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成了“他”GL
“大文,你拿着镰刀做什么?”
许诺脸红了红,嗫嚅着说道:“我,我就是想帮家里做点活……”
张秀娟听了眼睛有些湿润,其实以前的时候大文也是经常帮着家里做活的,只是后来他们经常叫他回去看书,不用他做活了,后来渐渐的他也就不太帮家里做活了,没想到现在大文又愿意帮他们做工了。
只是,张秀娟担心大文是被这次高考给打击到了才如此,不由道:“这里不用你,日头太毒了,你在家呆着就好。”
赵大柱也憨厚的点点头:“听你阿姆的。”
许诺知道他们是疼爱儿子,可是他哪里好意思真的在家里呆着,所以也不管他们,直接脱了鞋子跳进了田里。
不过他虽然说想要帮他们,可是真到了这时候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傻傻的站在原地,见张秀娟看他,脸色更是爆红,果然说易行难,他这完全是大话说了却做不了。
幸好张秀娟也只以为他是多年没做过所以忘了,还细心的指导他,给他说割稻谷的诀窍。
“大文,你这样不行,不带着手套和袖子手臂会被禾苗割伤的。”说着张秀娟将自己手上的手套和袖子摘了下来给他戴上。
许诺见她摘了给他自己就没有了,忙要拒绝,可是张秀娟态度很坚决,许诺最终还是没能拒绝掉。
虽然生疏,可是许诺也算是学会了割稻谷了,但是速度很慢,要很小心才不会被镰刀割到,许是新鲜,许诺还觉得很好玩。
只是……
半个小时之后
站起来伸展了下酸痛的腰,许诺的脸成了苦瓜色,这个真的不好玩!
他频繁地舒展腰身的动作显然被张秀娟注意到了。
“大文,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会儿。”想了想她又叮嘱了一句,“不然你还是先回去吧!”
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没用,许诺脸红了红,有些羞愧,在病魔的折磨下他都能熬了那么多年,没道理这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
比起耐力和毅力,许诺自认为不会比别人差,所以他听了张秀娟的话歇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始了“征程”,虽然还是没能坚持多久,但是每次觉得受不了了他又歇会儿。
如此停停歇歇,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诺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日上中天了,那太阳炽热的似乎要将人都烤gān,张秀娟早上带来的那瓶水也喝得差不多了,本来她就只准备了她和赵大柱两个人的量,只是他们两个的话是足够的,可是再加上一个许诺就不够喝了。
看着赵大柱和张秀娟还在忙着,明显没有收工的打算,许诺也不知道现在是多少点了,可是不管多少点,这样的温度和毒辣的太阳,再如何也该收工了,不然恐怕会中暑。
就在许诺纠结着要不要劝他们回去的时候,张秀娟却先出声了。
“大文,你不要割了,先回去吧,等会儿到了一点钟的时候给我和你阿爸带午饭过来就好。”这已经不是张秀娟第一次劝他了,只是之前的几次都被许诺故意忽略了。
许诺最终还是没有劝他们,因为他看着其他的田里明显也还有许多人在劳作,显然这种事qíng在这里是常事。
☆、第8章
累瘫了!
这是许诺躺在chuáng上时唯一的想法。
怪不得村里面没什么娱乐项目,要是每天都这么累,谁还有心思去娱乐,躺chuáng上才是最幸福的。
这一天许诺终究是没能实现他要为张秀娟分忧的想法,中午回来吃了饭,给赵大柱两人带了午饭去,下午的时间他没能做得什么,一弯下腰就感觉腰要断了一般,所以他是割几分钟就休息几分钟,他之前真是太高估自己了,没想到割稻谷这事比手术还让人难以忍受。
张秀娟估计也没指望他能做多少,儿子有这个姿态她已经很感动了。
即使自己不能做什么,许诺还是坚持陪着他们一直到收工,他的想法很简单,觉得不能看着这对父母在外面劳作,自己却在家里无所事事。
其实,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些时间去做别的,例如喂猪狗,摘菜或是其他,反正他在田里也做不了什么事,不过他现在还想不到这些,事实上,即使是这样简单的小事,也还有得他学习,这一朝一夕之间他是学不会了。
照旧是天黑了的时候赵大柱夫妇才收工回家了,然后赵大柱便去把绑在山上的牛牵回家,张秀娟则是去菜地里摘些青菜作为今晚的菜,许诺没有事qíng自然是跟着张秀娟。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完了,许诺见jī圈里面十几只jī已经宿在那里了,而且张秀娟也没有要喂它们的意思,不由问道:“阿姆,不用喂jī了吗?”
张秀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儿子难道真的是读书读傻了?但是口上还是解释道:“现在大家都在割禾,外面很多谷子,jī早就在外面吃饱了。”
“是哦!”许诺讪讪的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但这真的不能怪他啊,毕竟他以前又没接触过这些。
吃完饭洗了澡已经是八点多了,大约是真的累坏了,赵大柱夫妻就直接睡了,也没像别人那样晚上到树底下纳凉。
躺在chuáng上的那一刻,许诺也觉得,什么纳凉,娱乐,完全比不上chuáng上躺着来的舒服,几乎是才沾chuáng他就睡着了,也没有再觉得这硬板chuáng哪里睡不惯了,蚊子和蝉叫似乎都成了催眠曲,所以说,人要是真的累了,环境什么的都不能成为阻挡他睡觉的理由。
一觉到天亮,许诺没有再做什么梦,只是醒来的时候,他觉得整个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酸痛,这感觉比昨天最累的时候还难受,就是从chuáng上坐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他都废了极大的力气,稍微动一下肌ròu都痛得像要死掉。许诺现在的qíng况就像是一个从来没有运动过的人突然间跑了一万米,肌ròu分泌的rǔ酸让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不容易从chuáng上爬起来洗漱了,这时候赵大柱和张秀娟已经不在家了,许诺看了挂钟,竟然已经九点多将近十点了,没想到他竟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
昨天那块田里的稻谷已经收割完了,许诺本以为可以歇歇了,可是看着赵大柱他们不在家他就知道这活还不算完。
果然,许诺走到田边的时候就看见赵大柱两夫妻将田里割好的禾装进一个叫“粪箕”的工具准备挑回家,这装禾也是一个技术活,要装的结实,多,还不能让它散了,不然挑到半路就掉了就不美了。
“阿姆,为什么不让它在田里晒gān些再挑回去?”之前割好的禾苗是架在稻糙头上面的,以现在的太阳,放在田里晒个一两天不是轻很多吗?
“这六月的天气谁敢放在田里,一场雨下来就白瞎了这一年的功夫了。”
听到是这原因,许诺很意外,脱口而出的问道:“这里经常下雨吗?”说完才惊觉这句话问的不对。
果然,张秀娟也奇怪的看着他:“我们这边的天气你还不懂吗,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事实上张秀娟果然没骗他,他们才刚刚把田里的禾都收回去了,雨马上就下来了,还是一场很大的骤雨,村里还有一些人家没来得及收,赵大柱和张秀娟就去帮忙,许诺看着他们每次都挑着那么重的担子,心里挺心疼的,可是他又不好跟他们说不去帮忙,毕竟村里的其他人也去帮忙。
这场雨只下了几十分钟,可是雨量却不小,还有一些人割好在田里的稻谷都被淋湿了,幸好下完雨之后马上就出太阳了,到了下午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下过雨的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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