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花劫》完结
缓缓从肩头拉下衣衫,梧千双将伤口和如玉的后背袒露在宴无台眼前。纤细的肩头、埋在凝脂肌肤后的蝴蝶谷微微起伏……这具温热美丽的身体正中斜着一道可怕的鞭痕,触目惊心。
梧千双趴在那儿双臂交叠,两掌一上一下压在脸颊下方,呼吸之间眼波中的春-情似要溢出。
“要吸吗?”梧千双问得极轻,甚至有些忐忑。宴无台眼光闪烁,心头一阵比一阵热,滚了滚喉头,发烫的掌心便压在梧千双冰凉的肩头。压低身子,双唇含住伤口边缘,舌尖不敢施力生怕弄疼身下的人,只用双唇柔着劲慢慢嘬着。
“嗯……?”梧千双还是细细呻-吟,身上的人担忧地望来,见她眉间拧在一起,忙问:
“疼?”
梧千双眼里含着一包泪,弱声道:“疼。”
宴无台用手背贴了贴额头,将细汗沾去,唇上染了点儿梧千双的血,布满疼惜的眼眸闪闪发亮:
“你且忍忍……就说你这点修为还硬要出手,现下受伤了是想让谁难受呢?以后可别如此莽撞,就算是要我生生挨下这一鞭,也比看你这样好过些……”
宴无台一向都是忍。话忍着不说,眼泪忍着不掉。就像为自己布下一张结界,将自己紧锁。
梧千双望着她温柔的模样,她要进入,要打破。
梧千双翻身而起,抬手一扬,两尊黑色巨石从她们身边拔地而起往中聚拢,形成一个半圆形的石笼,将她们围在其中。黑石内浮出点点浮光,不知何时梧千双已将宴无台压在身下,解了自己的衣衫,坦然而对。黑色波纹浮现在她的肌肤上,渐渐形成柔软的触手变作实体,绕着宴无台的左臂似有生命般慢慢往衣袖内探索。触手起先冰冷,触到宴无台的体温之后也有了温度,变得更加温柔,就像是梧千双的吻……
宴无台自然知道巫门一族*之时和它族完全不同,这些黑色的触手如同梧千双的情-欲,她越是情-欲高涨,触手就越多。
……
舌尖在她带着血腥味的唇上一扫,已经有些凝固的血块被融化,让两人的唇染上了相同的气味。再一次深吻时,舌轻易地顶开宴无台的双齿,寻觅她含羞带怯的软舌,翻搅、纠缠、难舍难分。
口内被堵着,她的触手如同无数双手,好不客气地刺激她身体所有的敏感处,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宴无台害怕这样的梧千双,害怕在欢愉时能控制她所有的梧千双。
梧千双想让她难耐,她就难耐;想让她失声,她就失声;想让她何时去往快乐巅峰,她也只能唯命是从。
☆、第58章 血战一场再逃
传闻中,与巫门一族双修是件体力活,因巫门一族双修*时日颇为漫长,且相当古怪。
虽传闻如是,但真正能和巫门一族双修之人少之又少,谁也不知和巫门双修究竟有多奇妙。
宴无台心中的尴尬难有人体会……
*时长由梧千双衍伸出的触手多寡决定。她越是情绪高涨,触手自然越多。每个触手都是她的分-身,作为欢喜佛的宴无台自是要一一讨好。
这一场双修方才开始。
祈连山顶上修了处十分广阔的平台,平日里多是用于祭祀与各庆典仪式,今夜聚集了一众灵狐族年轻力壮的战士们,几个为首的年轻小将手持火把英姿勃发地昂首向地位崇高的阿姆与五位长老行狐族军礼。阿姆手里拄着木杖向前一步,对着战士们道:“瞧见我们灵狐族的小子们十分出息,阿姆心里很是安慰,咱们灵狐一族避世不出已久,原是求个清净。却叫人以为我们灵狐一族已经落魄到人人可欺的地步了。如今他们巫门一族趁着族长闭关修行的时候欺上我祈连山来,小子们可敢一战?”
