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GL
不但是那些被收买的太监,还有恭敬王。恭敬王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但她只是知道,还没有完全融入到自己的角色之中,才会如此的被动。
也许还错在太容易相信别人。她指的是徐疏桐。那个女人以前是恭敬王的人,不管恭敬王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控制了她,她现在都怀疑上次的营救,也是一个让她入套的局。
如果是有出入,只怕是与徐疏桐和薛轻裘彼此之间的关系有关。
她整个人都在被耍着玩呢!薛意浓对徐疏桐有多少喜爱,就有多少失望,她已经被自己心里的轻疑,弄的不知道该信不信任人了。
正当她沉思在个人的悲欢离合之际,有一个人过来了。
薛定山带着满身的寒气,他一入这里,门外的侍卫、宫女、太监就跪了一地,“太上皇。”
“起来,皇上呢?”
“屋里呢。”
外头的动静很大,薛定山不待人通报,已经高着嗓门喊道:“意浓!”薛意浓猛得一惊,抬起头来,就见薛定山的脑袋转着,在找她。她掀了帘子出来,把刚才所有的qíng绪轻轻搁置一边。
“儿臣见过父皇。”她边抱拳,边说边走了出来。
“嗯!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薛意浓心道:“莫非昨晚的话,让他想通了?”不过观薛定山的面色,也不像是谈那件事。“父皇有话请讲,儿臣洗耳恭听。”
“我听说恭敬王到你这里来了,又听说你打死了不少太监,怎么回事,大年初一的,有什么忍不住,闹成这样,你母后不大放心,让我过来问问。”
“哦,一些小事,不值一提。”她垂着眼眸,轻轻的说道。
“是吗?我可听说那小子私闯你的寝宫,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了,好不容易抓住他的错处,还不趁机把他给宰了,你这样留着他,是等着他来杀你?”他不懂,而且他觉得薛意浓这样做,太过婆妈了。“那小子早有反心,没问题早晚也得搞出问题来,你这样软弱,还不被人家当柿子似的捏碎了。”
“儿臣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只是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儿臣的根基不稳,手里的兵权不够,难以与他抗衡。”
“你有父皇啊!父皇手里有兵,把他手底下的人给灭的gāngān净净不就行了,你怕什么,怕我功高震主?我现在闲的都快闲出鸟来了,懂不?就盼着他们有所动作,好为你消灭gān净,我呢,也找个事做。”他打了一辈子的仗,不打,没意思。而且他还有那种包圆了的心态,把所有阻碍薛意浓的人,都扫gān净,给儿子一个太平盛世。
薛意浓微笑,为这样一个肯为自己豁出去的父亲。前世,她的父亲在她的记忆里停留的印象不那么可爱,除了不断的来找她的麻烦,从未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如果有一个人告诉她,你依靠我吧,她真的会答应。只不过这都是以前的想法了,“多谢父皇,不过您年纪大了,是享清福的时候了,这种事,儿臣去做就好,没关系,您不需要cao心。”
还是嫌弃他老,“我还能吃两碗白米饭,一斤ròu咧。”
“儿臣知道,父皇宝刀不老。恭敬王的事,儿臣想自己解决。”
薛意浓立场坚定,薛定山撇了撇嘴。“你要解决是你自己的事,不过你昨儿的话,让我半晚上没睡好,跟你母后商量了半天,她劝我,说是以后是你们的天下,让我别倚老卖老,占着茅坑不拉,可是意浓啊,我不能答应你,父皇的兵就是父皇的,给你了,也不是你的。你要是想要,你就得凭自己的本事,把它抢走,这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总之,你看着办。”
让他放权,他还真舍不得,那是跟了他一辈子的队伍,说放弃就放弃,他不甘心!
薛意浓看清他的关键所在,并不bī迫。只是笑着说:“就依父皇的意思。”
“嗯,那就好。好了,这件事说完了,你该告诉父皇,为什么对恭敬王不下手了,你那什么打死太监,可震慑不了一个恭敬王。”
她当然知道,不过杀jī儆猴。只是薛轻裘可不是一只猴子,他是一只随时要吃人的老虎,这不过是敲山震虎。对着薛定山,她并没什么需要瞒着的地方,她需要同盟,显然薛定山是个可靠的人选。
“父皇既然想知道,那儿臣就透漏一二好了。”薛定山瞪着眼睛,听她说,“除了兵力不济之外,当然这点父皇可以为儿臣补足。另外,儿臣也想过了,若借此机会杀掉恭敬王会有怎样的后果?他一死,并不能根本xing的解决问题,反而会让他手下人无人约束,父皇是带兵之人,应该明白,主将一亡,带来的就是兵变,大家都会抢着去坐那个位置,那么彼此之间攻伐在所难免,受苦的是老百姓。第二,恭敬王一死,其他的藩王怕是对这样的结果乐见的很,他们会肆意制造出不利于儿臣的名声来,到那个时候,藩王们彼此之间,更加容易团结,因为人人自危,一害怕就会做出一些事来保护自己,他们会做什么,想来父皇再清楚不过,这些都是给自己找麻烦。而不杀他,又有若gān好处。”
薛定山沉吟着,道:“说来。”
“是,若不杀恭敬王。首先从其余藩王说起,他们还有人压制着,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造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历史上来看,在和平年代造反,成功的很少,就算当年的明朝皇帝朱棣,未尝不是九死一生,且他的对手是朱允炆这样的角色,若是遇上个厉害的,他必死无疑。他们不是朱棣,朕也不是朱允炆,何况,朕还有父皇您在。”薛意浓不忘拍两句马屁,让薛定山乐呵一下,果见他舒服的扬了扬眉,“其次,从恭敬王来看朕的行为,以父皇来看,朕如何呢?”
“感qíng用事,软弱无能,难成大事。”
薛意浓道:“不错,儿臣要骄傲他的心,增加他对儿臣的轻视之心,这样儿臣将来才有更多的机会赢他,对一个不如自己的人,人总是不会在意太多的。这另外嘛,就是为自己的qiáng大争取时间,儿臣还年轻,就像父皇说的,仍需磨练。”
薛意浓一席话说来,把敌我的状态,以及那些意图坐收渔翁之利的藩王们也稍微分析了一下。大局势是这样,但也不能否定目前要面对的种种困难,她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薛定山仍旧扬了扬眉,“既然你心里有数就好,好了,我不多说了,你忙!”打探完了薛意浓的主意,他该向贺太后和太后去汇报了。薛意浓让落雁把他送出去,这时任公公进来,报说诸位都用好了餐,问薛意浓是否此刻召见。
“好啊,就把他们请到御书房去,就说朕马上就到。”
任公公让人跑着去通知,落雁把人送走之后回来,替薛意浓整治了一番,然后准备了长长的仪仗队出发了。待到御书房前,任公公早尖细着嗓子喊着:“皇上驾到!”
御书房门口的侍卫,齐齐的单膝跪地。动作之间,冰冷的铠甲发出碰撞的金属的声音。薛意浓向御书房的门口望着,眼神迷离,头一低任由落雁扶着她下了轿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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