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拿了嫡子剧本后
如今有人率领她们踢毽子,她们自是高兴,宫人见了便去跟宋皇后打小报告。
宋皇后在会见李云杳时,装作不经意地提及此事,李云杳也不慌,她已经练就了如沈霁那般厚的脸皮,微微一笑,道:“这是为了训练王女们的团队意识和协作的能力,让她们知道姐妹手足之情的可贵。而且适当地运动也有助于身心健康,这是妾在代州的经验所得。”
这一套“政治正确”的理论搬出来后,宋皇后便不再置喙。
而李云杳的体育课内容又从踢毽子丰富发展到蹴鞠和捶丸。蹴鞠是什么运动自不必提,而捶丸用后世的体育项目来形容,更接近于高尔夫。
虽然还有宗室女嚷嚷着要打马球,但这项运动是要在马背上进行的,这些宗室女或许连马都没骑过,李云杳着实不敢让她们如此冒险。
李云杳的时间也不全是花在了如何教导宗室女的身上,她用自身的行动告诉了学生们什么叫“学无止境”,不仅保持一天读一卷书的习惯,还会花时间整理她从长安搜集回来的书籍和拓片。如此好学的态度获得了汴梁士人的一致称赞。
没过多久,新任代州通判的人选出来了,是沈霁的同年韩丕,他当初为大理评事,知灵宝县。三年任期满后,得到上司的举荐,便升为了著作佐郎,代替沈霁去代州任通判。
沈霁不了解韩丕此人,但他有在地方任职的经验,还干得不错,否则也不会得到上司的举荐,想来会秉持她的方针,好好治理代州的。
无需等韩丕到任,朝廷安排了代为处理通判厅事务的人后,沈霁便先行回京了。
这次她回京的动静比李云杳当初还小,只带了一些衣服和文书,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往汴梁赶。
因此才半个月,她便回到了阔别三年的汴梁。
策马回到沈宅,她坐在马鞍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大门里涌出来的人,有抱着开冬的李云杳,有来做客的高婉灵、窦説一家三口,还有吕念川及沈家的仆役。
“你怎么不下马?”李云杳看着她,眉头微蹙。
沈霁道:“不行了,我的腿都是哆嗦的,我怕我一下马会腿软,直接倒地。”
众人沉默了一瞬,李云杳哭笑不得地吩咐:“给官人搬张椅子来。”
仆役憋着笑,麻溜地进屋搬椅子,沈霁下马的一瞬,还真的险些就跪下了,好在椅子来得及时,她扶着椅子坐下了。坐下来的那一刻她还下意识地“哎哟”了一声,显然是不止腿软,屁股蛋也遭了罪。
窦説跟高婉灵没憋住,笑出了声。
窦説道:“你就不能慢慢赶路吗?非得这么着急?”
明明朝廷给了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回京的,她非得这么着急!
沈霁道:“这样我就能在家多歇息半个月啊!”
接下来也不知道是继续让她外放为官,还是留在京中,她自然是要在家跟妻儿多相处一些时日的。
沈霁爽朗地笑道:“哈哈,让你们见笑了。”
“你呀!”众人无奈。
窦説本来有许多事要与沈霁聊的,见她这般模样,也知道不是时候,于是跟高婉灵告辞了。
“沐浴洗去这身尘垢后,回床上趴着吧,娘那边不着急过去请安。”李云杳无奈过后还是颇为心疼沈霁的,又请吕念川帮忙去刘仙仙拿着那些活血化瘀的药膏药油过来,准备给沈霁抹上。
“娘子,我大腿磨破皮了,你替我摸摸看。”沈霁洗完澡后,只穿一件单薄的单衣和亵裤,她趴在床上,仍不忘说些骚话。
李云杳瞪了她一眼:“没脸没皮,疼不死你!”
沈霁抓着她的手,笑嘻嘻地道:“数个月不见,我想你想得紧,你不亲亲我吗?”
