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丞相是朕的!
言卫也是一脸无辜,跪在地上受了这一脚,“世子……这是您自己要的。”
言卫的话让言锦庭一噎,不由得仔细回想了起来。是了,昨晚喝过酒之后撞见这个侍女,觉得她那双眼睛像初玉尘的眼睛。而再回想刚才,又哪里有半分相似呢?
言锦庭只觉得一阵气愤,怒斥,“定是那贱婢故意撞我,想要勾引我,该死的!”他浮躁地走来走去,他怎么就会突然间鬼迷心窍呢,“昨晚本世子喝的酒呢?给我查,一定是有人给我下了药!”
言锦庭不得不有这样的怀疑,实在是被督察院折磨怕了,觉得哪儿都是别人的眼线,渐渐地就产生了别人要害他的错觉。
“还有,还有那女的,给本世子卖了,卖了!”
言卫无法,只好应允退了下去。
虽然让人来验酒,可实际上酒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并没有人给他下药。言锦庭心里浮躁,只觉得看什么都不顺心,转身回去睡觉去了。
而那个被言锦庭拽床的侍女,则是被粗暴地绑起来卖了出去,她的下场恐怕就只有进青楼一个可能了。牙婆从后门走出去的时候,两个大汉就抓住那个女子,女子拼命地挣扎,可也很快就被塞进了轿子里。
牙婆走了,消息也传到了柳府。柳斐然听得祯王府发生的事情,微微笑了笑。
虽然那侍女被卖,可那天晚上的事情,在言锦庭后面回想起的时候,也还是有了一些异样。他已经不年轻了,二十出头的男子,正是欲望旺盛的时候。如果还没试过,或者还能忍,可一旦开始了,他就心里发痒,总想再尝尝滋味。
特别是那一夜滋味不太清楚,而他又没有了非要洁身自好的束缚,再加上,虽然那侍女实际上和初玉尘并不像,可到底当时也还是把她当做是初玉尘,那种蚀骨的滋味,现在回想起也只觉得勃发到不可阻挡。
言锦庭想到初玉尘被自己压在身下,眼珠子都发红了,他哑着声音,吩咐言卫,“去,给本世子找……”
找那与初玉尘相似的女子。
只要五官有一点相似,言锦庭都觉得这个人是初玉尘,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初玉尘。
消息传到祯王耳中的时候,祯王愣了一下,旋即皱起了眉头。不过是几个女子,他倒不会介意,只是看不惯言锦庭这番作态,真是一个废物。
但他在家里醉生梦死,也总比他外出惹事的强,祯王不耐烦地如此想着,只说道:“看好他,不要让他惹事。”
“是。”
祯王已经彻底放弃了言锦庭,可言锦庭已经发现不了这个事情。他彻底沉浸在了“征服”初玉尘的快感之中,从一个温润的世家公子,彻底沦为了被欲望支使的废物。
言锦庭的转变,逃不开有心人的发现。虽然并不知道他找的女子都是什么样的,但是他沉迷美瑟的消息也还是逐渐传了出来。
言锦庭的转变,显然是从督察院出来之后开始的。明明出狱那边并没有任何伤痕,却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这导致这个新设立的督察院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还是带着恐怖色彩的。
江自流把这消息汇报给初玉尘的时候,初玉尘也有点惊讶了。她只是让江自流好好招呼他,却也没有想过还有后续啊。
密函的意思,明显不是江自流下的手,那么还会是谁呢?初玉尘略有疑惑地皱起了眉头,难道仅仅是因为大受刺激,姓格大变?
不过,他沉迷美瑟也好,这样也就,没空给自己找麻烦了。有这么明显的一个弱点存在,总归是好事。
于是初玉尘就把这件事给放下了,比起无关紧要的言锦庭,现在她更想要的是陈忠手里的兵权。眼下他带回来的五百精兵,前几天让金虎检阅了,已经奉命启程返回边境,是时候动手了。
如何才能让陈忠自愿把兵权奉上,这一点初玉尘没有把握,但少不得先试试能不能杯酒释兵权了。
一个午后,初玉尘便把陈忠召进了皇宫里面。
召见的位置是一个偏殿,初玉尘已经坐在了桌前,小可子正给她倒酒。初玉尘见他来了,便说道:“陈将军不妨与朕喝两杯。”
陈忠对于自己今日进宫的原因心知肚明,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受宠若惊,“末将不敢。”
“有何不敢?”初玉尘面色平静,一双媚眼带着欣赏看着陈忠,“若不是陈将军等拼了命守护璟国,朕是否能安然坐在这儿都还是个问题。如果陈将军都不敢,那天下间就再也没有人敢了。”
初玉尘本就长得绝色,温言说下这番话来,更是让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陈忠心里清醒,面上感动不已,“末将谢陛下恩赐。”
他毕竟是大老爷们,一屁股坐下来不带虚的,不像那些文臣,三分二的屁股都没有沾到凳子。
小可子为陈忠倒酒,初玉尘便端起酒杯来,“陈将军一直为国守卫疆土,震慑宵小,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朕代百姓敬陈将军一杯。”
陈忠诚惶诚恐,一口干了这一杯酒。
小可子再倒一杯,初玉尘便说道:“陈将军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朕却没能保护好陈将军的儿子,让他失足而亡,朕心愧疚,还请陈将军不要介怀。”
初玉尘身为一个帝皇,把这个不相干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一是拉拢,二是警告。陈侗是失足而亡,不是别的原因,这一笔债,算不了在初玉尘等人身上。
陈忠脸上适时出现惶恐的神色,一把跪了下来,“陛下言重了!我儿那是自己失足跌死的,又与陛下何干?是末将命中该有此劫罢了。”
陈忠头发都已发白,跪在地上显得有一些可怜。初玉尘媚眼闪过一丝不明的暗色,口中说道:“这是在作甚?快快请起。”
陈忠这才站起来,脸上的悲色是难以掩饰,“都怪末将管教不严,让他闯了祸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初玉尘安慰道:“陈将军节哀。”
陈忠便不再提这件事,喝过酒之后,直言道:“末将自十五年前便开始镇守边关,途中不过回皇城二三次,亏欠妻儿很多,这一次回来,看到老妻白发苍苍,孙儿认不得末将,实在是心中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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