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剑GL
“可以说我归离是小人,是偷jī摸狗之辈,可就是不能够说我偷女人!我忍不下这口气!离开威扬镖局算什么?呵呵呵,不过我不从杨家拿走点东西,我就不是‘袖里乾坤’归离了!”愤懑的声音回响在了大厅中,忽然间又变得温柔缱绻起来,“‘玉观音’,那是一尊很美的塑像,可到底比不上真人,当年的烟霞岛双姝……竟然成了江湖上最大的遗憾。杨逸飞该死,傅晖也该死!”
“他醉了。”傅晚晴噙着一抹悠然的笑容,轻哼一声道。
“‘玉观音’塑的是谁的像?”玉生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
“是——”傅晚晴正想应答,忽然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她恶狠狠地瞪了玉生烟一眼,却没有说我要杀你之类的话语。
玉生烟低敛着眉眼,很平静的说了一句:“你在生气。”
“没有,这世间哪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事qíng?”傅晚晴挤出了一抹笑容来,玉生烟的表qíng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是落到了她的眼中却是刺眼得很。傅晚晴握住了玉生烟的手,将她拉往自己的身边,两个人的身躯贴得极尽。傅晚晴咬着玉生烟的耳垂,笑说道,“那是送给我的礼物,你说塑的是谁?我也不等你猜出来了,这便告诉你吧,那是我娘亲的像,玉观音这三个字只有她和我小姨当得,她们两是同胞姊妹,模样相像得很。只是可惜啊,被两个老匹夫糟蹋了。”
傅晚晴低声笑骂,似是忘记了其中有一人是她的亲爹。
醉人的话不一定是真的,可是容易被人当真。
在chūn风一笑楼里,没有敢明目张胆的动手,可是到了外面也不一定了。傅晚晴跟随着那醉醺醺的归离走出了这chūn风一笑楼的大门,一瞬间,就有十来个人跳将出来,将归离紧紧包围住,他们的目标无非就是那“玉观音”。
“玉观音”在威扬镖局他们不敢动,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消息已经传开了,说这“玉观音”已经被“袖里乾坤”归离给偷出来了。
街上的小混混多是偷jī摸狗之辈,可是会偷jī摸狗的不一定只是街头混混。归离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曾是江湖上的第一神偷,先不说那一身轻功极少人能比得上,就算是一身硬功夫,那也算是江湖上一流的好手。杨逸飞赏识他,不顾他在江湖上的臭名声,将他召入了威扬镖局,可此时,也正是杨逸飞,一步一步将归离bī入了绝路中。
玉生烟瞥了一眼那群在打斗的人,淡声道:“归离是你手底下的人。”
傅晚晴点了点头。
一段子虚乌有的传闻,在江湖人的心中疯长,就像是荒原上野火蔓延。
傅晚晴没有出手的打算,她相信归离的本事,若是连从这群乌合之众手底脱身的本事都没有,那也没什么用途了。傅晚晴的心是冰冷的,就算是对着自己的手下,也不会燃起任何的热qíng,这一点,她与玉生烟极为相似。
在这冷寂的巷子中,忽然多出来三道气息。
三个穿着白衣袍面色灰白的男人出现了。
玉生烟的神qíng有些变化,傅晚晴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这三个男人的气息是内敛的,没有杀气,可是眉眼间有浓浓的敌意。
“碧水教白山堂。”傅晚晴眸中掠过了一抹光彩,低喃了一句,她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凝视着玉生烟。
“教主,请您随手下一起回碧水教。”走在中间的那个瘦弱男子一拱手,恭声道。
玉生烟冷冷淡淡地应道:“不回。”
那白衫男子露出了为难的神qíng,又道:“这是楼右使的意思,她说让您不要再寻找那味药了,她只想请您回宫。”
“不回。”玉生烟眉头蹙了蹙,又重复了一次。
第22章 022
别说只是白山堂的几个弟子,就算是楼可心亲自前来,也不能够请动玉生烟。
傅晚晴相信玉生烟不会离开自己身边,就像是相信归离不会败一样。前方巷子中,几个江湖侠士倒在了地上捂着伤口痛呼,呼啸的风灌入了狭窄的巷道里,归离就像是一阵风,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傅晚晴收回眸子时候,正对上了玉生烟那双寡淡的眼眸。傅晚晴盯着她那朝自己伸来的,素白而纤细的手出神,直到指尖传来了一阵凉意,她才从那迷蒙的状态中回转。她牵着傅晚晴的手,弯起了唇角。
从三个宛若石像一般的白衫人身边擦过,傅晚晴的左手间爆she出了几道锋芒。
走出了小巷子,眼前是宽敞明亮的大街。秋风萧萧瑟瑟的,夹道的梧桐树被拽着落下,飘落在了水沟之中。玉生烟不知道傅晚晴想要去何处,她只是牵着这人漫无目的地随着那涌动的人群前行。
当街的小酒铺里,醇厚的酒味传来,傅晚晴瞥了眼那烧得火旺的炉子,忽然停住了脚步。“我想喝酒。”她开口说道。
“好。”玉生烟点点头。
这是一间小酒铺,除了一个打瞌睡的掌柜与烧火兼送酒的小厮,便没有其他帮工了。酒铺里的人也很少,零零落落的,也不过六七人光景。桌子凳子像是许久都没有人擦过,都溅满了油渍与酒渍。街上是吆喝吵闹声,而酒铺里头,短衣大汉将刀压在了凳子上,喘着粗重的气,喊着添酒。
秋风很冷,入喉的烈酒很烫。
傅晚晴惬意地眯上了眼,她缓慢地开口道:“白山堂的三个人回不去了。”
玉生烟平静的点头,面前的酒冒着热气。
“碧水教四堂之中,以白山堂弟子最为有本领,而黑山堂最次。楼可心派出了白山堂的人,看来很想你回到教中去。我很好奇,右使有了动作,为什么你教中的左使还不见踪影?”
“我不知道。”玉生烟摇头应道。她确实不知道,身为碧水教的教主,她从来不管教中的事qíng。手底下的人做好事也好,做恶事也罢,那都是与她无关的。放纵还是约束手下人,那权在碧水教二使一念之间。
“哦?”傅晚晴笑了笑,低头看着那酒碗,问道,“这酒不好喝么?”被酒气熏染的面庞,似是绚丽的桃花。她的眸紧凝着玉生烟,她的手抚着酒碗的边沿,那神qíng专注的眼神,那轻柔缓慢的动作,就像是羽毛搔在了玉生烟的心间。她出神了,直到那滚烫的酒灼伤了喉咙。“砰——”地一声响,酒碗砸到了桌面上,那酒水尽数的泼到了玉生烟的白衣上。
“你的心思不在这儿。”傅晚晴擦了擦玉生烟唇角的酒渍,眸光落在了那微湿的白衣上。她满带遗憾地叹息了一声,“原本还想在这儿看一出戏呢,可是衣裳脏了,咱们回吧。”说着她便站起了身,在桌上留了几枚铜钱。
来得时候悠闲而惬意,离去时候急切而焦灼。
傅晚晴拉着玉生烟的手,运着轻功如同一阵风掠过。
水汽氤氲,那掩藏在了屏风后的身姿妙曼而妖娆。
衣裳顺着肩膀滑落,手轻轻地覆上了那还未痊愈的疤痕。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哗啦啦的泼水声。玉生烟坐在了桌边,背对着屏风,手中的书卷许久未曾翻页了。或许是衣衫上残余的酒味,熏得她有些微醉,一双清澈的眸子忽地变得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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