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成凰》完结
一旁的文娉婷从书本里抬起头,眼睛一直悄悄追随着宣斌的身影。
“其实,宣斌没有坏心。”张秀皱了皱眉,她意识到宣斌正在放逐自己,也正在想什么时候去劝一劝宣斌。
“我知道,我只是看不惯他现在的样子,不过是失恋,装的跟天塌下来一样,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姚奇嗤笑了一声,到底是没有在纠结边城的事情。
“我奶奶给我送了个武师傅来,不如你晚上跟我一起练武吧。”这个武师傅也姓武,在京中也是个人物,是凤云儿以前那个武师傅的同族兄弟,武艺很厉害,一手白蜡枪耍得出神入化,让张秀见猎心喜。
“我也要!”殷英听了,忙凑过来道。
“好吧,大家一起学吧。”张秀倒是没所谓,反正武师傅也说了,学得多少全靠个人,他完全不介意带多几个徒弟。
只是私底下,凤云儿也劝了张秀,“秀哥哥,宣斌你还是劝一劝他吧,他这样嗜酒下去人都要毁了。”虽然上辈子宣斌一直被张秀的才华所掩盖,可还算是个人物,值得“挽救”一下,而且上辈子宣斌因为嗜酒还得了一身的毛病,凤云儿还是想让宣斌好好辅佐一下张秀的。
“我知道的。”张秀摸了摸凤云儿的发顶,柔软的感觉让张秀心里暖暖的,她趁人不备,悄悄地亲了亲凤云儿的额头,“毕竟大家是好朋友,总不可能看着他那样的。”
凤云儿害羞地捂着额头,虽然她们更亲密的都做过了,可每次张秀做出亲密的事情时,凤云儿都会觉得脑子要烧了起来,没法思考了。
张秀特别喜欢欣赏凤云儿娇怯到要晕过去的表情,她偷笑着,把人搂进了怀里,抱了约莫十来分钟,才放开了她,“我去找宣斌了,晚上早一些过来,我等你。”
凤云儿呆在原地,双颊通红。
张秀嘴角止不住笑意,但她知道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还有个人等着自己去劝,张秀找到了宣斌,抢过宣斌手中的酒壶,一口就全部闷掉了,“这酒怎么这么怪?”酒味不浓,水味居多,“你买了兑水的酒?那卖酒的可真黑心。”
“悦来酒楼买的。”宣斌好整以暇地看着张秀,虽然有点吃惊,不过宣斌倒想看看张秀如何应对。
“我悦来酒楼从不卖兑水酒,看来这是你自己兑的。”张秀仰起了头,“又想醉生梦死,却不敢真的醉生梦死,嗯?”她的尾音上扬,脚尖一点,也坐上了栏杆上,“宣斌,你知道现在自己想要什么吗?”
宣斌看着手中空空的酒壶,犹豫了很久才道,“我只想喝酒。”
张秀也不想戳穿他,“你想过几年后胖子回来会怎么样吗?到时候他一表人才站在何苗苗身边,而你呢?就跟路边乞丐一样邋遢不堪,还满身酒味,何苗苗一看,都会欣慰自己选的是胖子而不是你,你想要这样?”
宣斌握着酒壶的手一阵青筋突起,却没有说话。
张秀却知道宣斌听进去了,“我跟师傅说了,战阵对演就我一个办不到,他也答应我可以让我带朋友去旁听,你有兴趣的话,一个时辰就来院长室吧,我等着你。”张秀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宣斌的肩膀。
宣斌一直望着手中的酒壶,半晌,他把酒壶扔了出去,跃下了栏杆。
当张秀在院长室看到宣斌的身影时,她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不来的话,岂不是被你们都比下去了吗?”
