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睡了你情人》完结+番外
这个消息来得毫无预兆,纪羡鱼煞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为什么华琼琚住院这件事她好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华琼琚好好一个人,昨晚不是还好好的跟自己发信息,怎么才过了一夜人就躺进医院了?其实人民教师这个保险的职业并不容易得罪人,但转念一想,华琼琚顶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准是到处勾引人惹是生非。自己不正是受害者的家属之一,也难怪华琼琚会被人打进医院。
纪羡鱼这才发现已经站了良久的班长杨致年。不得不说,这个班长的存在感真的好低,平时做人低调便算了,说起话来还弱声弱气,完全就是一副典型的小受模样。班长你这样,是想告诉所有人你是个基佬吗?
“班长,你刚刚找我?”她跟杨致年可不熟,杨致年这个时候找自己,莫非是知道自己那天在男厕所门口听墙角!纪羡鱼莫名地心虚,不会的,如果杨致年要质问自己听墙角的事情,肯定会把自己叫到安静甚至是没人的角落,然后好好威逼利诱一番。只见杨致年绞着手指,支支吾吾:“纪,纪同学,我想和你聊聊···我们到门口聊······”果然!出现了!杨致年果然要跟她聊听墙角的事情,怎么办,杨致年会怎么对付她?动用班长的职权,给她穿小鞋?还是叫人将自己暴打一顿,来消心头之恨?
脚步虚浮地走到门口,纪羡鱼奉行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宗旨,赔笑道:“班长,你要我帮什么忙只管说,我一定义不容辞!”杨致年似乎吃这一套,脸上顿时笑开:“太好了!我正愁没人帮忙呢。哎,果然找纪同学你是对的,我就说嘛,看你平时跟华老师相处得那么好,你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杨致年露出一副释然的模样,表情似乎还写着“终于找到同道中人”几个字。纪羡鱼不明白了,这关华琼琚什么事:“班长,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哎,不就是因为华老师住院的事,明天就是教师节我打算组织班级同学到医院探望一下华老师,不过班上那么多同学,总不能一个个都去。你是政治课代表,而且私下跟华老师的关系不错······”杨致年究竟哪只眼睛看到她跟华琼琚关系不错?听杨致年的意思,似乎要自己明天同他一起到医院探望华琼琚。话说回来,纪羡鱼确实很想知道华琼琚怎样了,是不是真的伤得很重。“好啊,班长,那就明天下午说定了。”
待到杨致年愉快地走回教师,纪羡鱼才发现杨致年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到听墙角的事······
S市人民医院算得上S市最好的医院之一,华琼琚是今天早上刚醒来的,因为被撞到头破血流的原因,华琼琚几乎整个早上都在昏昏沉沉中度过,就连哪些人来看望过自己,她也并不是很有印象。这样的情况,待到下午才有好转。
安静的单人病房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慰问品,一直从桌子上摆到了地下,其中最多的便是鲜花水果。其实若不是有钱人,是住不起这样高级的单人病房的。华琼琚的情况并不是十分严重,却也算不上轻伤。除了肋骨被打断一根之外,额头还缝了几针。即便药再好,怕是也会留有浅浅的疤痕。鉴于陈嘉敏的情况,陈家那边的人一早就报警通缉肇事者,陈家在S市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陈家大小姐被人打了,就好比打了陈家人的脸,这笔账怎么说都要好好算算。陈嘉敏可没有华琼琚那么好运,除了被打到骨折之外,似乎伤及脾脏,人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入秋的S市还没开始落叶,倒是路旁的芒果树,夏季便开始酝酿的芒果已经泛黄熟透,车一过,便随着呼啸的风巴登落下。
华琼琚透过窗户去看窗外的风景,偶尔拨弄一下手机,今天的热门都是些教师节的祝福声,而自己的手机短信箱几乎被群发的教师节快乐诸如此类的短信塞满了。即便如此,华琼琚还是一条一条地打开来。