灵狐战士们齐声高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阿姆满意地点头,手中木杖往前一推,浮空中木杖上的层层树皮脱落,露出隐藏其中通体墨绿的法杖本来面目,这法杖乃是昔年女娲补天时所遗留的五彩石炼成,曾经与青丘国一战时力退青丘两万精兵,使得青丘国百里焦土一片,寸草不生。若非当年阿姆一时不察中了青丘九尾狐的计策,结果后方灵狐将士们过千沼潭时折损大半,而后青丘十万雄师碾压而来更是难敌,只能避退祈连山。
如今法杖重见天日,引得祈连山地动山摇,黑云蔽月,只能看到幽幽火光沿着山路曲折而下。
阿姆催动法杖,迸出一道耀目强光,五位长老在她身后布成半圆,合力向法杖输送妖力,法杖光芒极盛耀眼,将幻境内的半个夜空照亮,祈连山的封印被开启,整个幻境都跟着震颤。
被这股极强妖力逼迫的梧玉楼携着假面等人在夜空中现身,一头红发被风吹的恣意扬起,手持虹姬居高临下地看着灵狐族人冷笑道:“我巫门一向与诸位井水不犯河水,此番也是为寻舍妹才不请自来,诸位如此大动干戈岂非伤了两族和气?”
原本晃眼的强光被收起,天幕上不时有细小闪电掠过。阿姆将法杖握入手中,一身靛青布衣也换做昔日征战时的金甲银盔,猩红披风被猎猎狂风吹的扬起,她冷眼横了梧玉楼一眼,哼道:“丫头片子不过几万岁的年纪,就如此目无尊长,说你们巫门向来不将旁族放在眼里倒真算不得冤枉。小娘你来我祈连山寻你妹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却如何敢伤我族人,盗我灵狐一族的至宝?!”
梧玉楼本不愿此行再多生事端,是以在现身之时便先服了个软,却不想这狐族老妪言辞之中毫不客气便罢了,竟将炽元丹一事也赖在自己头上。梧玉楼原本皱起的眉头平展舒缓开来,下巴轻抬带了丝嘲弄地笑道:“你们灵狐一族虽然匿藏得好,巫门的人进的来旁的阿猫阿狗也一样进的来,尊驾如何就断定是我巫门中人行此恶事?我倒是想给你们灵狐一族几分薄面,却不想你们灵狐族真是从老到幼的不识抬举。”
平台之上那些年轻的小将们却是听不下去了,叫嚣着要阿姆下令好灭了巫门这些张狂之徒。更有沉不住气的小将朝着梧玉楼射出一记冥火箭,浮着幽碧火光的箭矢被梧玉楼轻巧地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两指轻轻一错,箭矢掉转方向被她投向阿姆面前的小片空地之上,箭头没入地中震出一小片圆形蛛网碎纹,冥火将箭身一燃而尽,仅剩下一丝浮游青光簇动。
梧玉楼负手悬空而立,问道:“阁下是打定主意要与我巫门为敌了?”
阿姆没想到梧玉楼如此轻慢无礼,寒着脸色将法杖横起:“老身早就听闻巫门的巫术手段都极为厉害,不想今日也有机会讨教一番,小丫头,莫要太过目中无人了!”言毕,随着法杖扬起,平台之上的百十名灵狐战士拉满弓弦一次射出三倍之多的冥火箭,如一张碧绿火网将梧玉楼等人罩在其中。
梧玉楼并不着慌,虹姬在她手里挽出一个剑花,手掌贴着剑身擦过,划出一片血雾沿着剑身游走成一个咒符。原本射向巫门等人的箭网瞬时倒戈,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射向平台的灵狐将士们。这一番来回看着繁琐却不过眨眼的时间,眨眼过后哀嚎闷哼声四起,被冥火箭射中的灵狐将士被困在幽绿的冥火之中,这冥火生于冥府很是刁钻恶毒,不烧到灯尽油枯绝不肯熄灭。
梧玉楼挑起一抹笑意挂在唇边,手上随意扯了个布条缠住伤口。阿姆黑着一张老脸,以手中法杖之力将保守煎熬的将士们身上的冥火引了过来,几百簇跳动的火焰聚合成一道冲天火光冲向梧玉楼。
假面等人不知何时又将此前鬼口时的大鼎备起,冥火尽数落入鼎中,鬼哭之声犹如被撕裂开,鼎内溶液被烧的沸腾,无数妖灵挣扎着想要逃离,冲出鼎口几米之高又被粘稠不断的溶液给拉了回来。见此情形,阿姆脸色微变:“巫门众人果然歹毒!”