“哈哈,好兄弟,咱们比比吧。”张秀大笑着,执起了棋子。
“比比就比比,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宣斌早已经沐浴过了,身上再也没有一丝酒味,此刻的他看着棋盘,眼神执着而坚定。
☆、第50章 桥塌事故(一)
“师傅,你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为什么来书院吗?”张秀坐在院长褚亮的下首,恭敬问道。
褚亮捻了捻须,“老夫也不清楚,只除了在入学那天见过二位殿下,其余时间二位殿下并未与老夫交谈过。”他想了想,复又说道,“倒是孔穆经常与二皇子殿下一道吃酒。”说着,他叹息了一声。
“师傅,副院长的行为会不会给书院带来不好的影响?”张秀皱了皱眉,她知道褚亮很在乎这间书院,所以她对副院长的有些越权行为很看不惯。
褚亮摇了摇头,淡笑道,“不会,孔穆与二皇子有亲戚关系,关上门他们说是亲戚叙旧,别人也奈何不了。”话毕,褚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宇间流露出了一丝隐忧。
“师傅,怎么了?”张秀忙问道。
“多事之秋啊。”褚亮轻轻地呢喃道,过了半晌,才对张秀认真说道,“两位殿下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掺和进去,圣上正当壮年,未来未必没有第三个可能。”因为是嫡亲弟子,所以褚亮说话极为敞亮。
张秀是听说当年褚亮曾与圣上共事过,想必对圣人有所了解,再者,张秀以上辈子浸□□络小说若干年的经验看来,别看二妃现在斗得如火如荼,只要皇帝还活着,他便可以左右一个妃子的成败,有第三种可能一点也不奇怪,但她知道是一回事,师傅的关怀又是另一回事,只见张秀起身行礼道,“秀谨遵师傅教诲。”
褚亮捻着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张脸上仿佛写满了“孺子可教”的字样,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宣斌此人智慧过人,性格反复不定,为人刚愎自用,用得好了是一把利器,用不好了则是一把双刃剑,你须得小心对待,驾驭此人不可过于掉以轻心。”他缓缓地说着,似乎在回想着与宣斌之间的交谈。
“师傅,宣斌他就是我的朋友而已。”张秀有些哭笑不得地说着,对于朋友,张秀倒是没有这么多心眼。
“有些时候,只是你认为是朋友而已。”褚亮也没有特地说透,“秀儿,你还是太年轻了,人生得一知己已是幸事,没有人会有几个以上的知己的,人生在世,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只是这利未必是你看得到的罢了,也许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的,对他人来说确实天大的好处……”说罢,褚亮似乎陷入了沉思,一方面他想让张秀成熟起来,另一方面,成熟的代价太多了,所以他也必须斟酌一下。
张秀倒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师傅果然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人们不是常说有故事的人最有魅力了么,师傅虽然接近五十了,可看上去就跟三十来岁的汉子一样,一双睿智的眼眸,只要被那双眼眸看着,就像是灵魂被吸走了一样,与这么一个男人日日相处,张秀感觉自己不止学识程度步步高升,连审美也被提高了无数倍。
“总之,与人交往,凡事谨言慎行。”褚亮最后总结了一句话,这是他人生的教条,错非如此,他也不能活着回到这里,重新开起尼山书院。
张秀应诺,从褚亮这里出来,天也有些黑了,她这才回到院子,老夫人请的武师傅就住在张秀隔壁的房间,本来这是不允许,但谁让这学期多了特殊的学生呢,一旦有一个学生开了头,那么这校规也就守不下去了,所以学生们纷纷从家里请了私人教师过来教学,只是不敢做得太过分,而张秀,也因为老夫人的面子,而能让武师傅也住在书院里,只是相对的,武师傅也必须在书院里教学,这样书院方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自己额外请了老师了。
“秀哥,今天有点晚了哦。”姚奇见张秀回来,打了声招呼,便急急忙忙要去喊武师傅,也就这个时候姚奇最积极了。
“今天院长交代了很多作业吗?”宣斌好奇问道,他并不是每天都会去找院长,只是在双数的日子才会去院长那边旁听兵法,本来这夜间练武,宣斌是不怎么乐意练的,只是第一天被姚奇拉了过去,与武师傅对打了一番,被武师傅狠狠收拾了一顿后,宣斌不服,每天晚上都去跟武师傅挑衅,结果都被狠狠修理了一番,在那之后,宣斌才开始认真地练起武来。
没有多久,殷英和凤云儿便联袂过来了,这个学期,对于男女生的院子,书院慢慢管得没有那么严了,所以给了凤云儿等人极大的方便。
凤云儿一来,张秀的目光就不由自主落在了她的脸上,一下子就看出了不同寻常之处。
往常凤云儿见人总带三分笑,一见到张秀那张笑脸就跟开出了花一样,此刻的凤云儿虽然还是在笑着,可是样子看上去很是勉强,而且不过一日未见,凤云儿的脸上看上去也没有昨日的光滑,像是有什么忧心的事情。
“下了课,我们谈谈。”张秀轻轻捏了捏凤云儿的手,悄声道。不是张秀不愿现在就解决凤云儿的烦恼,而是凡事有先后,若凤云儿实在无法解决的大事,那么她在第一眼看到张秀的时候,便会求援,可凤云儿没有,那就说明这件事还是有转弯的余地,而练武在武师傅的眼中,是很神圣的一件事,是半点也怠慢不得的,一日不练,肢体不勤,虽然武师傅是看在老夫人的面上当了她的习武师傅,可有本事的人总是傲气的,张秀不愿留给别人不好的印象。
两个时辰过后,众人揉着自己的胳膊和腿散去,殷英打算招呼凤云儿一道回去的时候,就看见张秀紧紧抓着凤云儿的手,明显这一对是要去说什么小话,殷英偷笑了下,对凤云儿挥了挥手,便自行离去了。
若是往常,凤云儿此刻肯定娇嗔了起来,可是现在,她没有这个心情,她被张秀拉到了张秀房中,然后张秀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凤云儿。
凤云儿手中握着这杯温水,喝了一口后,感觉心里舒服多了,“秀哥哥,酒楼摊上大事了。”她眉峰紧蹙,本想自己解决这件事的,可是她虽然重活一回,上辈子压根不处理事情,这辈子对于酒楼管理也还算熟手,但遇到大事,她也觉得有点手足无措,忍不住她就想找张秀这根主心骨倾诉。
“乖,有我在,没事的,你告诉我吧,发生了什么事?”张秀算是个吃干股不参与酒楼管理的,所以那些来往文件以及酒楼掌柜有事也不会找她,现在酒楼第一顺位的管理人萧元离开了中原,一切事务便由凤云儿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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