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
“你们的事儿,我不想cha嘴。”简单低哑着嗓子说:“但是陈默,你难道不觉得,你太忽视林澈了么?林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她那骨子里的高傲自负的xing子,在这几年都让你给磨没了。她都可以一颗心完完全全的放在你身上,你为什么要跟自己较劲呢?”她兀自点点头:“是,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毒品恨透了,我也知道陈警官你一心除bào安良,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点儿地方,你的心里除了林澈,还有整个社会,可林澈心里只有你。你可以说她自私,说她不懂事,说她什么都好……”简单搓了搓脸,眼眶湿润了:“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我们以前经历过那么多危险,我都没有害怕过。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但这次我真的害怕了。陈默,作为林澈的朋友,我恳求你一次,麻烦你保护好你自己,麻烦你多考虑一下林澈。”
陈默没有说话,却已经泪流满面:“对不起……”
简单站起身子拍了拍陈默的肩膀:“你放心,林澈不会有事的。她有我们守着她,她不舍的离开你的。”说着,探过身子看着林澈,自言自语又像是跟林澈说话一般:“林小澈,你他妈要是敢自己跑了,我们都不会放过你。费劲八叉的把你家陈队长救出来了,你不快点儿醒过来,你都对不起我千里迢迢的过来帮你!”说完,余光之中看见玻璃外面的阿明在招手:“你先在这里,我出去一下。”
陈默没有动,也没有看到外面的简单又拎起了阿明的脖领子,只是静静的看着林澈:“澈……以后我哪也不去了,你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你想去什么地方,我们就去什么地方,好不好?”
简单拧着眉毛把手里的纸撕成了碎片,压低了声音对着阿明吼:“老娘让你来不是让你来给我下病危通知书的!我告诉你,救不回林澈,我一枪崩了你,然后我再自杀!”
阿明面色沉重的看着里面的林澈和陈默的背影,哽咽着说:“小白……你以为我想吗……”
“我不管你想不想!”简单咬牙切齿:“阿明,就当我求你……”她红了眼眶,泪水就在眼睛里打转:“阿明……还有七十二个小时不是吗?这还没有到七十二个小时不是吗?”
阿明低喘着:“能做的我们都做了,但……我不确定,我真的不确定……我从来没有这么不自信过……”
简单瞪着眼睛流泪,一张脸憋得通红:“我不管她救回来会变成什么样!总之她不能死!”她在外面转了个圈儿,又揪住阿明的脖领子:“阿明,我去捉那个混蛋,在我回来之前,你给我留住她的命!”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阿明看着里面的林澈,重重的叹了口气。
简单消失了两天,两天里林澈被抢救了七次,几乎全身都cha满了管子,整个人迅速的瘦了好几圈。陈默面上毫无生气的靠在椅背上,手依旧拉着林澈的手不松开,来来回回的抢救让她现在变得跟惊弓之鸟一般有一点的风chuī糙动就会jīng神紧张。林澈的手如同gān枯的树枝一样,骨节突出,青筋bào露,每看一次陈默就要流一次泪,她想可能她这辈子的眼泪都要流gān了,这种噬心一般的折磨让她几乎已经要到无法承受的地步。
陈默张了张嘴,沙哑的声音让她辨认不出这是不是她自己的声音,只是说:“澈……你已经闯过好几关了……我陪着你,陪着你一起坚持。阿明说你的qíng况好转些了,这是好的不是么……”她凑到林澈耳边,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说:“林澈……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辈子的,你不能食言。我已经跟局长辞职了,回去就办手续,然后回鼎盛陪你。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以后就在家里,什么也不做了,好不好?只要你没事,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说到这里,咬了咬牙,又流下泪,啜泣着说:“澈……等你醒了,我们补过一个纪念日……”
身后的门打开,简单一身灰土的出现在病房,轻声叫了一句:“陈默,你出来一下。”
陈默怔怔的回头,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简单:“怎么了……”
简单看着病chuáng上的林澈:“你出来一下。”
陈默有些不舍的放开林澈的手,跟着简单走到了隔壁的办公室里,却赫然看见眼镜蛇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头发蓬乱的沾着零碎的树叶,脸上青紫不分,眼镜也碎了,却仍旧对着陈默和简单嘿嘿的笑。简单掏出枪上了堂:“陈默,这个人,是我来解决还是你来解决。”
陈默看着眼镜蛇发了呆:“把他jiāo给警方。”
“你疯了!”简单瞪视着陈默:“是他联合警方把你和林澈害成这样的,你还要把他jiāo给警察!你疯了吗?”
陈默严肃的说:“我没有疯。杀了他,有很多人得不到报应。小白,我给你一个电话,把他jiāo给这个人,到时候,不仅是他,周全那些人一个也跑不掉。你相信我。”
简单看着陈默半晌,憋着一肚子的气又狠狠的扇了眼镜蛇一巴掌:“给我电话!”
陈默把电话号码jiāo给简单,转身离开。当她回到病房的时候,却见阿明带着很多医生把病chuáng围起来,心头一紧跌跌撞撞的冲进去拽住阿明的手臂:“阿明,怎么了……”
阿明拍了拍陈默的手:“没事,我们刚才一起看了看林澈,我想,她应该已经渡过危险期了。”
陈默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明,带着一丝欣喜:“是……是真的?”
阿明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是真的。”
陈默那提了许多天的心终于在此时落回原位,紧接着就是一股巨大的晕眩随之而来,说了一句谢谢便晕了过去。
陆萧潇回到b城之后因着高烧和伤势又在医院里躺了几天,一直处在迷迷糊糊的昏睡之中。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下午。第一件事qíng就是抓住chuáng边的李志勇问林澈和陈默的qíng况。
李志勇满脸的胡子,他不敢找别人来照顾陆萧潇,陈默jiāo代了这件事qíng在没有处理好之前他们两个去云南的事qíng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正正经经的给陆萧潇当了好几天的保姆,至于林澈那边,他不敢打电话去问陈默,生怕一问问出什么不能接受的结果来。他对着陆萧潇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那边的qíng况,不过我觉得林总一定没事儿,她那人平常那么乐观坚qiáng……”
陆萧潇颓然的躺在chuáng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李队,过去几天了……”
“从咱们回来到现在,算是第四天了。”李志勇搓了搓手:“当时那医生说七十二个小时,我想……也……应该有消息了吧……”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但是……哎……”他叹了口气:“阿潇,我不敢问。要不,要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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