李云杳早已将开冬交给徐氏带着,这回儿房间里就只剩小两口。李云杳也是想念沈霁的,闻言,也不装矜持,便俯身吻了吻沈霁。
沈霁觉得这蜻蜓点水一般的吻着实不够解除内心的饥渴,然而她只要一动身,就这儿疼那儿麻。可到底是欲|火压过了身体的疼痛,她单手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按着李云杳的后颈,将她牢牢地控制着,让她无从躲避自己热切而绵长的吻。
这一吻吻得天昏地暗,吻得沈霁都忘却了身上的疼痛,直到门口传来明显的提醒:“咳咳,我来送药,方便进来吗?”
李云杳一惊,急忙推开沈霁,暗恼自己竟然如此忘情,忘了现在是大白天,宅子里人来人往的,多少双眼睛盯着呀!
她将沈霁按了回去,让她老实趴着,才道:“请进。”
吕念川面不改色地进来将药交给李云杳,后者想到自己竟然当着前情敌的面跟沈霁吻得如此动情,只觉得羞得无地自容。
“谢谢!”
吕念川微微一笑:“这是为妾应该做的。”
说罢,她给二人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离去了。她贴心地帮二人把门关上,沈霁瞄了眼,迫不及待地道:“快去把门闩上,我要脱亵裤了。”
“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李云杳警告她。
沈霁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娘子要给我抹药,我不脱亵裤怎么抹?”
李云杳:“……”
不过是数个月没见,沈霁这一嘴的骚话到底是哪儿学来的啊?
给沈霁抹药时,她一直在哼哼哈哈的,听得李云杳浑身酥软,最后她不得不加了劲,疼得沈霁直抽冷气,这旖旎的气氛才慢慢散去。
李云杳刚松了口气,沈霁又骚话连篇:“娘子,你力气太大了,弄得人家好疼。”
李云杳训斥她:“你正经点,屁股是不想好了是吗?”
沈霁撇撇嘴:“好嘛!数个月不见,你对我都冷淡了,你不爱我了!”
李云杳捏了捏眉心:“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霁嘴角噙笑,她稍微往下挪了挪,让出床头的位置,然后又在前面拍了拍:“娘子,今晚坐这儿来……”
李云杳意识到沈霁想做什么后,满脸通红。沈霁该不会是趁她不在,又偷偷看了什么书,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想试验一番吧?
——
沈霁的体能到底比常人好一些,第二天就能下床蹦跶了。
李云杳已经进宫去给宗室女上课,沈霁则在吃饱喝足后去给她爹娘请安。
沈亿陆休沐在家,乐呵呵地抱着孙子开冬教他说话,见到沈霁,他问:“这么快就下床了,腿没事了吧?”
沈霁直白地发表啃老宣言:“有事,需要好多好多钱才能治愈呢!”
沈亿陆谆谆教导:“老子的钱都是留给开冬的,你有俸禄,要学会自己养自己。”
沈霁:“……”
果然是有孙子不要“儿子”。
好在沈霁也不是真的要沈亿陆给钱,她爹都七十一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退休了,她也该肩负起养家重任了。
其实沈家的家业并不少,首先沈亿陆是宰相,俸禄高,还有朝廷发的各种补贴,有时候赵老大也会给他一些赏赐,就算沈霁没有俸禄,天天吃喝玩乐,沈亿陆的收入也足够她花销。
其次沈家置办了不少田产,在汴梁的田产有一百多顷,——是的,是顷而不是亩。在赵老大透露出迁都念头上,沈霁、阎舒、李云杳等又在洛阳一带置办了三百多顷田地,靠着田租,每年都能有上千万的收入。
除此之外各宅的房租也算是一笔小收入项。
不过收入虽然高,但沈家养了不少人,还有各处宅子的维修费用也不低,加上各种人情往来的费用,一年的收入也就只剩一半。
沈霁琢磨着要继续搞钱,沈亿陆便与她说起了她这次回京述职的事。虽然中层官员的任职都是宰相决策和安排的,而沈霁的官阶也到了中层,不过这次她的任职却并不由宰相来决定,因为赵老大包揽了,所以沈亿陆也不清楚沈霁到底是会外放,还是留在京中。
沈霁道:“官家的心思不好猜,就不猜了,不管是留京还是出京,我都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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