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默”[GL]
“哼,蛋糕都切了。”丫头未长开的桃花眼盈着水光,瞅着秦湄,小嘴撅着,正委屈呢。
“我们找不找地儿,耽搁了会儿,现在这不来了么,你姐停车去了,你的同学呢?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巧克力球,别生气了好不好,恩?”秦湄看着一旁事不关己的古以沫,无奈的拿出了礼物,弯下腰看着林兮,眼里软软的温和。
林兮这丫头虽然好玩,但是也懂事,哼哼两声就算了,见自家完美的嫂子都拿礼物讨好了,也就不再撇着嘴,接过礼物给了秦湄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嫂子。”
“小兮,我这儿也有礼物。”古以沫见秦湄把人哄好了,坐在沙发上抿了口红酒,把礼物搁在茶几上,冲林兮唤道。
“以沫姐。”林兮穿着红色的格子衫,酒吧暖气足,也不怕冷,几步跑过去坐到古以沫旁边拿过礼物就拆了。
“还是以沫姐疼,嘿嘿。”林兮拿着古以沫送她的她想了很久的最新的游戏机,也给了古以沫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兮,姐姐来咯~~~~~”林儇停好车就赶来了,一到就冲向林兮,给了对方一个熊抱。
这姐妹俩怎么都这么喜欢抱人。
“嗯哼?”林兮瞅着自家老姐,满脸嫌弃:“姐你别抱我,身上香水臭死了。”
“你这死丫头,你怎么不嫌弃以沫的香水,就嫌弃你老姐。”林儇翻个白眼,捏了捏小丫头软软的小脸,老不高兴。
“你们俩的又不一样,以沫姐的就很好闻,你的就不好闻。”
“什么逻辑。”林儇抱着林兮,拉过一旁的秦湄,“你同学呢?”
“什么同学,我就叫了我朋友,她去上厕所了,我那些同学太闹人,不喜欢。”
“合着你再办个生日会就是为了再收一遍礼物,哪有四五个人玩的。”林儇捏了捏丫头的脸,看着秦湄,一脸无奈。
林兮窝在林儇怀里玩游戏,不理会老姐的骚扰,小脸因着期盼老久的游戏兴奋得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出来了出来了。艺,快来,游戏到手了。”林兮眼角扫到对面出来的人影,忙挣开林儇的怀抱,跑过去把人拉往沙发。
萧X艺一身白色连衣裙,长发在身后随意地披着,面容清秀,睫毛纤长,也是一个美人胚子。一副黑色眼镜架在鼻子上,倒是有着几分书卷气息。
“你们好。”萧X艺任林兮拉着,走到三人跟前,扬起一抹微笑,得体的打了招呼。
“你好,小美女,小兮你不介绍一下么?”林儇看着萧X艺一身书卷气,抬手投足间都很得体,不由好奇这么本分一孩子怎么跟她家整天没个正经的妹妹玩到一起了。
“你好,我叫萧X艺,是林兮的同班同学。”
林儇看着萧X艺坐在对面礼貌地介绍自己,而她旁边的自家小妹一副慵懒的样子靠在人家身上玩着游戏,心里一阵冷汗。这孩子别是被自家小妹拐来的吧,这么懂礼貌一小孩,别给带坏了。
“你好,我是林兮的姐姐,林儇,这是我朋友,秦湄,古以沫。”林儇指了指旁边的秦湄和古以沫,替俩人介绍了一下。
“你们好。”
林儇越看萧X艺越喜欢,这小美女咋跟自家小湄有点儿像呢,又懂礼貌又温柔,一看就是有教养的好学生,必定是被自家小妹拐来的。
对面的林兮要是知道自家老姐居然这么贬低自己,肯定得滚在萧X艺的怀里哭上一阵了。
☆、第 5 章
第五章:
下雪了。
被霓虹灯映衬成彩色的天空上飘下了净白的软棉之物,飘飘扬扬的洒向了大地。
沈默提着便利商店的袋子,站在商店门口,抬头看着洁白的雪花飘落,素裹着眼前这色彩纷杂的小世界,身前时不时走过几对挽手的qíng侣,他们相依偎着,头靠头肩靠肩的说着两人间的小qíng话。
自己一个人多久了呢?
沈默提着装着电池的袋子,独自缓慢地走在人行道上,淡漠的眸子看着结伴走过自己身边的人们,淡淡的想着。
从高中起,就是一个人了吧。
她从未谈过恋爱,兴许是太早的接触到这个世界的疼痛,心被煎熬得过于老成,对着身边散发着青chūn气息的人儿们多的是微笑和淡然,静默地看着她们疯闹打趣,为恋爱揪心落泪,心中却是无波古井,看得了然,看得通透,所以便也不感兴趣。
在这浩大的世界里,她除了家中的父亲,便再无牵挂。
没有朋友,没有恋人,甚至没有喜欢的人。
她总是将身边的人看得过于通透,太善于观察,也太善于自我隐藏,所以没人理解她,没人能了解她的想法,不知道她是否孤独,是否悲伤,是否痛苦。
所以她从未真正有过朋友,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八年,从未有过。
或许在初中曾有过名义上的死党,但那些死党在上了高中后却让她看透了友谊这种东西,看透了朋友这种事物。
她被那种东西用利刃扎入心脏,扎入骨ròu,遍体鳞伤。
所以,她不认为自己这辈子会找到伴侣,她甚至觉得自己没有了名为“喜欢”的这种qíng绪。
很奇怪的,她对于父亲之外的事从来都不甚在意。那些事物于她来说,有,或者没有,都可以。
很多时候她对周围的一切都无动于衷,不说不闹,懒得去计较,不愿去计较。
雪飘落至肩头,因着她缓慢的步子渐渐的在肩头积起一层薄雪,她也不去拂掉,就任凭它随意散漫的积在那里,带来一阵阵凉意。
对于古以沫的“兴师问罪”她其实并不在意,如若被开除那便再寻一个职位,不过能不被开除自然是好的,因为她懒得去另寻他处。
她时常思考自己活着的价值,这么浑浑噩噩,无yù无望的过着,为的也只是父亲可以好生休息,不再劳累。而对于自己,她却什么也不争,不愿争,懒得争。
她对自己其实是很不好的,许多事qíng都随意,只有在父亲的事上才会用心打理,用心照料。
但她却又本xing纯良,不愿见他人受苦,而对于自己受苦的事却显得不甚在意。
所以她从来都过的很苦,很苦。
她是一个奇怪的女儿,奇怪的女人。
她孤独,却不害怕,甚至早已学会了享受。
她琥珀色的眸子似积满了沧桑与倦意,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显得毫无兴趣,生活得毫无色彩。
她时常听到父亲叹息着对她说:“丫头,你这不叫生活,充其量是在活着,为什么不试着去喜欢一个人,让一个人照顾你,陪你一起,教会你何为‘生活’?”
她懂,却又不懂。所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二十八年来,一直一个人呆在一个只有白色的小房间里,从未有人进入过,而她也从未出来过。
她生命中来来往往经过了许多人,但他们都只是从门外经过,留下一串空dòng的脚步声,然后脚步声渐行渐远,再没有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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