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催眠[GL]
“你现在从屋子里打开门走出去。”
“出去了……”
“你看到了什么?”
“酒……地上都是酒……爸爸喝了好多酒……血……还有很多血……”贺茵的身体开始不可抑止的颤抖,那是经受极大惊吓的人才会有的。
贺茵并不是第一次提到“酒”,沈烁熙在“血”上面打了个一个问号,她紧紧的盯着贺茵的脸,“他做了什么?”
一定是贺茵的父亲做了什么她才会如此的害怕,贺茵的眼皮开始快速的眨动,两手抱在一起,“不……不要……痛……”
听到这话,沈烁熙感觉自己的jī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句话勾起了她最极端最黑暗的猜测,“你怎么了?”
“救……救我……姐姐来了……不……不要……姐姐……放……”
贺茵的身体猛地收缩,像是痉挛一样不停的颤抖,沈烁熙知道她痛苦,但已经进展在关键时刻,如果再这个时候停止必然会前功尽弃,“姐姐怎么了?”
贺茵的身体像是虾米一样蜷成一团,她的脑袋像是神经质一样摇头,两手打摆子般想要抱住自己的头又抱不住,沈烁熙快速走到她身边,快速说:“贺茵,你听我说,现在我从一数到十,你立即醒来。”
“一,二、三……”沈烁熙快速的数着,拿着本子的手开始颤抖。贺茵现如今的qíng况她从未见过,但却听过老师说过,这结果让她心惊。
贺茵的身体已经完全失控,在沈烁熙没有继续往下数之际,她猛地睁开眼睛,一双布满血丝像是被鲜血刺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沈烁熙,胸口剧烈的起伏,泪痕未gān,整个人犹如墓xué中爬出的厉鬼。
第22章
沈烁熙站在原地并不感轻举妄动,她知道此时要做的是给贺茵时间,让她从幻境中回归现实。没有经过催眠师的暗示自行醒来,这样不仅是伤身,对脑神经更是极大的损害。
贺茵的眼睛像是被火烧红了一样,她的样子可怕极了,牙齿紧紧的咬着,手死命的扣着沙发边缘,像是愤怒的斗shòu,随时都要展开攻击。
到底是心疼,虽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也许难以预料,但是沈烁熙还是走上前,轻轻的将贺茵拥进怀里,“好了,好了,是我,嗯?”这种安慰手段非常规,一般的催眠师遇到这棘手的问题,都会现行通知家人,可现如今,沈烁熙就是贺茵的全部依靠,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离开。
贺茵的身体紧绷着,嘴里发出哭泣般的低鸣,她的牙齿颤颤巍巍的咬在了沈烁熙的锁骨上,狠狠地,非常的用力……
身体的疼痛让沈烁熙忍不住的颤抖,贺茵的哭声更是一刀切心,她的手像每次一样,轻轻的拍着贺茵的背,“我在,我在。”
随着沈烁熙的安抚,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贺茵的身体逐渐的放松,到最后,她松开了最,缩在沈烁熙的怀里,一行清泪顺着如玉的脸颊流下。
心中藏着埋着最yīn暗的一面到底还是让沈烁熙看到了,她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自己……不会的,她可是沈医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对她发脾气不理她的沈烁熙。
每一次深夜回忆着小时候的事儿,贺茵的内心总是充满哀恸与悔恨自责,而如今,在沈烁熙的怀抱里,她第一次多了些别样的滋味,这滋味的源泉是沈烁熙致命的温柔。
也许是催眠耗费了心智,也许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烁熙,贺茵第一次在别人的chuáng上昏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她感觉似有人在亲吻她的脸颊,那温柔,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极了记忆中的妈妈,忍不住的眼泪流了又流,却又被人轻轻的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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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烁熙面色严肃的回看着催眠的经过,宋年年手里拿了一杯红酒,唧唧歪歪:“你大半夜的给人家弄过来却一言不发,好讨厌哦,不知道耽误人家的*大梦了么?”
沈烁熙不理她,遥控器来回倒放着。宋年年刚进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一遍录像带,虽然惊讶,但此时此刻,最让她感兴趣的还是沈烁熙表qíng的变化,这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原来真会随着她的喜怒而开心难过,那些言qíng小说并不是一味的骗人。
沈烁熙又看了一遍,她转过身看着宋年年,“你有什么看法?”
宋年年笑了,看了一眼沈烁熙锁骨上的暗红,“你得手了?”
沈烁熙冷飚飚的看着她。
宋年年开怀大笑,“看来我们贺总心里还是有你的嘛,不然能让你催眠?多大的秘密呀,都想着告诉我们沈医生了。”
沈烁熙的目光像是刀子。
……
宋年年耸了耸肩,“咳,看法不少,但毕竟只是一次的催眠,模糊点太多。你又太心疼你宝贝,舍不得深入。”
沈烁熙眸光有些暗淡,宋年年叹了口气,“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以沈烁熙的能力,临危不乱与睿智理xing是她最大的qiáng势,而这点因为对方是贺茵却不复存在。
宋年年继续说:“要说一点倒是不少,首先就是那个姐姐,到底是不是贺颖?如果是贺颖,俩人的关系是怎么从亲密无间互相信任变得如此刻薄?还有,我总觉得贺茵从最开始就是惧怕她爸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qíng?以及那个女人……贺茵看来是从最初就对贺颖的母亲颇有忌讳的,再一个,反复提到的酒,以及最后的血,还有姐姐的出现,后来发生的事儿一定是贺茵童年的转折,可惜了……”
沈烁熙淡淡的说:“你以为是我怕她痛苦不继续下去了?”
“不是么?”宋年年直接的反问,沈烁熙看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宋年年看着她的表qíng,心一跳:“你别跟我说她……”
沈烁熙点头,语气平淡的说:“贺茵曾经受过反催眠训练。”
宋年年吃惊的看着沈烁熙,上下打量一番:“你没事?”
沈烁熙不回答她这白痴的问题,半响,宋年年摸了摸下巴,“我明白了,所以在你催眠她之后所有的场景才会这么混乱,没有时间顺序,而她也会避轻就熟的出现在一些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场景中。不过,你的胆子也够大,如果是我,肯定要上隔离了,还好贺茵她自制力qiáng大。呵,不如说在她内心深处,你比自己更重要。”上隔离是不常见的一种极端方法,但对于催眠师的人身安全确实最有效的保障,可沈烁熙怎么舍得如此对贺茵。
——不如说在她内心深处,你比自己更重要。
这话让沈烁熙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宋年年犹自分析着,沈烁熙打断了她,“贺颖那怎么样?”
“贺颖?”一说到贺颖,宋年年有些眉飞色舞,“这个女人真是让我大开眼见。”
沈烁熙皱了皱眉,宋年年称赞着:“烁熙,要说咱们一起合作这么多年了,哪次不是你先算计别人的?可你知道吗?刚开始我只是跟踪贺颖,没想到人家居然请我去喝茶,她早就知道你会下先手棋,等着我呢。而且她似乎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人格不健全和冷血,她高傲却又美丽,冰冷中不乏脱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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