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涟染墨》完结
风清涟拿起一枚野果想了想还是放下,这种果子很生硬,还很酸,吃多了牙齿受不了,苏染墨才刚刚醒来,还是不要给她吃了。
“你……”苏染墨看着风清涟,看的很仔细,总觉得有哪点不一样,但是一时之间又看不出究竟哪里不一样。
“怎么?”风清涟闻声抬头看着她,不解的说道。
苏染墨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风清涟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离得近了,立刻就察觉到不同,首先风清涟以前喉咙处那一点点的小凸点不见了,再者身形也有些不同,她盯着风清涟的胸部,一时说不出话来。
风清涟被她看的极为尴尬,想要松手,但看到苏染墨并没有坐好,这一摔下去万一再摔出一个昏迷怎么办。只能咽了咽口水,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能……先……坐好……吗……”
苏染墨不知哪来的力气,拽住她的领口处,瞪着她,眼里翻滚着各种情绪,让风清涟看不明白,却直觉的察觉到危险,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危险。
风清涟看着她,眼里带着无辜,虽然她一直用男装跟对方交流,可在心底早就打算着以女人的身份与对方成为好友,所以当知道身份隐藏不住的时候,并没有慌张,而是觉得顺其自然也好,从一开始她就说过自己无心官场,虽然有欺君之罪,但也不是多大的问题,以对方的心胸想来是不会怪罪自己的。可是现在,看着苏染墨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可能猜错了,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你是女人?”苏染墨以一种缓慢而又诡异的音调问道,尽管喉咙里干涩的发痒,可是她却觉得嘴里泛酸。就在她以为对方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是一个女人,这是上天给她开的玩笑吗?
风清涟微微点了点头,不明白对方身上散发出的近似于空洞的情感是怎么回事。
苏染墨笑了,笑的有些绝望。小时候,她以为母妃是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可是在自己放心的依赖她的时候,她走了,走的是那么的决绝。如今,她以为风清涟是一个可以让她依赖母妃那样依赖的人的时候,她却是一个女人,是一个随时可能走掉的人。女人在官场上,注定呆不长的,她现在能够理解对方那句无心官场究竟是什么含义了。
风清涟皱了下眉头,难道还在发烧,没有清醒?伸手去摸对方的额头,手伸到一半的时候,被苏染墨拉住了。
苏染墨看到风清涟手腕处有一道伤口,伤口不像是被划破,反而像是被咬破的一样,她想起自己在梦中缠着母妃要水喝,母妃却给她喝了一种带着温热咸腥的浓愁液体,因为实在渴坏了,就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喝下去了。
嘴里的血腥,对方手腕上的伤口,加上四周根本没有可以用来装水的器具,如果还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喝的是什么的话,她就不配叫苏染墨!?
☆、顺流而下的包裹
? “从悬崖摔下来的时候划到了,挺难看的。”风清涟有些尴尬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轻轻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疑惑的看了看她,然后想要再抽回来,却因为她的下一句话僵滞住了。
“我喝的是你的血是吗?”苏染墨近乎缥缈的说道。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对待这个人。
风清涟尴尬了咳嗽了两下,谎话被人当场拆穿,还没有反口的余地,能不尴尬么。看着自己还被握着的手,不好意思的说道:“能放开吗,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发热的症状?”
见苏染墨放开了手,于是就将手直接贴在了对方的额头上,身份对方都知道了,自然也就不用去顾虑什么男女大防的事,行为上自然的很。
“没有发热啊。”风清涟喃喃自语的说了句,然后提高声音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苏染墨摇头,继续看着她。
风清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迟疑的问道:“我的脸怎么了吗?”她明明记得除了额头上的那一道伤口外,脸上好像并没有其它伤口,而且她也有好好的洗过脸了,苏染墨这么看着自己,是做什么?