纪羡鱼跟着杨致年一前一后地来到病房门口,两人手里均抱了一束花,杨致年抱着一束康乃馨,纪羡鱼抱着一束百合花。至于为什么是这两种花,那是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教师节该送什么花。
一想到要见华琼琚,纪羡鱼心里就有些忐忑,华琼琚是否安好,是否还是之前见到的华狐狸的模样?叩响紧闭的病房门,纪羡鱼怀抱花束的双手不禁紧了紧,直到听见房间那熟悉的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推开房门,纪羡鱼才看清坐在病床上的人。华琼琚全身松松软软地靠着枕头。棉被整整齐齐地盖着下半身。她手里托着手机,长发搭在肩膀上,刘海半遮半挡着额角的纱布。华琼琚面色苍白,但看到他们,那没有血色的双唇却露出一丝笑意。
“傻站着干什么,进来吧。”华琼琚也是惊讶于来人竟然是自己的学生,但真叫她惊讶地是自己的学生当中竟然有纪羡鱼。杨致年正想将花束递给华琼琚,但考虑到华琼琚行动不便,便将花束放到一边:“华老师,我和纪同学作为代表来看望您,然后祝您教师节快乐。”华琼琚笑笑,杨致年示意纪羡鱼将花束放下,华琼琚这才开口:“你们别站着,坐吧。难得你们这么有心。”纪羡鱼这才看清华琼琚的脸,说是苍白实在不为过,除了额角厚重的纱布之外,华琼琚眼眸里露出的疲惫也实在刺眼。
杨致年跟华琼琚聊了许久,从学校里的事情聊到学校各类八卦。难怪杨致年看似文文弱弱却能当上班长这个职位,这话唠的本事实在不差啊。似乎注意到纪羡鱼的沉默,杨致年以为是自己抢着跟华老师说话,忘记一旁的纪羡鱼了,便赶紧借口“如厕”之意,从病房开溜了。
杨致年是否真去“如厕”,纪羡鱼可是清楚得很。这班长的手一直按着校服的口袋,而口袋频频传来手机的震动声。谁的电话催得这般紧,这不是明晃晃摆着吗。
待到杨致年关上房门,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纪羡鱼和华琼琚面面相觑。华琼琚开口打破沉默:“终于剩下我和你了,小鱼儿,你来看我,我可是高兴得很啊。”华琼琚毫不吝啬自己的笑,这笑得更花一样灿烂的华琼琚,纪羡鱼却在心里给她打上了虚假的旗号,华狐狸就是在装逼。纪羡鱼也回以一笑:“华老师,教师节快乐。”
“嗯哼,我伤成这样,实在开心不起来。”说罢还哀哀怨怨地指着自己的肚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如今我这肋骨断了,亲人也远在外地,我身旁也没有人照顾我。如今你们来看我,我多少有些欣慰。”华狐狸的意思,好像说得她孤苦无依药石罔治。“华老师,有什么要帮忙你尽管开口。”纪羡鱼说这话并不是没有经过大脑,只是华琼琚这幅模样她自己实在不好拒绝。
“哎呀,真的么。”华琼琚荡漾起一抹明媚的笑:“小鱼儿,真是劳烦你了,我也想要如厕~”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最后一句话,我自己一想到所谓“如厕”过程也是一脸血了,狐狸与小鱼二人总算有些进展。最近要回校,麻烦的事情比较多。我的读者不算多,但只要有人看,总归会写的。
☆、第15章 华狐狸的胖次呢
“小鱼儿,真是劳烦你了,我也想要如厕~”纪羡鱼没有料到华琼琚会提这样的要求,片刻没有反应过来。帮她如厕,华琼琚的意思莫非是······纪羡鱼一想到如厕的过程,脸开始逐渐变红。
四下望望,甚至连病床底下都看了一遍,好像没有找到那种如厕用的盂,纪羡鱼尴尬地望向华琼琚,正好对上华琼琚似笑非笑的眼睛:“小鱼儿,这里是豪华病房,是有专门的厕所和马桶的。”纪羡鱼尴尬地扭过头,她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哪里知道这些。“你看起来好像不愿意帮我,是害羞呢,还是讨厌我呢?”华琼琚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调笑,纪羡鱼猛地回头,然后搀扶华琼琚的胳膊:“华老师,你好像只是伤到头吧,不会连路都不能走?”一直将华琼琚搀扶到马桶边缘,纪羡鱼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谁知道华琼琚却突然叫住自己:“你也知道我那是伤到头了,从早上开始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手脚没有一点力气。你看,我若是有力气,刚才干嘛叫你扶我走这么小段路?”