梧玉楼轻笑一声:“老人家,我这鼎中装过无数修为高深的妖类,它们大多是自找,而非是我狠毒。”说完面色一凛,手扶着鼎沿一推,大鼎中的溶液立刻倾洒了出来,从高处洒落如雨,顷刻间半数的灵狐将士被溶液吞噬化为白骨。
阿姆与五位长老打出六道六色屏障将溶液隔离开来才免了更多将士沦为炼妖鼎的肥料,半空中假面掌中银铃轻动,溶液携着一地枯骨重新回到鼎内,为之前的冥火提供了更多燃料,鼎内焚骨的碎裂声噼啪不断。
阿姆怒气横生,法杖往地上一杵腾空而起,随着法杖劈出的光闪如炸开的烟火。梧玉楼向后一仰,虹姬挑起接住这一击,阿姆虽然年事已高但身手一如从前,急攻之下梧玉楼竟被逼得连退了几步,假面等人与五位长老围城战圈斗法,天空之上的黑云越滚越多,细小闪电密布,偶有强闪撕裂云层伴着轰隆巨响的雷声。
昔年阿姆耗了半身修为将祈连山隐匿于幻境中,此刻祈连山封印解除,修为回到阿姆身上的同时,幻境开始崩解,只能依靠五位长老分神以妖力维持祈连山不暴露于妖界之中。
双方一时间势均力敌,只是灵狐一族颇有顾忌,若长时间地耗下去只会使得祈连山重现妖界,阿姆此前取回修为也是为的速战速决,五位长老妖力支撑不住这幻境太久,为求急攻,阿姆以法杖为引,余下的半数灵狐将士的血肉之躯为灵,做出了封灵阵法。
血祭之下风云色变,祈连山顶之上竟涌出一条滔天洪流,血色怒涛之中生出无数恶灵凶兽,獠牙森森沐血而出,眼中透出对新血如饥似渴的神情。
腥腐之气充斥鼻息,令人作呕。梧玉楼没想到区区一个祈连山中,竟有人还记得这上古秘术之一的阵法,与之比起来自己实在是担不得一个歹毒的说法。
恶灵与凶兽从洪流之中前仆后继地扑了过来,她手中虹姬每次翻飞必将带出淋淋血肉,随着斩杀的恶灵凶兽越来越多,梧玉楼眼角生出如枝蔓一般的艳红纹路直飞入鬓,虹姬杀得酣畅也是吟鸣之音不断,一身黑袍与血色交融分辨不清。
恶灵的身体被长剑刺穿,化成一缕黑烟。梧玉楼抬手抹掉飞溅在脸颊的血珠,一声轻喝手掌再度贴上剑身,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没入剑身,随着梧玉楼失血的脸色变得苍白,虹姬绽出耀眼红光。金光红字的巫门符文在剑身缠绕,一剑便劈开了奔腾的洪流,露出匿在水下的法杖,梧玉楼旋身冲下剑锋击中法杖的瞬间,腾出巨大光圈将天幕撕出一条裂缝,竟打了条似鬼口一般的通道,直入簋市之中。
梧千双和宴无台赶到祈连山顶的时候正好看见空中甬道的形成。
她原本正酣畅淋漓的与宴无台一解相思之苦,却不想才进行了个初始,就因祈连山的振荡迫使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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