家的儿子?”
宁王扬首看着屋顶,想了许久,才道:“就是陆家旁支的儿子,也算是陆家的半点血脉,不过那个小子是有福气,靠近老夫人后,她的病就好了,也就是天意。她若不冷着陆相,也造就不出她今番的成就。”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楚染反驳一句,见他实在是醉得不清,就让婢女扶着他回屋休息,自己又饮了两杯百花酿,想着方才的事,陆相也想与宁王叔联姻?
事情如何,陆相也未曾告诉她,接连饮了两杯后,觉得有些热,就回屋躺着。别院里清凉,屋前屋后皆是树木,遮挡住阳光,不用摆冰块也就觉得舒服。
她脱了外袍躺在凉席上,翻过身子,窗外的风就吹了进来,青纱帐被吹得此起彼伏,在眼前摇曳着。
她拽着纱帐,想爬起来时,一只手带着凉意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夏日里摸着舒服,冬日里就需一暖炉去暖着。
陆莳掀开纱帐,楚染就已歪在榻上,眸色痴迷地望着陆莳:“我以为你不来了,与宁王叔喝了几杯酒,头晕得厉害。”
“殿下邀请我,如何不来。”陆莳淡笑,纱帐挡去白日里的光色,凝视楚染艳丽的脸色,酒劲涌上后,脸色似抹过一层胭脂般,她伸手摸了摸,楚染安分地没动。
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去数,五指伸开时又一一掰了回去,“好像有十日了,十日没见了。”
“哪里有十日,也就三四日。”
“新阳设宴那日不能算,你我都没有说话,你都没有看我一眼,不能算数的。”楚染不高兴地拂开陆莳的手,自己往后倒去,可离开陆莳冰冷的手,又觉得几分燥热,“好热。”
陆莳坐在榻旁,瞧着她迷糊的醉态,正经事是说不成了,只有等她酒醒才可。她摸着楚染的额头,“睡会可好。”
“不睡,说正经事,宁王叔要把阿姐嫁给陆世子,说是世子颇具陆相风骨,还拿话刺激我,说什么若非我阿娘定婚,不然他就把阿姐嫁给你。你听听,这话说得可好听,我就说、说什么来着,你让我想想。”楚染又爬坐起来,认真想了起来。
她本就不醉的,最后几杯酒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醉得彻底。
陆莳不催她,眉眼带笑,静静等着她‘想起来’。
楚染揉了揉自己脑袋,又抬首,恍然大悟道:“我说不合适,说阿姐比陆世子大一岁。”
“他如何说的。”陆莳问道。
“他说霍老不要脸,要娶阿姐,是陆相给传话,然后他就认为是你有心思要联姻,就让我问问。对,他让我问问。”楚染认真地点点头,为显示自己的话是对的,严肃地凝视陆莳。
陆莳被她模样逗笑了,扶着她躺下,“我确有这番心思。”
“为何,就因宁王叔封地富庶,家财万贯?”楚染直接戳入重点,潘夫人出海去了,不知何时回来,连家私军的俸禄是她在撑着,她让人跑吴江的船,得来的利益都送去西北,不好总让陆相出钱。
陆相愿意给是情分,不给也是本分,她不能死缠烂打,毕竟那是陆相的。不给老夫人,也就没有本分给她,这点她分得很清。
她晕晕乎乎,躺下后就想睡觉,睁眼看着陆莳:“你怎地不说话?”
“听你说完再说,宁王知晓自己不入朝堂,郡主以后的幸福取决于夫家。他是支持太子,不与霍家为伍,最好的打算就是把郡主嫁入陆家,世子夫人的位置并不委屈郡主,且有相府庇护,郡主是不会受欺负的。”
“未必,我与王叔说了老夫人难缠,他毫不介意,说什么老夫人脑子不做主,喜欢人家儿子,丢下女儿不管。又说若非如此,也不会造就陆相如此成就,最后竟有夸老夫人之意。”
楚染酒醉后竹筒倒豆子般把宁王醉酒都说了出来,她心里极为不舒服,人人都觊觎陆相,为何都要与她抢。
她许多事都做不了,陆相在朝堂上的举措还关系她们对外的态度,因为替恒王求情一事,她装作生气离开相府,其实她并不想离开。
奈何她二人不能显得太过亲密,成亲觉得可以接受,如今两人时日相处久了,掩藏在心底的酸涩就压不住了。
尤其今日被宁王叔酸到了,陆相再好,也只能是她的。
楚染絮絮叨叨说了一番后,贴着陆相的手心,蹭了蹭,“他觊觎你、和灵祎一样、不喜欢。”
她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陆莳淡笑着摇首:“话说错了,他觊觎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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