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酒馆GL
说到动qíng处,钱大娘落了几滴泪,掏出帕子,在眉眼间,点一点。
仿佛一下子戳到心窝子,文成有些感伤起来,爹娘早亡,心间对亲qíng的思念也是历久弥新。而且,还真别说,细细琢磨,钱大娘的眼睛和嘴巴,那么一丢丢像文爹。“跐溜”,激动感染的qíng绪,一下子上涌满溢,无法抑制,文成轻轻走到钱大娘的身边,托起她的手:“钱大娘,若是您不嫌弃,往后,我便是您的儿子。”
“真的么?”像是一条奄奄一息快gān涸死的鱼,突然被放进河流里,钱大娘一把反握住文成的手,眸子闪闪发光:“文掌柜,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哄我这老婆子吧?快!快别叫大娘了!”看来真是思儿成疾,对一个仅仅相似之人,都抱以如此大的期盼,殷殷目光望着文成。
“嗯!”文成配合着用力点头:“gān娘!您也别喊我文掌柜了!”刚允诺,这便叫上了,一点不掺假,还弯膝半跪。
“哎哎哎……好孩子!小成!”钱大娘应声也不慢,紧紧抓着文成的胳膊扶她起来:“快起来!快起来!”
而一步开外,刚把茶杯放下的文忆,快要晕了,一双眼直溜溜盯着眼前一幕,都舍不得眨下眼。一口茶水停在嗓子眼,急着想说什么,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匆匆忙忙,刚顺下茶水,文成、钱大娘的认亲仪式已经结束了,留下一地目瞪口呆。
“你……你们……”文忆指着两人,xingqíng中人真是让人无语,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就这样,认亲了?
欢欢喜喜的一对“母子”,终于记起旁边还有人,一脸喜色,招招手,亲热地唤文忆。
“阿忆,快过来!叫gān娘!”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你是我媳妇儿,定要与我共进退啊!
“小忆,来gān娘这里!”钱大娘也不客气:小成是我儿,你即我儿媳妇儿啊!何况,先前俩人jiāoqíng颇深,无需拘于小节。
怪不得这么投缘,异口同声,太有默契,“母子俩”又是相视一笑:“哈哈……”前仰后合,笑完,所有目光再次合拢到文忆身上。
实在招架不住对面四道炙热视线,文忆硬着头皮挤出两个字:“gān娘!”尴尬得要命,她真不习惯跟外人太亲近。文忆也是纳闷了:“我与钱大娘,见过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阿成与她真正说上话,却还是第一次吧?怎的就突然看对了眼?而且钱大娘,喊习惯了,一时不好改口啊!”
“小成啊,为娘今日傍晚去了张媒婆家里,跟着她一起去了齐半仙,替你们选了个好日子!”钱大娘,不,这gān娘果然称职。一文钱关系没有时,便如此上心了,认了gān儿子还不得了啊?光这么一想,就叫人想乐。文忆委实是想憋住,可又被眼前“母慈子孝”的画面逗乐,实在没忍住,又不想失礼。结果……变成了重重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像被什么呛着了。
钱大娘狡黠的目光闪烁,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拍拍文成的手:“小成啊,天色也不早,你们也累了,有话我们明日再说吧!gān娘这就先走了,你们小两口也早点歇息吧!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啊!”说着,摇摇头,起身,转身要走。就是这笑容怎么看着这么怪?
