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酒馆GL
“呵呵呵”,青落想着,边对文成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
☆、第十七章 争端
接下来的几天,文忆整个人恹恹的,gān什么都提不起劲,常常对着空气发呆,就连上菜都时不时会走神,上错桌。
这不,快近了傍晚,店中客人渐渐少了,文忆又坐在凳子上发起呆来。一手抵着桌子,撑着下巴,苦思冥想状。
最近,青落的话经常围绕在文忆的耳畔,扰乱她的思绪,她不确定文成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qíng。只是,每当清晨醒来,推开门,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微笑立在门口,等着她吃早餐的人,文忆的心便更加充盈、愈发坚定。
文成肯定是喜欢自己的,只不过是哪种喜欢?有没有越过姐妹的界限?她想问个究竟,在怀疑、困惑、担心的同时,又对自己身为女子的直觉坚信不疑:阿成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不管最后能否成为爱人,这一点,永远不变。
青落姐姐说,旁观者清,作为心灵的窗户,她从阿成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qíng意。不过,阿成为何这般爱行“君子风”?朝夕相伴,点点滴滴,文成似乎从未越过雷池一步。而唯一让她变得些许不正常的,便是最近出现的周元风。
既如此,自己何不采纳青落姐姐的建议,用这周元风来试试文成的真心?且不说与外人亲近、自己会不舒服,还有些对不起无关人的良苦用心。可为了试探文成,真顾不了许多。纠结了这么些天,文忆终于下定决心……
正月已快结束,新年的气氛慢慢消退,chūn天已经不远了。小镇从隆冬中缓缓复苏,街面上,过完年的人都回来做生意了,处处是热乎的吆喝声。九星镇小,但历史悠久,因着地理位置,成了好几个州的jiāo通枢纽。过路客自是不少,给小镇带来生机与活力。
这天下午,刚刚送走了几桌客人,暂时没人。文忆忙不迭地伸个懒腰,背重重靠在酒楼的门边上。右手抬起捶捶左肩,刚想换只手,眼皮一撩:不好,周元风往富贵酒楼这个方向走来了,她下意识地想逃,转念一想,又不动了。
文忆真有些头疼:这些天来,周元风几乎日日必到,各种理由搭话。自己也不知婉言绕过他多少回,就是不死心。只好依着阿成的话,奉“惹不起还躲不起”为法旨,尽量不与他打照面。
“文忆姑娘,你今儿个在店里啊?走走走,我们进去聊聊天。”周元风兴奋地把折扇收起,眼中的喜悦忽闪忽闪,顺势想拉住文忆,往里走。
文忆脚下虚晃一闪,避让开来,嘴上客客气气:“周公子光临小店,不知有何贵gān?是吃饭还是打酒?”
“其实,其实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就想着,稍晚些,在你们富贵酒楼摆上一桌,邀几个好友聚一聚。”周元风虽说称得上穷追不舍,死缠烂打,但好在守礼。
见到心中所思所想所忆,一时激动,没管住自己的手,现在倒觉着有些不好意思。面皮儿又白了点,看似稍稍染上了点红,眼一闭,心一横,总算说出自己一直想说的话:“文姑娘,能否就着这个日子,请您赏我个薄面,一起小坐会儿?”算得上彬彬有礼。
这都小半个月了,他与文忆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未曾有过。周元风心中未免有些气馁:回乡祭祖时期早过,爹爹写信、派人,催过好几次。要自己立即启程返京。家里走了点关系,在京中,给自己谋了个差事,就等着自己回去当职。可,为了文姑娘,自己一直在违背父命,却得不到半点回应,都快心灰意冷……而今日,他似乎看出,事qíng有了转机……
“是吗?那小女子这里先恭祝周公子您生辰快乐!至于,宴席……”文忆有些犹豫。不小心,余光瞥到后堂那儿,有个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走过来,再想起自己昨日下的决心,牙一咬:“既然周公子如此抬爱,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说着,半蹲下腰,道福。
“真的吗?”周元风高兴坏了,不敢置信的欣喜: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自己的诚心终于打动了文忆姑娘。
“酉时,文姑娘,傍晚时分,酉时可行?会不会太早?”周元风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自问自答:“还是说戍时?”说完,望着文忆,想让她做决定。
“便酉时一刻吧,那时,我们富贵酒楼也差不多打烊了,没什么人。”文忆略微一思索:“我想,周公子与朋友小聚,也想清净些吧?”富贵酒楼太小,连个包间什么的都没有。自己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周元风过分接触。周元风的身份自己也有所耳闻,闹大了,不好收场。
“一切但凭文姑娘做主。”能邀请到文忆已是喜出望外的事,具体怎么做真是无所谓。周元风说完,便要告辞,看样子是要回去好好准备一番。本来,对于能在富贵酒楼办生辰宴是不抱希望的,更别提文忆姑娘能应邀参加。
“倒是这菜品如何安排?”文忆有些迟疑,午时都快过了,这时再来准备菜肴,也只能是有什么做什么,富贵酒楼的各式蔬菜、家禽ròu类,都是每天一大早,城郊菜农新鲜运送来的。现在的菜,肯定是没有早上那么丰富、新鲜。
“都好,都好!”周元风全没意见,赶紧和她说定,叫上小厮周全,对文忆拱拱手告辞,回府去了。
回去周府的路上,周全伸伸头,小心翼翼问自家公子:“公子,那白月楼?”
“退了!”周元风不假思索,原来,在此之前,周元风早就在九星镇最大的酒楼——白月楼订了几桌。到富贵酒楼,也就是随便问问,完全是碰运气,没想到……
“那李公子、齐公子、表小姐……还有其他几位公子小姐,要不要再做知会?”先前已经邀了不少人,订在白月楼。现在地方改了,照理说,应该前去告知一声。
“要!”周元风也算当机立断,扇子合拢,往手心一敲:“不过,你直接跟他们说,宴席取消了,有空再聚。”周元风仔细jiāo代周全。
反正,即便是家里亲戚,都是不怎么熟悉之人。周元风自幼长在京城,在一年来不了几天的九星镇,又能有几个知心好友?照着他的想法,这些人多是趋炎附势之辈。若不是周爷爷叮嘱他要跟他们搞搞好关系,周元风怕是并不会多加理睬……
而富贵酒楼这边,周元风刚走,文成就到了文忆面前。
“什么?”文成的眼睛抡的滚圆:“你竟应了周疯子的约?退一万步讲,谁说要接他的宴席订单了?我们晚上从不营业的。”不可思议,文成对文忆的决定十分不解,怎么就破例接下这个活儿?
“唉,都怪我一时心软。”文忆装作抚额,用手挡住眼帘,余光却不断通过指fèng瞄向文成,见文成满脸不满,心下琢磨下如何表述才合适:“那周公子说了好半天,今日毕竟是他的生辰,我也不想扫了他的兴,叫他伤心。再怎么说,他是个好人。”
这一回,文成是真搞不懂文忆的心思。近一段时间,对于周元风,文忆表现出的是不断拒绝与疏离。怎的一眨眼功夫,态度发生翻天覆地大反转?
还是说文忆已经被周元风的坚持所打动?想到此种可能,文成心中一凉,青落的话又不停在耳边回响:一段佳话……一段佳话……想到这,心中一股无名之火涌起。
文成的表qíng很奇怪,似若有所思,又似事不关己。手下不停,脚步不止,来来回回,整理着店中的桌椅:“你想见谁是你的自由,我无权gān涉。你不是小孩儿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反正我不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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