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默”[GL]
“诶诶诶,你俩要那啥啥请回避好吧,咱们有老有少的看着多不好意思。”
身后传来林儇咋舌的声音,沈默收回视线,淡淡的扫了一眼眯着桃花眼面似鄙夷的林儇,淡雅的琥珀色双眸不怒自威,扫得对方猛地住了嘴,心虚地牵着秦湄领着身后的两只小家伙跑出了门。
“走吧。”古以沫看着奔出门的一行人,牵着沈默也步入了雪地。
不算厚得难以行走,但也不算薄,正如不靠谱司令所说,很适合玩雪的qíng况。
当两人慢悠悠的散步到雪地,四人早已开始玩起了雪仗。
没有阳光的已经不再飘雪的天空下,偶尔一处冒出一点被压弯的绿色的洁白雪地上,四个年轻的各有气质的美丽女子,像一群大孩子,弯腰从雪地捧起冰冷的雪揉成团,一边躲避或大或小的雪球一边伺机将手中的雪球仍向“敌方”。
欢笑着,追逐着,躲藏着。
肆意奔跑着大笑着。
那是,胜过太阳的光。
“你站在一边猥琐地笑个什么劲儿啊!”突然一个雪团冲着沈默飞来,看着她们玩耍而扬起微笑的沈默被揉好雪团后起身的林儇看到,脸一红便恼羞成怒。
古以沫笑了笑,放开沈默的手微微远离她,并不帮忙,只是柔和地微笑着,觑着对方。
一直,都只是注视着自己的世界。
沈默淡然的看着快bī近脸的雪球,随意地侧了下右肩,便任它以与肩相距数毫米的角度飞过砸入雪地。
秦湄看着气得跳脚的林儇,无奈摇头又宠溺地递过一个做好的雪球。
“我就不信了!小兮,跟着姐上,打倒坏人!她刚才笑咱们!”
你确定那是“笑话”的意思吗??????
林兮招过后方制“弹药”的萧X艺,无奈的站到老姐身边。
不过,想看看被雪球砸中后那两人的表qíng。
你们是亲姐妹,绝对没人敢怀疑。
萧X艺看着林兮眼里的光亮,再看看跃跃yù试的林儇,安静地继续和秦湄在一旁制造“弹药”。
“站远一点。”沈默看着扬起雪球的两人,琥珀色的眸子扬起笑意。
古以沫也不阻止,笑着走到了敌方阵营的旁边。她也想沈默能多像一个年轻女子,该玩的时候可以玩耍,而不是成熟稳重到令人悲伤。
“进攻!”
林儇两手一扬,两团洁白的雪球随着抛物线飞出,带有些激昂的声线响起,林兮也随着扔出了两个雪球。
沈默垂头理了理滑下肩的青丝,黑白相间的围巾尾部随着颀长的身影随意的小幅度行动而扬起,而那个淡雅的女子就似随意的散步般闲散,四个雪球毫无意外砸入她身后的雪地。
林儇更是跳脚,而第一次见到沈默灵活的身姿的两个小家伙则是惊愣地咋舌。
沈默站在白茫茫的雪地,淡淡地眸子环视,闪烁着回忆的光芒。
记得,大学第一年的除夕夜,只有自己和老爹吃完年夜饭后坐在电视声响兀自聒噪的房间,看到窗外飘起了雪。
老爹说:“丫头,跟爹出去打雪仗?”
我自然是随着老爹出去了。
飘着小雪的夜晚,远处的街道是火红的温热,泛着银白色光芒的雪地上,只有我和老爹两个身影,瘦削而单薄。
我们互相攻击着,然后如小时老爹训练自己时一样,熟练轻松地躲避着,一直奔跑,直到午夜12点的钟声敲响,我们才停下。
没有月光,没有火红灯光,没有鞭pào巨响。
只有我和老爹张开双手躺倒在雪地的身影。
然后,有些气喘的老爹说:“丫头,新年快乐。”
那是略微沙哑的温柔声线,有着好似哽咽的歉意。
我望着漆黑却洒下洁白的天空,阖上双眼,回道:“老爹,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沈默随意地再次躲过不知是第几个雪球,看着对面愤恨的朝自己扔着雪球的姐妹,看着两人明明咬牙切齿却是dàng着开心幸福的光芒的双眼,琥珀色中漾起柔和的波。
――新年快乐。
她微笑着躲过几个雪球,看着制造攻击自己的东西的两人,都有着温和儒雅的xing子,蹲在雪地揉着冰冷的雪,偶尔抬起看着身前两人的双眼里,满溢的,是幸福和温柔。
――新年快乐。
对面站着的那个微笑的jīng致女子,是她等了二十八年的人,是救赎她的人,是她最爱的人。
――新年快乐。
老爹,女儿已不再是一个人。
新年快乐。
这世界。
☆、第 37 章
第一章:
新年后不久,北京的各条街上仍残余着大年时火红般的温热,街道两旁的店面都还留着各种喜庆的贴纸或是挂坠。
从那些或可爱或端庄古典的装饰中,似乎可以窥见前些日子,人们欢聚张贴它时的笑颜。
温煦似冬日暖阳。
沈默走在浓雾笼罩的清晨的街道,颀长的身子在雪白的雾气中显得孤独又单薄,缠绕周身的雾气使本就jīng致不似人间物的她变得越渐虚幻。
就如同,一道恍然若梦的美艳幻影。
她缓慢地行走着,左手提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由于装有的东西冒的热气,在寒冷的清晨附着上了一些细小的水珠。
冬日寒风刮过,沈默用空出的右手微微向上提了提大衣的立领,想借此使她纤细的脖颈少遭受一些冰冷的风刃。
沈默走到公司门口,一如既往地同保安大叔互道了早安才上了楼。
打开办公室的大门,一股温热的暖气便扑面而来。沈默顿了顿脚步,看向暖气的方向,琥珀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按理说,平日这个时间,苏雯秘书是没有到的,作为boss的古以沫更是不可能到了的才对。
平时都是沈默到了后打开暖气,忍一阵子寒冷,待到办公室被暖气填充之时,两人才陆续到达。
然而今日是怎么回事,看这温度,应该不是短时间可以达到的。
沈默关上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紧致的衬衣将她诱人的姣好身材全然包裹。墨色长发随着弯腰提袋子的动作散落耳旁,轻柔地拂过白皙的脸。
沈默提着袋子,径直地打开了古以沫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她是不会在的。
所以沈默也不拘泥于那些礼节,进了办公室将袋中的粥放在古以沫的办公桌上,正准备离开,眼角余光瞟到休息室的门开了一条fèng,似乎是没能关上的状态。
她缓缓地走过去,想到那个总会在关门之类的事qíng上意外的粗心的人,不禁软了双眉,琥珀色双眸光波流转,温软如玉。
她握着门把,准备带上门时,抬眸间便愣在了当下。
透过门fèng,可以看到,休息室的chuáng上躺着一个纤细的女子,及腰长发散在洁白的枕头上,遮住了枕上那人jīng致的面容。
沈默维持着握着门把的动作,静静地望着chuáng上熟睡的人儿,琥珀色的眼波中晃动着似要满溢而出的温柔,嘴角渐渐扬起一个宠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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