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拿了嫡子剧本后
“我接受!不仅接受, 我也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喜欢你, 很早之前就动了心,但我怕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所以迟迟未能向你表白。”沈霁说到动情之处,不免嘟哝,“没想到让你抢先了。”
这也要争?还真是孩子脾性。
李云杳哑然失笑,但猜到沈霁的心意与确定她的心意是两种不同的感受,就好像脚踩在了结实的地面上,不再是不上不下毫无安全感。
沈霁瞄了李云杳一眼,后者瞧见了,掩笑问她:“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沈霁脸上的喜色不加掩饰,又略期待地道:“既然我们互通心意,那我能继续抱着你吗?你香香软软的,我喜欢。”
李云杳:“……”
虽然她刚才很大胆地说她对沈霁的喜欢是那种想要与之享受床笫之欢的喜欢,但光天化日之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反倒是沈霁这家伙,一旦互通心意,将对方视为亲密伴侣之后,便认为做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并不会因此而羞于说出口。
李云杳在沈霁靠近之时,忙不迭伸出一根食指抵住那脑袋,正色道:“你该读书了。”
沈霁愕然,旋即皱眉控诉:“这不公平,你将我的心撩拨得乱了方寸,却在这时要我当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这不是戏弄我吗?!”
李云杳有些苦恼要如何才能收场,但见沈霁不依不饶,突然灵光一闪,心中冒出了一个主意。
只见她的指尖稍稍收劲,不再抵挡沈霁的靠近,但指尖却顺着那白嫩光滑的脸蛋,像描绘人体轮廓般,手绘沈霁脸颊的线条。一直到下巴处,手指轻捻,微微挑起沈霁的下巴,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那嘴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以此作为补偿,可以去读书了吗?”李云杳看着沈霁耳尖的微红,又伸手揉了下。
殊不知她这个逗弄的动作让刚得到满足准备去读书的沈霁再度变得贪婪,想要索取更多。
于是下一刻,她被沈霁一把搂住,腰身被禁锢在那看似瘦弱实际有力的臂弯中,而沈霁急不可耐地亲上了她的唇,急切地索取。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李云杳心想。
虽然亲吻是一种表达爱意、挑动情|欲极好的手段,可她这是第一次献吻,而以沈霁的吻技,只怕也是第一次。所以两个都是初吻的人凑一块儿,哪怕亲得难舍难分,也无法让人沉醉其中。
一吻终了,沈霁有一丝迷茫,为什么刚才的那一吻不像李云杳蜻蜓点水的吻来得热血沸腾?
她心里无不遗憾地想:“看来有必要向娘与小娘请教一番。”
李云杳则是想:“若还有机会去梦中的世界,一定要看看别人是如何做的。”
激情冷却,心情稍稍平复,李云杳道:“再不去读书,或者是不专心读书,我便不会再许你这么做了。”
“娘子放心,我肯定不会因为美色而耽误了读书的。”沈霁打包票。
“那你去吧,我便不陪你了。”
“为什么啊?我的定力,你还信不过吗?”
李云杳抿笑:“我是信不过我的定力行了吧?我怕看着你,我反而无法专心读书了。”
沈霁得意地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那好吧,为了你能专心读书,那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李云杳横了她一眼。都想到晚上去了,果然是秘戏图看多了。
“你才几岁,专心读书,别的想都不能想。”
“我十七了!”沈霁道,“别人这个年纪都当爹了,我为何不能想?”
李云杳与她讲道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人家那是为生活所迫,希望家里早添人丁来帮忙干活。读书之人哪个不是及冠后方成家立业的?”
孰料沈霁却自有一套歪理:“那是男子,女子可是十五及笄的,我早就及笄了。”
李云杳哼笑了声,不听她的歪理。掰开她的手后,兀自朝书楼而去,给她留下一道无欲无求的清冷背影。
沈霁并非真的欲求不满,见李云杳离去,她则回味了一下与喜欢的人心意相通的那一瞬间的喜悦,然后“嘿嘿”地憨笑了两声,美滋滋地钻回了书房读书。
至于吴元樊,早就被二人遗忘到角落去了。
被遗忘而心中尤有不甘的吴元樊回到吴家,其兄长吴元福见他失魂落魄地回来,问:“你去哪儿了?”