真是够了,华琼琚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是个病患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差遣自己。华狐狸很虚弱那都是假的,虚弱的人会有力气调笑和打趣自己?纪羡鱼突然觉得,今天早上对华琼琚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
“华老师,马桶近在眼前,你随意。”纪羡鱼转身就想离去,却被华琼琚揪住了衣袖,回头,就看见华琼琚非常严肃的表情:“纪羡鱼,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好像是被华琼琚这个严肃的表情震慑到了,感觉平日里严肃的政治老师又出现在眼前。纪羡鱼还等着领教华琼琚所谓“有始有终”的长篇大论,没想到华琼琚一开口,自己就被这句话震慑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既然都扶到马桶边来了,便连裤子也一并帮我脱了吧。”华琼琚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绷着一张脸的,但是纪羡鱼就是觉得华琼琚心里头肯定是在偷笑!纪羡鱼的脸憋得通红,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在玩自己,可依旧觉得一股热气从底开始往上窜,将脸烧得火辣火辣的,连开口,都变得支支吾吾:“脱,脱裤子?”
脱裤子,从上到下的下拉运动。
“只是让你帮忙脱个裤子,脸红成这样。嗯?是不是在想些什么不好的东西?”华琼琚的话让纪羡鱼的脸再次变得通红,明知道这是个激将法,但是纪羡鱼还是往这个坑里面跳:“哪有!我,我这是热的。”眼睛紧紧盯着华琼琚穿在身上的条纹病号服,纪羡鱼缓缓伸出自己的手,然后擎住裤腰的松紧带。纪羡鱼原本就比华琼琚要矮上半个头,如今弯腰垂首,便觉得自己这双手越发像那禄山之爪,这一幕真的非常不和谐······
轻轻地拉下松紧裤,华琼琚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华琼琚的肌肤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琼琚琼琚,宛如美丽的羊脂白玉,璞石无光,温润有方。直待纪羡鱼将松紧带拉至一处,能够看见人鱼线的地方,纪羡鱼猛然惊觉,华琼琚竟然没有穿内裤!
莫非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华琼琚穿的是低腰内裤?纪羡鱼在持续的下拉过程过最终断定,华琼琚真的没有穿内裤!
那么自己现在是应该将裤子一拉到底呢?还是就此罢手甩手走人?
华琼琚一开始提这个要求的时候肯定料定自己会因为害羞就此罢手,这狐狸总将自己在她的掌控内耍得团团转,偏偏这一次自己就偏不遂了她的愿!那两个选择纪羡鱼选择了前者。纪羡鱼的禄山之爪发挥了十成十的功力,眼睛一闭,就将那松紧裤拉至最低处。这一套动作做得当真是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只是那眼睛自从一闭之后便再不敢睁开。
猛地背过身去,纪羡鱼此刻的心就好比过年大街上放的那首歌一样“隆冬隆冬锵!”背后是华琼琚略带惊讶却含带戏谑的声音:“小鱼儿的脸皮似乎厚了呢。”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老师!纪羡鱼差点忘了,华琼琚这女人是自己爸爸的情人,同时还是自己的419对象,她们之间的交集原本就是错综复杂的。
纪羡鱼一点都不想听见马桶传来的水流如注的声响,猛地打开厕所的门,快步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纪羡鱼前脚刚刚踏出门槛,后脚还没迈出去,便看见班长杨致年就站在离自己不到三步的不远处。千万不要小看这三步,这三步的视线范围有多少,绝对足够杨致年看清纪羡鱼面红耳赤的表情和坐在马桶往外观望的华琼琚。