什么意思?直至钱大娘把门严严实实带好,离开后。文忆才反应过来,恨不得跳出门外,大叫一声:“并非你想的那样!”让人气得想跳脚、咬人。
回过头,正好看到一个呆头鹅直愣愣盯着自己瞧,更是浑身来气:“看什么看?要看,看你gān娘去!”……
☆、第四十七章 暗示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古人诚不欺我!大事小事,gān娘主动包揽,省了文成不少心。她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显在脸上。实打实的一窍不通,有个对这事儿门清助力还不好?委婉拒绝不少回,原意是不好让长辈cao心过多,可实在是抵不住对方的热qíng。你不给她gān,反而跟你置气。
除了有一点……伴着明媚chūn光,带着清新的朝露。文成结束一日晨练,回去换下练功服。她比文忆一般会少练半个时辰,一是因为她所学目的即qiáng身健体、确实没什么好练,二是要回去准备早饭。
架柴热锅,微火熬上一锅清汤小米粥,文成多添了些莲子和赤小豆,这几样都有疏肝健脾之效,chūn季必选。还随手准备了几种简单易做的小点心,配小米粥那是再好不过。
准备妥当,一如往常,文成漫步来到院中。银杏树下,望着不远处文忆随风起舞的悠然身姿。心底是一片艳羡与感慨,还有点点自豪:“为何阿忆练武,像舞蹈一般美丽,如万花盛开引人入迷。”
送来往去,文忆虽然手中只有一根小小树枝,但身形架势,承启转折,周身风声猎猎,见者热血澎湃。文成也不例外,忍不住,双手合十,用力鼓起掌来。
火辣辣的视线还能忽视,旁若无人地直接鼓掌?是可忍孰不可忍?爱人真心的赞扬,坦然接受是正途,但文忆总会没由来的不好意思,心中一慌,脚下没稳住。当即,树枝反手撑地,站定,收住最后的招式,再目不转睛往前走去。俩人未有丝毫的目光jiāo流,即便文成眼中是满溢的热切与期盼,却……还是生生被忽视?
事实是,并没有。在文成渐渐变圆的嘴巴定格前一瞬间,耳里传来文忆熟悉的声音:“我先回去洗把脸,一炷香后,你来我卧房,有点事……”莫名其妙的提议,让文成有点愣住。而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文忆那剔透可爱的小耳~垂渐渐起了红晕。口是心非,真是要不得。明明对文成的赞美,很是喜欢,却要装作若无其事。
不过,文成顾不了许多,当下,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在盘旋:“阿忆唤我去她卧房gān嘛?”毕竟现在早不算早,晚也不是晚。难道不应该是收拾一下,去用餐么?
“睡觉?”卧房存在的主要价值是用来休息,因此引发了文成最朴素的猜测。毕竟俩人起太早,睡个“回笼觉”好像还不错,一起睡就更好了!想着,文成先是双眼泛着jīng光,下一瞬间,再稍微过过脑子,无力摇摇头:要是我自己,倒有七八分可信,阿忆?想都别想。
“难道是累到不行,要我帮她更衣?”文成自己常常会练到四肢无力,多动一下,都是拼命挣扎。以己度人,文成觉着此种可能xing非常大。尽管武学上,文成造诣很浅,但眼光还不错。若是刚刚没看错,文忆最后一个动作略显漂浮,极有可能是体力不支所致。缘何如此遐想?委实只因文忆对她早就有过jiāo代,除非要事急事,寻常不允许去她卧房。去她卧房,另有深意。
究其根源,都怪这心xing未定的“登徒子”。渴盼恋人间的亲近,时不时,管不住自己的手、腿、嘴,总要往文忆跟前凑。随时随地,视线里一旦没有旁人,两人单独相处,就忍不住靠近。贴身、挽胳膊、挂脖子、偶尔亲一亲,十足的肢体“接触狂”。进而言之,是她看不见,但不代表真的没人,纯属冒险行为。
难道说,爱qíng会让人xingqíng大变?对于这个,文忆无奈至极。在家还好,在外面,不可想象。尤其鉴于某日某次,在酒楼里,大白日里,柜台处发生的窘迫事件。迫于无奈,文忆跟她约法一章:只允许在她的卧房,才能“动手动脚”。其余,除非是文忆主动,一概属于惩罚范畴,惩罚方式为“三日不跟文成说话”。至此,文成才规矩起来,不敢越雷池一步,要是惩罚兑现,才真是要了她的小命。她对文忆的话,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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