吴元樊视今日之事为耻辱,因而并不想让家人知道他去求见李云杳了,便道:“与朋友吃酒。”
吴元福确实从他的身上闻到了酒味,倒也没有怀疑,只道:“我们刚回京,许多事都还需打点,你有空便别乱跑,在家帮忙。”
“知道了。”
吴家离开汴梁两年多,虽然与吴家的旧友还有书信往来,但若是不常走动,再亲密的关系也会逐渐走向疏离。所以吴家人回来之后,首先要做的事便是重新联络、拉拢以前的人际关系。
吴元福身为长子,自然十分忙碌,因而并未分心去管吴元樊的事。
倒是二人的四弟吴元逸留意到了三哥的颓唐失意与偶尔间流露的怨怼。尽管吴元逸才十二岁,可因年少丧父,家中遭逢巨变,他不得不迅速成长起来。
少年老成、沉稳持重的他找了个与吴元樊单独相处的机会,问他三哥:“三哥那日是去寻李家姐姐了吗?”
“你如何知晓?”吴元樊看起来有些冷淡。
但吴元逸并不在意,道:“在我们回京之前,三哥便一直念叨着她,没道理回京之后却迟迟不去找她,所以我想,三哥一定去找她了,并且知晓她早已嫁为人妇的消息。”
吴元樊双手握拳,道:“是,我那日去寻她了,我才知道原来她在我居丧的时候嫁给了沈继宗!亏我傻傻地以为她会等我,宁愿冒着被人骂不孝的罪名给她写信诉衷情,可笑她早已嫁人……她看到那些书信时,一定在心里笑话我吧!”
吴元逸安慰他:“那三哥该庆幸她并非三哥的良人,也幸亏当初三哥退了婚,否则等她嫁入我们家,而我们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她那嫌贫爱富的性子,一定不会安分地与三哥过日子的。”
“你也别这么说她,我清楚她的为人,她一定是因为沈继宗的逼迫,才……”吴元樊一面怨恨李云杳,又忍不住为她辩解,然后将所有的原因归咎于沈霁。
这两年,尤其是吴彦祚死后,沈亿陆官运亨通、节节高升,在失势的吴家人看来,其权势自然是超过了吴家。吴元樊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以李云杳这么有傲骨的人,为何要委屈自己嫁给一个曾经侮辱、欺负自己的人。
兄弟俩讨论了一番,觉得可能性最大的是李云杳曾经与沈霁同床共枕,为了名声考虑而不得不嫁给沈霁。还有一个可能性是沈霁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拆散李云杳与他吴元樊,而李家为了攀上沈家,所以同意了这门亲事。
吴元逸小小年纪便已经有极大的魄力,他鼓励自己的三哥,道:“我们失势只是暂时的,相信我们兄弟几人同心协力,必能重振吴家!”
吴元樊受到鼓励,也咬牙切齿道:“你说得对,我一定要振作,爬上比沈继宗更高的位置,我要让他/她后悔!”
……
沈霁浑然不觉自己还是未能摆脱“沈继宗”的命运,成为了未来男主的“敌人”。她自从泡在蜜糖罐里后,便忘了改变命运这回事,天天除了读书,偶尔去国子监蹭课之外,就是待在李云杳身边,享受着二人世界。
这日,李云杳拿着一本文集来找沈霁,问:“我写的诗词何以会出现在这里?”
沈霁好会儿才想起这事,她道:“那日我本来想与你说的,但因吴老三的出现,我便忘了。”
她献宝般说道,“我觉得你的诗词毫不逊色于这些诗人、词人,所以将你的几首诗词摘录进了里面。”
“你怎么不事先与我说?”
“我、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不喜欢啊?对不起。”沈霁认错的速度倒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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