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里调油[美食GL]
青禾没转身,沉默良久。
二白感到一股拉力直拉的她往外走,心中一喜,不管怎么样,好歹肯理她了。
“青青,今天你要做什么好吃的?几天没见到你,我好想你啊。”
青禾脚步一止,“你啊你啊,你说想我,到底想的是我这个人,还是念念不忘我做的好吃的啊。”她回头转身,虽然眼眶红红,可水润的眸子还带着笑意,显然是已经将难过的事qíng忘在了脑后。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二白的鼻子,颇有几分责怪,“你看你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连阳阳都不如。”
被说的某个人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只得憨憨地笑,不知道回答什么,也不想回答什么。青青能原谅她,能搭理她就是最好的结果了,随便她怎么说啦。
“嗯,算你运气好,今天上街随便逛了逛买了点东西,你想吃甜的,还是想吃咸的?”青禾明显心qíng很愉悦,说出来的话尾音都是上扬的,她眼角还带着微微湿润,以至于额角碎发沾在上面,刚觉得有些痒痒想要拨开,却有一人比她还快。
二白挑开那两根头发,未免碰到青禾的皮肤,明明光明正大,青禾却像是被火碰了一般往回缩了一下,二白手微微一僵,讪讪收回,磕磕巴巴想要解释。
“青青,我就是看你、你那头发……”
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青禾一扭头掐着二白手拉向厨房,可露在头发外的耳朵却是白里透着粉。
“知道啦知道啦,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甜的,好久没吃了,我好想念的。”
既然二白想吃甜的,青禾又恰好买了糕粉。
青禾来自南方,素来喜爱糕粉,用糯米制成的糕粉,做成的甜食口味软糯弹牙,甜而不腻。她将芝麻炒香炒gān水分,又把糕粉添水揉成小团,挤出小剂子搓成团压扁,往里头填充入加糖加猪油蒸熟碾碎成泥的赤豆,下沸腾油锅直炸至糯米小团膨胀成拳头大小的圆球,捞出从芝麻里滚过,脆香甜糯的麻球火热出锅。
“喏,你尝尝,也就你了。”青禾将盘子里头的麻球递到二白跟前,神色自得,一副对方占了天大便宜的模样,“原先你这个位置可是阳阳的,现在好东西一出锅,你一个尝的就是你,便宜你了,快吃吧。”
“青青呀,你对我这么好,不如做我媳妇吧。”二白鲁莽伸手拿,被烫的倒吸一口凉气,青禾连忙将她的手摁到水里,凉丝丝的水让手上的疼变的淡了,她把脸放在青禾脖子处轻轻蹭了几下。
青禾一听连忙甩开她手,“哪里听来的混话,快别说了。”
二白一听这话就不依了,她右手握着烫伤的左手,开始举例子,“我哪有胡说,你就说二婶家的女儿吧,不是也嫁人做了别人的媳妇?她对她相公可好了,又是纳鞋子又是fèng衣服,还会做饭,当然了,肯定没青青好。青青你看,你平时给我做衣服,织围巾,做饭给我吃,不是和二婶的女儿一样啦,你就是我媳妇啦。”
“你我可都是女儿家,莫要乱说了,既然你不吃我端出去给阳阳了。”
青禾端起盘子跳出厨房门槛往外小跑着去了,她注意到大门小敞着没关紧,显然是有客而来,正了正脸色把二白的玩笑话给扔在了脑后,踏步入屋。
“咦?”
她刚踏入屋内一步,就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可又是眉头微微一皱,竟是愣了一愣刹那间没想到该说些什么才好。
“青青姐,好久没见,我好想你。”
付远忻刚见到青禾面上喜色上涌,大踏步上前想要拉她衣袖,可却没想到对方无意识一闪躲,不由得想到自己所做过的事qíng。
“小公子许久未见,你长高了很多,今日又见,所为何事?”青禾将手中的盘子放在厅中的桌子上,后面进来的二白见到来人脸色简直不能更难看。
“小混蛋,你又来gān什么?”二白右脚往后用力一跺地,三步并作一步跃上前来,握手成爪抓住付远忻领子就往外扔,青禾惊的面色一变,失声大叫。
“别!!”
“哼,就饶你这次,下次还敢来,非把你扔出去不可!”二白毕竟还是肯听青禾话的,喊声刚出来她手上借力一转,把付远忻在她手掌上转了个圈卸掉了大半的力道,看似凶狠实际上非常轻的把他扔了下来,“如果不是你家请青青做什么喜宴,根本不会有人找她上门做什么饭菜,如果不是你偷了东西,现在就没人老是扯着我叫我做什么狗屁不通的将军。”
“还不走?等我扔你?!”二白眼一瞪,付远忻吓得瑟缩了一下。
要知道二白这一眼竟然隐隐夹带着杀气,普通人被这么看一眼都要害怕,更别提付远忻这么个半大的十来岁小孩子,估计连杀jī这类事qíng都没见过,更别提杀气毕露的刀锋眼神,几乎是肝胆俱裂,整个人倚靠在门上才没摊倒在地。
“你也是,这么大人了吓唬一个小孩有什么意思?能显出你武功高qiáng,无人能敌吗?”青禾上前扶起付远忻把二白一顿嘲讽,后者跺了跺脚,分外委屈,嘟着嘴不开心,“青青,那我说的是错的吗?分明就是他把我们搞成这样的,还害得你生我的气,难道不该赶出门去?”
你还抱着他?还给给他东西吃?!
二白脚步忍不住向前一动,又很很不解气,自己还没吃过的东西就被一个外人给先吃了,很是不开心。
“喂,小鬼,今天你怎么有吃的不抢了?”二白眼睛一转看了看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的青阳,后者只管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山不理会二白。
“还不怎么饿。”
“小公子,你跑出来,付大人知道吗?”
付远忻把手里头的团子塞到嘴里后,费力的咀嚼了几口才咽了下去,他抬眼看了青禾,又低下头去,“我父亲知道,那天被他发现我偷拿了东西卖了钱换了竹冼砚台后,bào怒下罚我跪了三天祠堂,抄写家规一百遍,还罚我一天只准吃一餐,我昏死在里头才能够出来。”说了几句,还总是抬眼看青禾一下又飞快低头,满脸都是愧疚。
“那天我拿了玉虎本想放回去的,可是再没机会,就想着先活契换了钱,再找我哥哥姐姐借钱赎回来,没想到就被父亲发现了。我刚从chuáng上醒来,他就让我来给你们道歉,你们不原谅我,他就不会让我归家,说就当没我这个不肖子,青青姐,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付远忻说着,突然把椅子往后推,就往地上跪,幸好青禾拉得快,没真跪成。
“小公子夫子和父亲没教过你男儿膝下有huáng金吗?上可跪天地,下可跪父母,我与你与亲无故更无恩惠,你怎么可以随便跪我?我一个小女子担当不起。”青禾拉起对方,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背对着付远忻说话,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二白原本很是生气,气的是付远忻,可他话一出,莫名就涌起一股对着他父亲的怒火,这火气来得时如此凶猛,只让她双目大睁,一巴掌拍在桌上,吓得付远忻往后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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