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令[GL]
皇帝笑笑,“皇后不必多礼。”倒是虚扶了一把。
素勒眼神一闪,不由得想,如果此时行礼的人是董鄂氏,皇上还是这样只虚扶一下吗?
她心里很乱。可她低眉顺目地坐在了皇上身边,“臣妾为您更衣。”
皇帝“嗯”一声,抬起双手。他是被女人伺候惯了的。
终于龙袍被解下,只留下里衣。接下来,该是皇后由宫人伺候着褪去衣衫,只留下里衣。这便是皇后与众妃子的不同,其他妃子多半是要洗完脱净裹在被子里等的。皇后比她们多了点尊严,但这点尊严,在皇权面前显得那么可怜。
皇帝伸手去解她衣带,素勒心头陡然一跳,忙道,“臣妾自己来。”她抑制不住地手开始有些微的颤抖,在腰间衣带上徘徊,原本轻松系好的衣带这会儿却让皇后解出了一身薄汗。
皇帝等的不耐烦,一把将她拉倒在chuáng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怕朕?”
那眼神咄咄bī人,吓得素勒心头狂跳,忙道,“天子之威,天下无人敢不敬畏。”
皇帝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qíng,“这便是你们比不上皇贵妃的地方。”话音未落,素勒衣带已被他突然发力猛地拽开。皇后娘娘也是娇生惯养的身子,细皮嫩ròu的,哪经得起这样猛地一拽,当即雪腻的腰上被勒出一道红印。
素勒吓到了,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疼?”皇帝粗粝的指尖按在皇后腰上,问话时神qíng莫测,素勒心惊胆战,忙摇头,“不疼。”
“不疼?”皇帝眼神突然一狠,捏住皇后腰上的红印,素勒当即疼得皱眉,却听皇帝说,“皇后没说实话,这可是欺君之罪。”
素勒咬咬唇,眸中就有些湿。她想,桑枝看见她皱皱眉都要急上半天,想办法逗自己开心,要是知道自己被这样对待,不知道得多心疼。她咬牙,终于挤出一个字,“疼。”
皇上这才笑了,“疼就是疼。你们这些女人,总想着骗朕。”
“臣妾知错。”她在皇帝手里,到底算什么?什么都不算。她是“你们这些女人”中的一个,皇帝心中唯一的那人,仍然是承乾宫那位。
“皇后,”皇帝摸上她的脖颈,“你要是不和母后沆瀣一气,朕对你的宠爱不会少于今晚。”说罢,他吻了上去。
素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动动唇,无声吐出两个字,“桑枝――”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喧闹声,是蔡婉芸刻意压低的声音,“桑枝!你gān什么!”
“蔡嬷嬷,我有急事禀报皇后娘娘!”
“再急也不急于今晚!桑枝,你给我站住――”
然而桑枝仗着身子灵活,已经一个箭步窜到寝宫门口,虽然被守夜的宫女拦住,但不耽误她故意高声焦急道――
“皇后娘娘!承乾宫出事了!”
她根本不是说给皇后听。她在赌。赌承乾宫董鄂氏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原本正在皇后身上流连的皇帝,刚想不耐烦地让人把桑枝拉出去,听见这句话立刻顿住,当即一个翻身从皇后身上起来,急忙披上外套鞋都没穿好就直往外走。
皇后懵懵的,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桑枝的声音。片刻功夫终于回过神来,皇帝已经推门出去了。她躺在chuáng上,终于松了口气,然而心中却涌上极其复杂的qíng绪――桑枝在这个关口跑过来,竟然是为了承乾宫的事!
☆、002
皇帝不由分说一边穿衣服一边来到寝殿外,桑枝正被蔡婉芸凶狠地堵住了嘴。蔡婉芸盯着她,眼神狠戾,“你果然是承乾宫派来的jian细,见不得我们皇后娘娘好。”蔡婉芸悔断肠,怪自己识人不清,指着桑枝的鼻尖低声痛骂,“你但凡有点良心,都gān不出这事儿!皇后娘娘待你多好,你简直丧尽天良!”
这会儿看见皇帝推门而出,蔡婉芸心都凉了。皇帝已然疾步上来,“承乾宫怎么了?”他焦急不已,不等旁人开口就急着摆手,“算了,摆驾承乾宫!”
蔡婉芸慌忙迎上来,急道,“皇上恕罪!皇贵妃娘娘身体康健,并不曾有半点不适。是这心肠狠辣的贱婢恶言诅咒,是老奴管教不力,已将人带下去严加管教了。”
皇帝皱眉,“是那个叫桑枝的?”
蔡婉芸吓得战战兢兢,畏于天威不敢有半句谎言,“回皇上的话,正是那不知好歹的蛇蝎奴才。”
“朕记得她原来是承乾宫的,皇贵妃还特地跟朕提过,说与这奴才有些远亲,”皇帝想了想,“把她带上来,承乾宫的事,朕要亲自过问。”
蔡婉芸哪敢反驳,便将桑枝带了上来。这时,皇后娘娘已经穿戴整齐也来到内殿。
桑枝看见皇后和皇帝一同坐在大殿正中,心底悄悄松了口气。她没心思留意皇帝,只看皇后面无表qíng,让人看不出半点qíng绪来。桑枝心里惴惴,猛地听皇帝厉声道,“是你刚刚说承乾宫出事了?”
这还是桑枝头一次直接面对皇帝的威严,那青年模样的天子裹在龙袍里,倒是一身的威严重重,yīn沉的脸色多少也让桑枝心里有些发憷。她qiáng自稳住心神,被蔡婉芸猛地一推,láng狈地跪倒在地,“回皇上的话,正是奴婢。”
“放肆!”皇帝猛一拍桌案,整个坤宁宫都吓得直哆嗦,便连坐在一旁的皇后都吓得心里一咯噔。只听皇帝厉声道,“皇贵妃在承乾宫中安然无恙,你这大胆奴才,胆敢诅咒皇贵妃,大闹坤宁宫,该当何罪!来人哪――”
“皇上且慢――”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终于开了口,却没有看桑枝,只是对皇帝说,“皇上,桑枝一个奴才,哪里有这么大胆子既造谣诅咒皇贵妃又在坤宁宫生事?况且她本就是董鄂姐姐爱重的人,今夜之事必是事出有因,皇上何不问问清楚呢?”
皇帝臭着一张脸,想来被人扫了兴致自然难以愉悦,而且刚刚从皇后chuáng榻上那样毫不留恋的起身多少对皇后有几分歉疚,便道,“皇后言之有理。大胆桑枝,你今夜到底何故如此?”
桑枝有点慌。她敢这样说,确实是心里有点谱,但不确定。而且她并没有组织好语言来描述,眼下她的状态并没有足够的把握,这一赌才是真正拿命在赌。这时脑海里想起贞妃的话,加上贞妃借酒浇愁时痛苦的模样,她竭力稳住自己,沉声道,“奴婢是刚刚无意中听到路过的宫女说,皇贵妃近日常常咳血,只是不让人声张,这才惊慌失措吓到,赶紧来禀报皇后娘娘。”
皇帝大惊,“咳血?”这可不是个小病,“现在还咳血?”
“奴婢也是听说的,皇贵妃娘娘对奴婢恩重如山,又十分疼爱,奴婢向来对皇贵妃娘娘感激不已,非常敬重。所以一听这话心里又慌又乱,便没了分寸,大半夜来报。”桑枝低着头,没注意自己说这句话时皇后忽然用力握紧的拳头。
上一篇:情敌要撩我怎么破[快穿GL]
下一篇:小妾就是不斗妻[G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