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丞相是朕的!
祯王眯着眼睛看向皇宫的方向,唇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容,“就地解决吧。”
“是。”
得到就地解决的消息传达,潘若烟恍惚了一下。因为担心柳斐然半途苏醒,所以迷药下得很重,到了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男子在一旁问道:“是潘大人动手还是小的动手?”
潘若烟看了那男子一眼,思绪翻涌,“我来吧。”
一把匕首递给了潘若烟,怕她没有杀过人,他还上前在柳斐然的胸前比划了一下,“大人用力把匕首刺进这里,一击致命。”他知道潘若烟与柳斐然有旧,还好心提醒了一句,“放心,她是感觉不到痛楚的。”
潘若烟却因这句话白了脸颊,她拿着匕首的手微微发抖,却还是倔强地抿起了唇,走到了柳斐然跟前,“你退下吧。”
那人摇头,“小的得看到大人动手。”
这是监督,也是威胁。潘若烟冷笑一声,“离我远点。”
男子无法,只能退到后面去。
潘若烟看着她如同睡着了的容颜,与她相熟的过程一一闪现,那些有她的过往,与她相关的雀跃,如今,要随着自己一刀结束了。
潘若烟不知何时已经赤红了眼睛,手指紧紧抓住匕首,扣得手指发白。
最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猛地高高举起匕首,朝着柳斐然身上刺了下去!
初九这日的最后一幕日光,彻底消失不见,正式拉开了夜晚的序幕。
“咚!”
一声沉闷的声音发出,拿着玉玺正要盖章的初玉尘,心脏突然猛地剧痛,宛若心里关着一头猛兽,在胡乱撞击着。手中的玉玺也无力拿捏,直接掉在了地上,朱红的色彩印在了地上,鲜艳得宛若鲜血。
初玉尘身体倾倒,无力地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身体,苍白着小脸,呼吸急促,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素来是个冷静的人,而此刻却觉得慌乱无比,她的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吗?中毒?生病?她不知道。初玉尘坐下,心脏还在抽搐着发疼,她叫道:“小可子。”
小可子推门而进,“陛下。”
“去请个太医,朕心口疼。不必声张,免得引起恐慌。”
小可子大惊失色,陛下身体向来很好,怎么今日就发疼了?他不敢多想,连忙派人去请了太医过来。
而并不知情的百官,有大半数去了征西将军府。今天晚上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热闹的夜晚。
陈忠身为武将,太尉金虎是肯定会去的。而叔青司因陈忠对他有因,他也去了,朝中这两人都去了,自然是引起一众大臣跟随,都希望能够和他们攀上关系。
尚未天黑,征西将军府就已经是十分热闹了,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府中安排得妥帖得当,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全是笑容。
陈忠今日是主人翁,精神抖擞,在厅堂接待各位同僚。
“恭喜恭喜,陈将军,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啊。”
“谢谢,谢谢。”陈忠笑着把人迎进来,“今晚不醉不归。”
“叔大人到——”
陈忠亲自到门口接人,“叔大人!”
“陈将军寿辰,老夫备上了一份薄礼,还请陈将军不要嫌弃。”叔青司笑道。
“叔大人人能到,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陈忠十分客气,“快快,请进。”
正厅宴席分两边,一边是文臣,一边是武将,叔青司自然是坐在了文臣首位。而后院之中,则是没有必要分这个,所有的家眷儿女,都在一起,只不过还是会分为好些个圈子,根据自家夫君在朝中的定位而坐。
正厅是陈忠庶子在管,每来一个大人,他就会引见自己庶子一番,完全是为他铺路的模样。而后院则是由陈大小姐在管,她先前一直在做生意,开这么一个宴席,自然是轻松得很,一片其乐融融。
随着正厅的男人们开始吃菜喝酒了,后院也正式开始了宴席。
而在皇宫之中,太医正在为初玉尘把脉,看过脉象之后,太医迷惑地皱起了眉头,“陛下这身体……没什么问题啊。”
初玉尘已经没那么疼了,只是她整个人现在很慌,有一种莫名的失措感。她脸色还有些发白,“真的没有问题?”
“这……”太医被一问,又不确定了,再度伸出手来。
小可子急得呀,恨不得踹太医一脚,回头看见几个人走来,他顿时一喜,“陛下,苗姑娘来了。”
初玉尘愣了一下,“苗姐姐怎么进宫来了?”
小可子说道:“奴才不放心陛下,特意让人去请了苗姑娘进宫来。”
仔细一看,苗缈与秦玄珂走在前面,脚步很快,后面格之林抱着苗缈的药箱,走几步跑几步,追了上来。
“陛下可是生病了?”苗缈明显有一点担忧,她一看到初玉尘的脸色,就开口问道。
太医自觉退开在一旁,初玉尘面对自己信任的人,语气有点委屈地说道:“不知道,就是突然之间,心口痛,有点呼吸不过来,很慌。”
“我看看。”苗缈捏过初玉尘的手腕,给她把脉。
小可子在一旁紧张地问道:“苗姑娘,陛下是怎么了?”
苗渺眉头微皱,从脉搏上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陛下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心神不宁。”
苗渺起身要去写药单,秦玄珂关心地问道:“陛下现在没事吧?”
初玉尘的表情有些沉重,心里依旧是慌乱得很,但是刚才那种锥心的痛感消失了。她不安地皱起了眉头,她总感觉发生这样的事情,似乎哪里不太对。
她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没有看到自家姐姐的身影,想起刚才自己的疼痛,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浮起,她急忙问道:“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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