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羽风流》完结
“浩轩兄,你怎么知道这阙词!”君逸羽知道许浩轩虽是个公子模样,可家学渊源,笔力雄健,擅长的是政论赋文,吟诗作曲却是难得,当下做洗耳恭听状。可许浩轩念出的词却让他大吃一惊,举杯欲饮的那杯水酒都洒了一半在桌上,将将待许浩轩念完就迫不及待拽着他的衣袖问了出来,语带急切。
这也尤不得他失态,苏轼这首《定风波》他前世极为喜欢,可今生的历史与前世似是而非,时代真论说起来也多不过唐宋之间,是万万不会有苏轼的,也万万不该从别人口中听到这首《定风波》啊!莫非还有其他的人和他一样穿越了?
“逸羽,莫急。你这是怎么?这词我是从你的书案上看到的啊,我今天在你的书房等了你一个多时辰,可不是全白等,至少看到了你这阙词,就是不亏了,哈哈。”许浩轩笑得颇为自得,难得看你这着急吃惊的模样,看你还谦虚着不承认!
“我的书房?书案?原来如此——”君逸羽怔怔的放开许浩轩的衣袖,有些失神,本来还以为有同道中人,原来是空欢喜一场!
君逸羽今生十五年,父母家人,除了这女扮男装身份的隐性危机,其它万事都算圆满,他也已经接受了自己的今生,可对前世总有些怀念,也偶尔有些对今生的格格不入之感。听许浩轩念出一首《定风波》,他还以为有个难兄难弟与自己有同样的遭遇,却是误会一场。当下他放开许浩轩,茫茫然想要喝一杯,才发现自己情绪激动之下,半握在手的杯中酒都几近洒尽了。倾茗到了他的身旁,在擦拭他刚刚洒落在桌上的酒水。
毕竟十五年已经习惯了,君逸羽茫然一刹,很快回过神来,偏头笑着对倾茗说道:“在下失礼,有劳姑娘了,多谢。”
原本口齿伶俐的倾茗却是面色微微一红,只轻轻摇头示意不用谢,又加快手上动作,匆匆擦好了桌子回了千落身旁。
听得许浩轩吟诵,千落心中称快,又听得君、许二人对话,知道词作出自眼前的少年郎之手,她眼中闪过一抹异彩。虽然君逸羽的表现有些异样,千落也只当他是不惯在人前张扬,昨夜一篇文章,今夜一阕词作,俱是绝妙,已经让她心中认定了君逸羽的才华,当下道:“这词竟是君公子的大作吗?于简朴中见深意,于寻常处生奇警,公子旷达超凡,千落佩服。”
君逸羽苦笑着摆摆手,好好的在书房练笔的东西都被人看了去,还害自己空欢喜一场,让他全没了解说的兴致,想来便是说了他们也不会信。偷诗就偷诗吧,那般好诗文少不得自己以后一时手痒又会写出来,省得多些麻烦。“千落小姐别夸我,这不过是前几天练字时下雨了,顺手写了这阙《定风波》,放在书房,哪成想会被浩轩兄看了去。”
“公子高才,太谦逊了。千落一时技痒,自请弹唱,不知可否?”只从千落房内摆放的各色乐器就知道她是个爱好音律几近痴迷的人,自古诗词配乐弹唱,绝妙诗词很是难得,这首定风波还真是吸引住了千落,让她不愿错过,忍不住提出了请求。
千落出道半年,表演都是琴曲独奏,弹唱诗词,却还真没人见过。此时听千落主动提出,许浩轩大喜,当即给君逸羽打了个眼色。
君逸羽与许浩轩志趣相投,这些天总玩在一处,早已有了些默契,当下笑道:“固所愿,不敢请耳。千落姑娘既然有缘听到了这阙词,就由在下做主,将它送给你了,权当是感谢千落小姐的赐宴好了。”
“这怎么可以?”好诗词千金难买,尤其对于青楼艺妓来说,往往让人一曲成名。千落虽然不好那虚名,却也深知这阙词的价值,本是见猎心喜,想弹奏一番,谁知这君公子竟然爽快的直接将它送给了自己。莫非···不,若如此,昨晚他就不会帮完我后匆匆就走了,而且他眼神澄澈,不是这样的人。唉,这个人,还真是看不透呢!
君逸羽却是不知道千落的心思百转,只道:“有何不可?”
千落看他眼神就知他真不在意,这词作她也是真心喜欢,推脱反而太显矫情,当下落落大方的起身行礼道:“既如此,千落谢过君公子厚赐了。”
“千落小姐莫要太客气,你请我们吃饭,我们还没道谢呢。你若真要谢,就谢我浩轩兄吧,是他念给你听的,与我无关。”
“这··也好,谢过许公子。”
“逸羽就这性子,千落小姐莫怪。他说不用谢就不用谢,千落小姐只管放心收下就是。”
“嗯,君公子洒脱不凡,是千落俗套了。烦请两位公子稍后。倾茗,取琴来。”千落浅笑着说完,轻施一礼,施施然去了内室。
青楼喧闹,但千落的房间独在五楼,还算安静。千落准备的功夫,君、许二人静坐等候,却是君逸羽听到了一阵喧嚣,隐约似乎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当下不确定的问道:“浩轩兄,你听听是不是有人在喊我?”
许浩轩不比君逸羽练武之人的耳力,“嗯?没有啊?”
“嘘,你再仔细听听,好像真有。”
就在君、许二人凝神静听的功夫,房门大哗,“碰”的一声被撞开,两人讶异望去,那门外人群推搡中有一人格外眼熟,只听她道:“表哥!君逸羽!你们是不是在里面,快给我出来!··君逸羽!你给我出来!表哥!”
君、许二人对视一眼,便知没错,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卫国公的孙女、许浩轩的嫡亲表妹——唐歆!
“歆儿,你怎么来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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