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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塔[GL]

作者:梦里呓语 时间:2022-12-11 19:16:56 标签:梦里呓语


数丈高树平地拔起,带着隆隆的巨响顶裂了地板顶碎了穹顶,浅色的树身上有着明丽好看的纹样,然而几秒钟后,这些稚嫩而整齐的纹路便被层层合拢的树皮包裹了起来,郁郁葱葱的枝叶开始生长,细小的花朵呈穗状缓缓垂下,遮天蔽日只在一瞬!

那是独属于法师的、最后的守护!苏珊的胡桃木法杖忠实地执行着主人生前的意愿,绿意葱茏之下,那坚定的遗志就连yīn阳手与真言口也要退让三分,胡桃木的葱茏枝叶下,奥菲莉亚横生四溢的剑气席卷而过,如怒cháo如狂澜地向着满天满地的黑气与蓝光冲去,寒光分生死,一剑惊鬼神!

剑影落定,黑气散去,yīn阳手与谗言舌相互纠缠着消失在了空气里,而那突兀生长出的“最后的守护”,也瞬息之间就化作了一根短短的法杖,摇晃了几下,跌落在地上,碎成无数木屑了。

一片华丽的孔雀羽毛轻飘飘地打了个旋儿,向着奥菲莉亚的手心缓缓落去,正当奥菲莉亚颤抖着双手想接住它的时候,这片本来漂浮在苏珊的胡桃木法杖杖端,jīng致又漂亮的小玩意儿,便一点点地溃散成了绿光,完全消弭在空气里了。

她毕竟只是个曾经的法师,在根源的bào/动里失去了所有的法力,凭借着谗言舌的力量才能完成一次短暂的守护。然而,等价jiāo换,能量守恒,凭凡人之身将谗言舌与yīn阳手两两相抵、让它们元气大伤了的苏珊?斯佩德,已经魂飞魄散了,连最后一点能证明她存在过的法杖,都尽数碎裂、消弭了。

“苏珊……”奥菲莉亚拄着胜利的长剑,踉踉跄跄跪倒在一片被刚刚突兀生长出来的胡桃巨木顶碎的碎砖烂瓦间,低声道:

“我错了。”

“我承认,你真的、真的姓斯佩德。”

yīn阳手被抵消的那一瞬间,绿野鸿影就苍白着脸消失在了花园里,而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一座高塔之下,抵达了两位贵客。为首一身黑袍的女子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头赤金色的长发,还有一双澄澈而明亮的绿色的眼睛:

“华色。”

她踮着脚拥抱了一下这个跟随了自己多少年的女仆,药剂师,挚友与爱人,就好像要把对这个国家所有的眷恋都终结掉一样:

“我们登塔吧。”

公元422年末,青歌大公携大公夫人登法师塔,此后五年未曾下塔半步,不问奥斯曼政事半分。众法师纷纷登塔,并且立刻就体会到了法师塔带来的好处,欧诺塔大陆上掀起了修建法师塔的热cháo。

同年,奥菲莉亚皇帝整顿政务,将绿野一族慢慢排斥出政治核心,然而未曾说明半分原因,由此,颇受诟病。其同父异母皇妹,苏珊?马尔斯?斯佩德bào病去世,奥菲莉亚一反常年与她不睦的状态,亲自颁布谕令,指名厚葬。

曾有人指责奥菲莉亚是为了权力而谋害手足的,奥菲莉亚只身登上帝都占星塔,在数万块月泊石拼成的法阵中高声喊道:

“诸神在上,我从不说谎!”

月泊石齐刷刷地放she出蓝盈盈的光芒she入云端,欧诺塔大陆上所有的法师们都感受到了根源的震动与欣喜――

“真言口”出世,拔出了胜利的长剑的奥菲莉亚?斯佩德,成为了史上第一位得到了七圣物认证的、没有法力的普通人!

第97章

大家好,今天由我来为你们讲述一个注定载入史册,流芳百世的故事。

英雄的故事总是起于一个华美的开端与天赋异禀、鲜衣怒马的少年,然而我要讲述的这个故事的主人公,虽然称得上英雄,可那也是好久好久之前,与更远的以后了。眼下,她只不过是个曾经盛极一时的过了气的大人物而已。

想必说到这里,已经有人知道我要说的是谁了,好吧,那就让我们长话短说。

――我的名字是守门人。

什么,你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哦那可真是抱歉,我是不是应该介绍得更为详细一些呢?比如说我其实不是个人,只是一个炼金术下的傀儡产物,而当我被制造出来的那一个,就已经被赋名为“守门人”了。

而我的制造者,便是前任奥斯曼帝国殿前大公,五阶法师,赤焰之青歌。

虽然在今晚之前我们素未谋面,从不相识。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银月高悬、月明星稀的夜晚。狂风呼啸着席卷过这座新起的高塔顶,青铜风铃泠泠作响,长幡席卷飘dàng,塔身上镶嵌的夜明珠发出皎洁而柔和的冷光,照耀着这座高耸的法师塔,使其几乎成了一盏灭的明灯。

一辆马车辘辘而来,车上悬挂着上好的海珍珠制成的卷帘,千金难求的鲛纱在这辆车上竟然只能用来做幔帐,整辆车都散发着一股清苦的、沁人心脾的幽香,细细一看那整齐而优美的木纹,隐约能辨认出那是上好的香柏木,这一掷千金也毫不心疼的架势,我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至今为止,我见过许多登塔的法师,而他们在登塔的时候都恨不得拿出昭告天下的架势来,告诉人们,“我是和你们不一样的,我要上法师塔成圣封神了”,香花铺路,净水洒街,十里锦障,那都是有意而为之的小架势。

只有青歌她不一样。

她从被指责为“有罪”的那一刻起,就好像对跟奥斯曼有关的什么事儿都不上心了。当我还在炼金池里泡着的时候,常来看我的大公夫人就满怀忧虑地对我自言自语过好多事qíng,末了总要深深地叹一口气――

青歌她……都不怎么笑了啊。

给她锦衣玉食,她就受着,可是给她粗茶淡饭,也能接着。完全就维持着一种对外界十二万分的排斥,对“登塔”这件事qíng,怀抱了近似于焦灼与偏执的等待与渴求。

我的主人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苍白瘦削到了风一chuī几乎就能倒下的地步,大公夫人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去了休息,结果第二天,我们就对这个决定后悔了。

――次日,艳阳高照。

“会不会太热了……我怕你受不了。”华色悄声细语地劝着青歌:“要不我们再等几天吧?”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柔,生怕略微大了一点就会惊吓到人一样,而青歌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

“我们这就走……奥斯曼的事qíng,我再也不想掺和半分了。”

我至今还记得她烈烈如火,隐约有赤金色光芒流转的长发是怎样被繁复而jīng心地梳起的,还记得那些闪烁的钻石发夹是怎样一点点别进了发髻里的,还记得她身上的长袍是怎样名贵的丝绸与锦缎裁剪而成,荆棘的纹样遍布周身,鸽蛋大小的祖母绿周遭镶满了一圈碎钻的胸针别在领口,发髻上挽着的长长的发纱鲜红如晚霞,飘扬开来便更像了,风采夺目,让人难以直视她锋锐的、几近摄人的美貌――

于是她手捧鲜花,面覆金纱,向我走来,行了个法师间最常见的礼节,轻声对我道:

“守门人啊,我将我通往根源的门户jiāo托与你,你做得到拱卫我的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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