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假千金深有苦衷
唐晓渔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确实与此有关。”
十年前的魔域沼泽爆发,其实远没有七年前那次造成的危害大,是发生在旷野。
当时一位异能者协会的调查员恰好在附近,发现有异常能量就过去查看,结果人就没了消息。
后面又有几位调查员赶过去,结果撞上魔域沼泽爆发,因为没有应对经验几乎全部沦陷。
其中只有一位年纪较长的调查员,推测到他们遭遇的是什么,在牺牲前将能量全部编织成网,把魔域沼泽压制在最小的范围内,没有向外扩散。
那时有接到消息的异能者就近赶往支援,百花的成员就是其中一支。
将局面控制住后,经过官方的调查确认那些流动的黑色能量就是已经绝迹的魔域沼泽,高阶魔物才具有的攻击手段。
但十年前防护网的防御力虽然不及现在,可高阶魔物如果想进入,对世界造成的能量波动几乎不可能瞒过实时观测防御网的观察员和S级的异能者们。
且高阶魔物本体降临付出的代价也太大,所以使用这样的手段骚‘扰,而不是本体降临就成为最合理的解释。
事情就此落幕,但百花的一位前辈心思敏锐,总觉得本土世界重现高阶魔物的攻击手段十分诡异。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怀疑,会不会这个世界其实还有一个高阶魔物隐藏其中——无论它是从末世时代就开始潜藏还是在近代防御网建立前潜入,都有可能。
它在旷野露了行迹,所以施展魔域沼泽,杀人灭口将一切痕迹清理。
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高阶魔物降临,防护网却没有任何能量波动。
明娇久违的感到不寒而栗,红唇微抿,“那……”
唐晓渔轻轻叹了口气,“那位前辈的猜想没错。”
明娇惊异道:“所以百花的覆灭其实是杀人灭口,就因为这个世界还藏着个魔头,猎杀者才有途径获取使用魔域沼泽的力量?”
只是不知道是先有了个庞大的组织与高阶魔物勾结,塑造出猎杀者这种活招牌,处理各种脏活。
还是先有高阶魔物潜藏在这个世界,后来又创立了组织,为自己遮掩行迹。
当然这种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也并不是最重要的,最紧要的是高阶魔物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强大,很难对付。
“事情或许比你预想的好一些。”
“好在哪?”
“高阶魔物已经死亡。”唐晓渔说:“血樱告诉我当年,百花的覆灭引起了官方的注意和重视,很多线索也被重新复原,他们找到了高阶魔物,并且成功将它诛杀,不过那是七年前的事。”
尽管唐晓渔说事情比她预想的要好,但明娇还是感到悚然,“所以福利院的惨祸,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猎杀者,而是那只高阶魔物?”
她想了想,大致推测出真相,“当时的诛杀行动爆发在福利院附近。”
说的更直白点,应该就是高阶魔物逃窜到那附近,然后使用魔域沼泽阻隔人们的追杀。
而猎杀者出现在附近应该只是支援或者去探查情况,恰好被唐晓渔撞见。
而基于这件事的保密性,官方干脆就把这个锅扔给猎杀者背,反正他也不冤。
因为魔域沼泽爆发起来虽然可怕,但是也需要时间扩散,老师和孩子们有手有脚,怎么可能逃不了,说到底还是猎杀者从中作梗,制造了这桩本不应该存在的惨祸。
“原来是这样。”明娇也不得不为死去的人们叹息一声,她又看了看唐晓渔,“可我不明白,如果高阶魔物已经被诛杀,前段时间在荒山,猎杀者怎么还能使用魔域沼泽?”
总不能是这个世界又钻进来一个魔头吧?
“高阶魔物虽然在七年前被诛杀,但谁都很难说清,它对这个世界之前的渗透有多深,它又给这个世界留下了多少隐患。”唐晓渔说。
“而魔域沼泽归根究底还是一种能量污染,如果有特殊的手段不是不能储存,无论是当年的高阶魔物所留,还是他们又勾结了新的魔物,得到这种能量的使用权,都并非不可能。”
明娇恍然,“原来如此。”
不过这样说,七年前的事就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猎杀者作为支援,想帮高阶魔物分散高手们围攻的压力就释放了魔域沼泽,从而也制造了福利院的惨祸。
反正无论怎么说,这仇都该算在他头上,不仅该算在他头上,更要算在他背后的组织头上。
还有百花……
明娇目光沉凝。
也怪不得小影要用这种方式将自己当诱饵抛出去,十年啊,再多的仇人也该抓光了,更别说官方和各方势力当年都会出动,再多的漏网之鱼又能漏多少。
如果有这么深层次的原因,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复仇果然是这世上最孤独的宿命之一。
另一种大概是做卧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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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血与花
好一会儿,明娇又说:“猎杀者这次想设计你们飞鸟和谢家斗起来,借刀杀人,目的没达成,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底牌。”
唐晓渔抬眸看她。
明娇继续说,“你们之前也不能确定他与曾经的那个高阶魔物有关,可现在他使用了魔域沼泽,不仅你们注意到他,当年的知情人也会注意到他。”
这件事显然是处于保密状态的,且能参与对高阶魔物围杀计划的人也都是高手,猎杀者当年出现在福利院就已经背了很大的怀疑,现在又这样动作,可是彻底暴露了自身以及背后组织的重要底细。
面临的压力和搜捕与从前比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她想起系统说猎杀者会不会被背后组织灭口的时候,她还觉得没到那种程度。现在看,她要是组织老大第一时间就劈了猎杀者,而且猎杀者也不像她原先想的那样,是条野生的疯狗。
他从一开始就是条家养的,那想杀他就更少了点顾忌。
“高阶魔物肯定是想带它的族群入侵这个世界吧?猎杀者和他背后的组织就算是当年那个高阶魔物一手创立的,主子都死了这么多年,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忠诚,为实现它的理念搞事情针对飞鸟。”
明娇说,“所以我现在有点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自找麻烦招惹你们飞鸟。”
唐晓渔一直静静聆听着她的分析和疑问,直到她说完才开口回答,“也许是为了甩脱麻烦,斩草除根。”
她说:“血樱作为百花唯一的幸存者,七年前也不过是个稚龄少女,没有被允许参加对高阶魔物的围杀,她也不清楚当年参与者的具体名单,但她说飞鸟的前辈们应该也有参与。”
既然当年参与了那场围杀,对出现在战场的猎杀者有怀疑,一直追查他也是理所应当。
诚然,追查猎杀者的绝对不止他们飞鸟一方势力,但谁让飞鸟必然是追势最紧,且已经不算多强盛的一方了呢。
现在的飞鸟主要活跃的都是二代成员,包括她和明悦都是。
一代的前辈们要么因为伤病处于半隐退状态,要么深陷在一些陈年旧案里,需要花费非常多的时间和精力才有可能追查清楚且风险巨大,失联半年或者一年都已经是常态。
而且唐晓渔很难不怀疑前辈们掌握的底细,追查的深入,要比他们以为的多。
明娇关心道,“那荒山的事后你联络过你们的组织吗?不会还当个人任务在做,等结束了再打报告吧。”
她是知道飞鸟的其他成员也有任务,自从她认识唐晓渔以后,一次也没有见除她和明悦外的其他人。
当然人家也没必要见她一个任务对象,但她听明悦提过,其他人一直在外市都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