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女主一口,恶毒女配变A了
“随你,上了车不要碰我。”时清梵说完转过头不再看江雪年。
原来不喜欢人碰。
直达圣利斯学院的公交车十分钟一辆,她们来的正是时候,等了一分多钟,三十二路公交车缓缓而来,停在公交站牌前。
江雪年跟在时清梵身后上了车,看着时清梵往投币箱中放进两枚医院硬币,想学她投币,却发现自己身上最小的面值是一百元。
深知挣钱有多难的江雪年果断把钱放回去,“司机师傅,我没有带零钱,可不可以去后面找我同学借一下钱?或者看看有没有人能把我的一百元换开。”
“可以。”司机点头,按动开关关上前后车门,公交车缓缓启动,平稳上路。
距离下一站还有十分钟,不怕江雪年中途趁机下车逃票。
公交车上人不多,时清梵没有坐下,扶着后门的栏杆站着,车上的乘客不论坐在前面还是后面,都忍不住一次次将目光落在时清梵脸上。
无他,这个女生实在是太漂亮了,超出认知的美貌直击心灵,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偷拍了她的照片发到网上。
江雪年走到时清梵旁边,注意着没有碰到她,“时清梵同学,我可以和你借两元钱吗?我没有硬币。”
“找别人。”时清梵头都没有回,直接道。
江雪年:“……”
看来“她”之前的行为真的把人得罪狠了。
江雪年拿出一百元纸币,挨个问车上的乘客有没有零钱换,最后只换到两张五十的。
能省五十是五十,江雪年叹了口气,那些五十元的纸币往前走准备投进投币箱。
路过时清梵身边时,一只手臂在江雪年身前虚虚拦住,江雪年好悬没有及时停下碰到时清梵。
“用这个。”冷冽如泉水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清梵指尖夹着一张五元纸币递给江雪年。
江雪年惊讶了一瞬,“谢谢。”
把五元纸币塞进投币箱的时候,江雪年心道:没想到时清梵说话冷,拒绝果断,却是个心软的人。
每一站上车的人都比下车的人多,座位上坐满了人,后上车的人只能站着,车内渐渐拥挤起来。
江雪年原本坐在离时清梵不远的位置,眼看着公交车内人挨人,时清梵差点被人碰到,忍不住微微蹙眉。
又到了一站,公交车停下,这次没有人下车,却有五个人上车,江雪年看见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奶奶,您坐这里吧。”
顺理成章把位置让出去,江雪年跟随上车的人流慢慢挤到时清梵右边,然后分开双脚,左脚挪动到时清梵左侧,让另一边的乘客无处下脚。
为了维持平衡,江雪年右手和时清梵握住同一根栏杆,整个身体却和时清梵隔了至少十厘米的距离。
江雪年凭一己之力,硬生生给时清梵隔开一个不会被人触碰到的空间。
江雪年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不碰触时清梵需要手臂力量,不然随时可能因为公交车转弯刹车启动而身体,碰到时清梵。
坚持了五分钟,江雪年手臂微微发抖,汗水打湿了鬓边的发丝,雪白的脸晕出薄红。
时清梵可能听到了江雪年越来越重的呼吸声,身体小幅度动了动,似乎想回头,但被公交车到站播报打断。
“圣利斯学院站到了,请到站的乘客准备下车!”
公交车缓缓停下,后门打开,几乎半车的人都涌下了车。
江雪年先把左腿收回来,等站稳后收回右手,小心没有碰到时清梵,转身往下走,边走边甩胳膊。
初中过后她就没有体会过手臂脱力的感觉,没想到在这里体验了一番。
江雪年往学校大门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原主的记忆,“江雪年”在几年级几班读书她一概不知。
不过没关系,她有同班同学时清梵带路,虽然这个同学可能不太喜欢她。
江雪年停下脚步想看看时清梵在哪,转身却和身后的人碰在一起,胸胸相贴,脸脸相对,脸颊上触感滑腻。
是时清梵。
江雪年:“……”
她坚持了一路没碰时清梵就是为了刷好感,结果却在学校大门前功亏一篑。
江雪年反应过来后立刻后退一步,同时清梵拉开距离,“对不起,我没想到你在后面。”
肤色白的人脸红时很明显,江雪年注意到时清梵脸颊有点红,心道完了,时清梵气得脸都红了。
时清梵没说话,浅棕色的瞳孔微微闪动,绕开江雪年走进圣利斯学院大门。
江雪年眼看时清梵远走越远,赶紧跟上去。
这个时间点学生们不是在考试就是在上自习,校园中安静的只能听见几声鸟鸣和两个人踩到落叶时清脆的声音。
现在的季节应该是秋天,阳光明媚,树上的叶子变黄,落了不到一半,剩下的还在负隅顽抗,把持了剩余一半的绿意同秋风抵抗。
江雪年以为会直接回教室,哪知道时清梵把她带到了那位谈老师的办公室。
一进门,朴素的办公桌上除了卷子,最显眼的是那张从她口袋出去的纸条。
谈英刚刚监考完一场老师,下一场在半个小时后,看见时清梵和江雪年一前一后进来,谈英道:“既然江雪年身体无碍,咱们来继续解决考试作弊的事。”
“时清梵,这张纸条上的笔迹和你的笔迹很像,你承认是你写的吗?”
“我没有写过这张纸条。”时清梵说。
谈英视线转向江雪年,问:“江雪年,你这张纸条从哪里来的?”
“我……”江雪年大脑极速运转。
她什么记忆都没有,怎么可能知道纸条是哪里来的。
不外乎是“江雪年”找人模仿的笔迹写出来的。
如果她知道写纸条的人是谁,帮时清梵澄清很容易,问题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江雪年:“……”
穿书就算了,为什么不把女主的记忆留给她???
第4章 004
时清梵自然不可能帮别人作弊,可江雪年又解释不出这张纸条的来历。
江雪年犹豫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抬手扶着额头,装作头痛的模样对谈英道:“谈老师,我不记得了。我晕倒醒来后,发现我之前的记忆都变得模糊,除了知道自己叫江雪年,其他的都不太清楚。”
见谈英怀疑地看着她,江雪年接着道:“谈老师,我没有说谎。刚才我站在学校大门外,往里面走的时候才发现不记得我在几年级几班,还好有时清梵,我才没有在学校里迷路。”
江雪年不论语气还是神色都分外诚恳,谈英完全看不出她有说谎的痕迹。
江雪年使劲点头表示自己说的是真的。
沉吟片刻,谈英很明显不信,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我可能是因为过度紧张才会这样。”
医生确实是这样说的,只不过说的是她晕倒的原因,而不是失忆的原因。
时清梵看了江雪年一眼。
江雪年趁机对她露出友善的微笑。
时清梵冷淡地转回头。
谈英把纸条放进办公桌抽屉,“我知道了,你们回教室上自习吧。作弊的具体结果我会在监考结束后到教室宣布。”
江雪年松了口气,没有确凿证据,谈英应该不会揪着时清梵不放了。
江雪年和时清梵离开办公室,江雪年出来后站定没有动,等着时清梵在前面带路。
哪知时清梵也停下了,将办公室的门关好,问江雪年:“你真的忘了还是装的?”
江雪年惊讶道:“当然是真的,怎么你以为我和谈老师说谎了吗?”而且我忘了不是对你更好,这样就没证据证明你帮人作弊了。
江雪年摸不清时清梵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时清梵得到答案,向右转坐电梯,江雪年连忙跟上。
教学楼在办公楼后面,两栋楼中间隔着一座小型喷泉,江雪年跟在后面问:“时清梵,咱们上几年级了?是几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