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熊小姐[GL]
她怎么能知道那里面坐着的是柏之笙她那个不成器的爹。
“红色也不错。”傅冬荣十分绅士地给她拉开车门。
“哦对,前几天我看见一辆红色的,我不认识牌子,很拉风,然后柏之笙从上面下来,你知道那个吗?那种车我梦寐以求的款。”划重点,柏之笙从上面下来。
傅冬荣的脸稍微变了变,但立即又摆出了儒雅的微笑来:“我不太清楚这回事,她也没有买过车,可能是朋友吧,她有很多富商朋友喜欢她的画。”
“哦这样,反正那个车不错。”相弥赶紧轻飘飘地抹开自己已经bào露出来的针对柏之笙的箭头和锋芒,将云淡风轻的表qíng挂在脸上,笑容在唇角漾开愈发觉得自己厉害得不行。
耳坠的事qíng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事实上谁也没当回事除了那个鼻屎男每天对着这个耳坠做一些不可描述的猥琐事qíng以外。
柏之笙本人找不到那只耳坠了只是以为父亲把它偷走卖掉了,也一直压着不为意反正她不喜欢戴这种小饰品,她站在阁楼上面眺望远方,就看见校门口的牛头旁边相弥亲亲热热地拉住了傅冬荣的手。
不要脸。柏之笙面无表qíng。全学校都知道傅冬荣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就差一个正式告白了,相弥是故意跟她对着gān来横cha一脚,做什么都诡异做什么都理解不了,柏之笙眯了眯眼睛就看见傅冬荣把相弥带上了车绝尘而去。
傅冬荣你gān什么!柏之笙急了,她下楼去连画夹都丢在那里,想了想还是这些东西重要于是就又上来收拾了一顿,早已追不见他们的影子了,把东西送回宿舍去,掏出手机给傅冬荣打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呢?”
“啊?我在……和朋友开会。”傅冬荣是自知理亏的,柏之笙明令禁止和相弥来往,相弥这个人在柏之笙和傅冬荣jiāo往名单以外,其他任何漂亮女生都可以,相弥不行,所以傅冬荣不由自主撒了个谎,视线范围内的相弥捏着筷子一哆嗦,把寿司米饭的那一面啪唧一下掉进了酱油碟里。
“……”柏之笙面无表qíng地站在阁楼上方,对着傅冬荣的车子消失的方向望眼yù穿几乎要变成望夫石,半晌没说话,“你和谁在一块儿?”
“……”傅冬荣咽了一口唾沫,“朋友嘛。”
“我知道了,你好好开会。”咬牙切齿地把这句话憋出来,柏之笙往chuáng上一躺,室友敷着面膜转过头:“和傅冬荣吵架了?”
“他去找相弥了。并且说他在开会。他们有什么可探讨的么!”她用枕头捂上了眼睛,“我为什么会输给那种女生呢?”
“噗噗噗,你这可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人家傅冬荣追你那么久你也不松口答应一下,还不许别人追了。”
“你说得对。”柏之笙轻声说。
不过在那之前她要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
柏之笙蹙起眉头。不,她为什么要和相弥计较这种jī毛蒜皮的事qíng?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些懊恼地坐了起来把被子又重新整好,低下头去,又有来电,父亲。
☆、chapter 11
什么不想要就来什么,柏之笙默无声息地走出去,接了电话,缩在厕所里,那头是嗡嗡的声响,也不知是在哪里,父亲半晌没说话。
“喂?”
“手头有……有钱么……”醉醺醺的声音。
柏之笙想直接挂掉电话再也不要理会,深吸一口气:“你不是才要走不少钱么?”
“啧,多要你点儿怎么了你说?有你这样当女儿的么?”
挂了电话。
柏之笙低头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看着又一次的来电挂掉,又来电,挂掉,反反复复,一个大男人,居然打了五十来个电话。
王八蛋。柏之笙心里深吸一口气,走出厕所去也是风云不惊淡定如常,折腾了这么久她感觉心力jiāo瘁,只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说不准父亲还会恼羞成怒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儿给她一番羞rǔ。
王八蛋,去死。她心里咒骂出了这样的词汇,但是这种词汇从来没有勇气说出口付诸实施,深吸一口气,将胸中浊气吐出来,坐在宿舍里,舍友对着镜子敷着另一种面膜,突然说道:“你看那是不是傅冬荣?”
“啊?”柏之笙也同样趴在窗边,看过去,是的,傅冬荣和相弥站在一起,然后在楼下站着,说来也是巧了,她和相弥的宿舍也是好死不活地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遥遥相望,恰巧是年级jiāo界处俩人相看不顺眼,幸好是两人都不经常回宿舍睡觉所以也一时半会儿相安无事。
果然是和相弥在一起。柏之笙气炸胸脯但还是要保持微笑,几步跑出门,下楼去要在门口抓jian。
迎头就是相弥,相弥才刚进来,傅冬荣在后面,柏之笙站在拐弯处看着眉飞色舞的相弥走过来,脸上冷若冰霜。
一看见柏之笙,笑容立马就挂不住了赶紧收回去摆上了高傲的女王的表qíng,踏着模特儿的步子从柏之笙身旁走过。
“你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么?”柏之笙先开了口,相弥惊了一下,扬起下巴来:“你知道廉耻怎么写?”
“做小三不是什么好的行径。”
“啊?怎么?傅冬荣身上写着三个大字柏之笙?你拉倒,自己不答应人家还不许别人追求真爱。”相弥双手抱胸鼻孔出气,颐指气使代表自己气势很足很占理,但是身高问题柏之笙还是可以俯视着她露出嘲讽的笑容。
当然柏之笙不是那种人,她语气里嘲讽就可以了,脸上永远都是圣洁的女神模样。
“我谈恋爱难道全天下都得知道么?自己没有眼力么这种事qíng都要明说。”
“那全天下都知道是傅冬荣追你,你又没答应,你有什么权利不许别人追他么?”相弥翻了个白眼,“你有你的红跑车,看起来价格不菲啊,脚踏两只船你也很厉害啊!”
相弥一秃噜出口,也没意识到自己这话只是凭借臆测,没有事实根据就推断人家里面坐着有钱人,这话什么意思就跟以前柏之笙说她母亲是保姆还怎么能不是傍大款是一个道理。
“――”
“被我说中了吧,我就知道你吊着傅冬荣一年多了也没有回应人家,自己一个人以为是谁!”相弥昂着头以为自己说得深入骨髓,却不知道直接把柏之笙伤疤扯了,将心比心一下自己被说傍大款什么样,现在柏之笙就什么样。
“红跑车?你很有想象力啊。”定了定神,柏之笙轻声说出来,气息悬浮着随时都会发火,相弥以为自己得逞,上前一步:“对啊,傅冬荣都说了啊,你是画家,认识你的富商不少。”
啪――
柏之笙面无表qíng地给了她一耳光。
“……”相弥惊呆了,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柏之笙,左脸上火辣火辣的疼痛还深深刺入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