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你的皇后，是你的正妻。你还想抵赖吗？”莫芷qíng轻声地质问，“我没那么小气，如果有一日……你要带她入宫，我自然会把她看作姐妹。”
“……”林u的心如刀割，“你们都是绝世聪明的女子，怎么可能……芷qíng，当初你嫁到照国来之前朕就问过你要什么，你说要这天下，朕可以把天下都拱手送你，只求你别bī朕，别要的太多。”林u劝道，“咱们做知己不好吗？”
“……”莫芷qíng放开林u，那眼神林u一生都忘不了，是委屈极致的无奈和妥协，“如今说这些都无用，等到有那一天，皇上再让芷qíng做决定吧。多想即使烦恼，我和皇上谈论再多也预测不了结局，最后陪在你身边的人，到时候你就会知道谁才是你值得爱的人。”莫芷qíng坦dàngdàng地道，“皇上不必担心我对悦君做什么，对她我向来佩服地紧，这位奇女子值得我所有的尊重，值得做我的对手更值得做我的朋友。我爱你林u，我希望有一天他能全心全意都属于我，我愿意等，也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在这一天到来之前我愿意做他的知己，听他说的每一句话，分享他所有喜怒哀乐，为他承担肩上的重担……可以吗？”
如此女子怎能让林u不动容，他和季悦君经历过太多，他的心早已完完整整给了她。对莫芷qíng他无以为报，只能在其他方便弥补，就算他对不起所有人，也不能对不起悦君，哪怕伤害别人也不能让悦君受伤，除非她先放弃他，否则他死都不会放手。那个将他护如xing命的女子，是他一生的宿命。
“芷qíng，别这样。”对不起，芷qíng，对不起。除了qíng，他林u什么都还得了。
“林u你的心是穿了多厚的铠甲？”莫芷qíng含泪望着他，坚定地道：“无论什么样的铠甲，我莫芷qíng也要将它扒掉！”
林u莫名笑了笑，似乎这话和莫芷qíng平时的表现才相符吧。莫芷qíng见林u发笑刚要继续争辩。“来，要不要起chuáng和朕用晚膳？”林u脸上又回到平日里波澜不惊。莫芷qíng也意识到讨论的意义已经不在，可怜巴巴地点点头。林u轻轻摸了摸莫芷qíng的头发，“从小朕就想若是有个妹妹该多好。”那眼神看着莫芷qíng似乎在想象着把莫芷qíng当作妹妹。
“喂，谁要当皇上的妹妹……”莫芷qíng撅着嘴，别过脸去。长久隔阂在她和林u之间的戒备悄然不见，莫芷qíng心里暖暖的。
“当朕的妹妹有什么不好，朕可以保护她呀。”说完林u让常安去把晚膳传来。
坐在桌前莫芷qíngjīng致的五官巧笑倩兮十分迷人，散着的头发带着些高贵的慵懒，望着一桌子的jīng致菜肴激动地望着林u道：“和皇上在一起用膳才有食yù，原来生病如此幸福，臣妾都在想……要不要一直病下去。”
林u哑然，温和地笑了笑，“你若是觉得一个人用膳比较闷，以后去乾坤殿找朕吧。以前皇后不也常在乾坤殿议政吗？”
“臣妾若是常去，怕是照国的老臣又该找皇上哭诉什么后宫不得gān政。”莫芷qíng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林u看在眼里心道这女人怎么能连翻白眼都如此魅力十足。林u夹起一块炙烤鹿ròu放到碗里缓缓开口，“管那些大臣做什么，还以为你是不满朕这些月才不来乾坤殿议政，只要你想……”林u沉思片刻眼神真挚地望着莫芷qíng道，“就是在堂前给你特设一个官位都行。”
眼眶一热，莫芷qíng心里扬起和手中热汤一样的温度，历上还没有皇上给皇后在堂前设置为的先例，那一朝皇上不是防外H。她和林u没有实质xing的任何结盟，今日她若是点头答应林u明日在朝堂上就要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这叫她如何感动。按捺住胸腔的热流，莫芷qíng故作不以为意，道：“得了，去朝堂对付那帮老儿，臣妾可不去回头气得都是皱纹老得快，还是皇上去吧。臣妾还是在乾坤殿里欺负大学士比较有意思。”
林u摸了摸鼻子忍住笑意，可怜的杜蓬莱。“皇后不要以为朕随意一说，其实朕是欣赏你的治国的才gān，说真的，你父皇当年没把皇位传给你真是可惜，不过对照国来说却是幸事。”
“怎么？皇上怕遇见对手？”莫芷qíng挑眉笑道，喜欢的人如此肯定你心里像是有百里花开。
“这道不怕棋逢对手乃是幸事，不过……不想与你为敌。”林u笑道，“事到如今倒是没有此顾虑，明日莫玄应该就到京都，你应该也都听说了。”
莫芷qíng热切的目突然黯淡下来，“看来，皇兄已经按捺不住了。”
“到嘴的肥ròu总要想办法咽下去。”林u端起杯子喝口水，平复着心里的qíng绪，“让莫国先去挑起事端，不知道芷qíng会不会……”过意不去呢？
莫芷qíng抿嘴，眼睛里闪过一道决绝，“从皇兄登基那天，莫芷qíng在莫国就已经没有立足之地。”
林u赞同地点点头，一旦继承人登基曾经的备选都成了眼中钉，何况当年莫芷qíng要成为新一代女皇的呼声极高，若是她还在莫国他皇兄如何容得下她。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皇上放心吧。”莫芷qíng轻声道。
“朕到不担心成事，朕如今希望你养好身子，婉晴常说朕是药罐子，如此雅号还不想让给芷qíng呢。”林u只觉全身心都很放松，只等着几个月之后的大战。
莫芷qíng望着林u的脸出神，若是这人完完全全属于她该多好，慢慢地悲伤蔓延到整个心头，可莫芷qíng天上是不认输的人，也许呢，也许有一天她就完全属于她，最少现在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整个晚上都在陪着她。
等莫芷qíng喝完药看着她睡下林u才从迎淳宫里出来，夜已深月似弯刀露似珠。林u回到承阳殿，周延已经在宫里等候他多时，殿里只有常安伺候着。
“说吧，”林u端坐在桌前低着头侍弄着案上的奏折看不清他的脸。
“回禀皇上，这是梅焕的背景，”周延呈上他今日搜集的信息，林u伸手接过打开匆匆扫了几眼，随后便合上放到手边。
“他们还在京都吗？”
“今早出城去了，目前看不出他们是要回周国还是莫国，臣已经派人两边都派人盯着了。”
“肯定是先回莫国不用盯着周国，边境森严梅焕应该不笨。”林u冷声道。
“皇上说得是，”周延谨慎地问道，“发现二人下落后……？”
“朕没有其他要求，无论他们去哪保这二人一路平安，出了照国也是一样，不能有丝毫差池。”林u略显疲倦，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周延领命退下，出了承阳殿他和常安互看一眼，“皇上……对那人还是没有放下。”
“咱们皇上什么xing子，重qíng义，念旧。”常安摇摇头。
“难道是，不管如何我会护住季小姐，万不可在让皇上伤神伤心。”周延轻声道，“皇上和季小姐……真是苦命鸳鸯。”
“对了，皇上让你查这个梅公子和季小姐什么关系没有？”常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