杨致年表示他好像撞破了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接了个电话然后匆匆往病房走。来到病房却看不见华老师和纪同学。唯一的异样便是厕所紧闭的大门。其实他只是想敲敲看是否有人在而已,谁知道大门突然打开!就看见纪同学红着一张脸匆匆打开门,然后里面华老师扒拉着裤子坐在马桶上。他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更不是肆意的!杨致年也燥了一张红脸,对着纪羡鱼一扬手,开口便是一声:“呵呵!”瞬间!惊觉自己失言······
用力地关上厕所大门,纪羡鱼佯装镇定地绕过杨致年,去拿放在凳子上的书包。一抬头,发现杨致年心虚地绞着手指,弱气的脸蛋飘着一丝微红:“纪同学,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其实,其实我知道你跟华老师很要好···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和处境······”
什么叫能明白我的心情和处境!杨致年这找到“同道中人”的表情是想摆给谁看!她纪羡鱼一点都不想听,一点都不想懂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本该是如此香艳的一章,被我如此吐槽真的好吗?纪羡鱼如我一样就是个吐槽帝~~这还真别说,这一章我写的真的很high。要是觉得我写的有意思,就评论,就打分。
☆、第16章 终于拐到家里来了
自从那天教师节过后,华琼琚向学校请了大约一个月的假期。学校也专门为他们13班找来代课的政治老师。代课老师看起来似乎是刚刚毕业的新人,教他们班这帮年级差生委实有些吃力。一开始纪羡鱼还不习惯没有华琼琚管制的日子,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就将华琼琚交代的每天勤奋背诵的事情抛到脑后,课代表这个职务也变成了闲职。
纪羡鱼可以想象华琼琚知道这一切事情之后自己所该承担的结果。但即便是这样,在没有华琼琚的日子里,纪羡鱼还是过上了一段清闲的怠倦期,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至于华琼琚,她的伤势其实早在两周之后便好得差不多,教师节那天过后,陈嘉敏便重昏迷中醒来,华琼琚便将自己的病房和她的病房合并,两人一起商量这件事情背后的阴谋阳谋。
陈嘉敏为什么会被打,这件事情肯定跟这次生意的对手脱不了关系!陈嘉敏的公司跟S市珠宝行业的巨头之一墨氏珠宝争夺云南那边的市场。都知道云南那边的宝玉石乃是中国之最,甚至还有腾冲这块翡翠摇篮,如果能够争取到云南那边的市场,别说是小公司小企业,未来垄断整片地区都有可能。
这块大鱼自然不是那么难啃的,陈嘉敏这边虽然有陈家作为后盾,但是珠宝这一块陈家即便做得再大也很难将手伸得那么长,毕竟珠宝不是陈家擅长的产业。如今墨氏珠宝跟陈嘉敏的公司叫板子或许也是因为陈家再大,却还没有撼动珠宝行业的缘故。华琼琚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一开始她们就去求云南最大的珠宝大亨成静琳,希望她能在这一块帮忙,所以才有了后面那些事。
“阿玉,墨氏珠宝这一次好像把我家那些老家伙给惹毛了啊。”说这句话,陈嘉敏是笑着的。只有华琼琚知道她的言外之意。陈嘉敏是陈家这一代唯一的独苗,将来注定是要继承陈家庞大的家族企业的,陈家人都是一副捧宝模样好生供着,如今人被打了,这口气哪能咽得下!华琼琚一边淡定地削平果,一边说道:“所以已经知道是墨氏珠宝的人搞鬼?”
接过来华琼琚递来的苹果,陈嘉敏爽快地咬了一口:“今天早上,金琉璃发来消息,好像跟墨氏珠宝谈不拢。”
“早该料到了,金小姐前脚刚走,这后脚墨氏珠宝就给你一个下马威。”华琼琚继续削下一个苹果:“墨氏珠宝······现在掌权的应该是墨家姐妹的墨竹吧。”
“哈哈,阿玉,听说那个女人自从姐姐走了之后自己挑墨氏珠宝的大梁,是个不折不扣的姐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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