“为什么?”苏染墨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嗓子难受的很,只能用嘴唇无声的问道。
“你先好好休息,不急,先把伤养好。”风清涟叹了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催促对方休息。先前掉进水里的时候,匕首并没有给拔下来,所以她现在做什么都不方便。
苏染墨看着对方起身要去做什么的模样,垂下了眸子,没有去拦住对方,也没有听话的选择休息,而是坐在那对着火堆发起呆来。
风清涟将洞口仔细的遮挡起来,然后走到一个长满瓢葫芦的地方,找到一颗最大的摘了下来,用石头将头部砸烂露出里面柔软的嫩肉。这是她在苏染墨情况稳定下来以后才发现,当时已经将自己的血喂给了对方,那时候手腕上的伤口根本就没有办法做这些剧烈运动,现在勉强可以,却不能太过于用力。
看着自己手上横七竖八的口子,其中比较深的还在渗着血,这种得不到救治的伤口,还不知道会留下多深的伤痕呢,但愿美人师父发明的祛疤药能够祛掉这些疤痕。
找了一根比较坚韧的树枝,将里面的东西尽数掏出来,又反复的在河边洗了好几遍,看着还算干净,于是就又换了一个没有经过波动的水面,用瓢舀了一瓢的水,抬头却看见湖面飘着一块半人高,一人怀抱那么粗的木头。
单单只是木头的话,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是木头上面绑着东西,隐约可以看见是布条。
这个地方突然冒出一个绑着木头的布条,怎么看都是很奇怪的。
风清涟捏着下巴犹豫的想,要不要捞起来看看?
离得渐渐近了,才看见木头下面绑着巨大的包裹,好大一团,隐约还有布料在水面漂浮,仔细看去,风清涟认出,那是自己常穿的衣服布料。
嘴角错愕的张大,不是吧,难道这东西是给我的?
这样想着,也就不再犹豫,三两步的下水,游到木头边上,将木头往岸上拖,这一拖才发觉,怪不得需要用这么粗的木头呢,这木头下面绑的东西绝对比两个人还重。
拖到浅滩就有些拖不上来了,干脆将包裹与木头解开,去没想到上面的布条绑的极为结实。风清涟无奈的叹气,却也能表示理解,如果不绑的结实一点,那这东西早就被东一件,西一件的分家了。
但是正因为这样,风清涟有些为难,拖又拖不上去,解又解不开,这包裹的布料也是很结实的,凭蛮力是没办法撕开的。
干脆坐在木头上思索解决之道。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半干了,还是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风清涟,风清涟……”那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极为的难听刺耳,也多亏了此处安静,而她的内力增长了些许,这才听见,闻声连忙向那边跃起,迈了两步又走回来将放到一边装好水的水瓢端起,朝苏染墨走过去,边走边应声。
苏染墨听见风清涟的回应,便停住了不再走动,站在原地还没有一会儿就看见风清涟端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微微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轻轻蹙眉,怎么自己就这样的依赖起这个人了呢。
“你刚醒来怎么就到处乱跑呢。”风清涟有些责备的说道,将手里端的水递给她:“喝点水吧,暂时不要说话,嗓子干成这样还勉强说话,很容易伤到喉咙的。”
苏染墨默默的看了她一看,默默了接过水小口小口的喝着,尽管很渴,喝水的方式依然优雅。
风清涟觉得自己也有点渴,摸了摸鼻子说道:“东西是刚摘下来的,所以还有点味道,先凑合用一下吧!”
“恩。”苏染墨喝够了水,轻轻的应了一声,看着还剩一半的水,又默默的看着风清涟。
风清涟觉得苏染墨自从醒来以后就怪怪的,难道撞到了头?如果真的撞到了头,没道理自己会检查不出来。
“恩?”苏染墨用单音表达自己的疑问,看着风清涟傻傻的模样又笑了,就算是个姑娘,还是一样呆呆的,看在对方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就不揭穿她了,如果能出去的话?刚有些忧伤的想到可能出不去,随即又觉得,有风清涟在,好像没有什么困境是绝对的,所以,相信对方就可以了。
明明自己觉得对方奇怪的,怎么被对方恩了一下,变成了自己奇怪,不由的无语,眨了两下眼睛,姑且当对方伤没好吧,随即又想到,对方的伤本来就没有好,风清涟抽了一下嘴角,想起还在河边的包裹,于是问道:“能走吗,我刚刚在河边发现了一个东西,要不要去看看。”
苏染墨点头,她早就看到对方半干的衣服贴在身上,穿的真厚。说来也奇怪,明明已经进入深秋,这个地方却温暖如春,一点都察觉不到冷。她的伤是因为力竭而又泡了很久的冷水引起,所以并没有到动不了的地步。
风清涟带着她来到那大包裹面前,苏染墨也看到露在外面的衣物,迟疑的说道:“你的衣服?”声音因为喝过水,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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