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魂书GL+番外
“可我现在是朱雀呀,不过你非要拿我还当做当时的秦楚,便来得到吧,反正也不废chuī灰之力。”她蹙眉,一双清澈的眸子流露出几分可怜,“贺公子你这般做,可真是弄疼我了……”
贺云生蓦然松开,将她按在榻上,翻身压了上去。
这些日,方写由几乎每日都会来斗才场,每次所约都是不同的人。秦楚也曾翻阅登记,那个册子中最常出现的名字便是“楚云休”。
楚云休?她不解,又从玉食场,论政场和chūn宵场去翻看记录,却根本没有记载关于他的任何信息。碧海夜阑场四场不分家,便是那方写由也曾出入chūn宵场,宠幸过不少女人,这个楚云休竟然毫无记录,却是让人暗中生疑。她便将这个qíng报传达给了于子敬,第二日,于子敬心腹来了,叫她不惜一切代价接近这个楚云休。
“他从不来chūn宵场,我又如何能帮你盯紧?”她不解,看着来通宝的心腹。
“姑娘是聪明人,难道不懂大人的意思吗?不惜一切代价就是,即便拼了命也要走到他跟前,叫他救你。”那心腹并不知道她与于子敬的关系,“大人现在是皇上眼前的红人,皇上正想着要将云月公主嫁给他呢,若是大人得道成为了驸马爷,绝不会亏待我们的!”
秦楚脑子里轰然一炸。驸马爷?
他把自己当棋子安cha在碧海夜阑场,不闻不问,竟然却是去和公主厮混,要当什么驸马爷?
她笑,看着他,“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告诉他,若是事成了,我什么都不要,只求还我自由便好。”
于子敬接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还是不觉一颤。只是自他决定将她安cha入碧海夜阑场的那一刻起,就已然有一道巨大的裂痕将他们隔开了。
“你和她说好。”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抬脚便向门外走了出去。
那日已至冬初,狂风大作。他漫无目的走着,一不知觉便再次闯入了那个破落的院子。那个书房已然破旧不堪,牌匾也被风雨摧残,孤零零得躺在地上。他走上前,拂开落在上面的尘土,那上面的墨字却还新,他猜测在四月之内,那人下笔之时犹然带着万般柔qíng,仿佛是在轻抚自己的爱人。
——小楼一夜听冬雪,相携此生共天涯。
那夜的誓言还未及得捂暖,他便这般匆匆毁约,将自己也是将她,推入了彼此不相见的万丈深渊。
他捂着胸口,颓然坐在地上。
那夜方写由照常约了楚云休来斗才场下棋,经过足足半个月的计算,她已然想好了接下来的计划。他们便在三场的丙字房中,只要计算好“逃跑”的路线,再适时惊动妈妈,她便会成功一半。另一半却只是道听途说,那楚云休听闻是个善人,便是在路边看到濒死的小野猫,也不怕脏了那一身白衣,抱在怀中,将它救活……那这次如果换成一个人,他会不会也来救?
秦楚叹了一口气。若是赌赢了,她到了楚府自然有机会逃出去,若是她输了,死倒也是一种解脱。她收拾好细软,从计划的路线逃了过去,并恰到好处地在妈妈房间附近落下了贴身的玉镯子。
“谁在那儿?”妈妈听到声响便出去看,见到她落在地上的镯子心中已然是几个来回,“来人啊!朱雀她跑了!抓住那个小贱人!”
姑娘和侍女们立时便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她奋力地跑,这里已然是甲字房,她马上就到了!
这时却是青莲和绛紫先赶了过来,挡在她的面前,丙字房还在拐角,若是在这里被擒,她的计划就失败了!正在焦急,却是那青莲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扯到了那个拐角——
这个青莲竟然也是于子敬那边的人……和她一样!那一瞬间,她心中止不住冷笑,任她沉迷深爱,她也不过是他众多棋子中的一个而已。
什么没有信得过的人?假的!全都是假的!
只是她却不知,青莲是于子敬心腹的女人,也是这般被送进了碧海夜阑场——男人们的野心,从来比什么儿女qíng长更重一些,只是这些女人们就是傻,便是为了心爱之人赴汤蹈火也心甘qíng愿。
“你这个贱人!平时压我一头也就罢了,今天竟然不长脑子想要出逃?”青莲将她狠狠掷在地上,又踹了她一脚,“瞧瞧,瞧瞧!就和狗一样!”
“杀了我吧!你们这群肮脏的蝼蚁!就是活着也没有死了gān净!”秦楚当时却是心如刀绞,伸手去扯四周之人的衣服,却被如làng的拳打脚踢淹没。
身侧的房门蓦然打开,里面的仆人有些不悦地看了出来,只是那些女人却仍旧不知收手,“你和我们一样都是□□,谁就比谁gān净?还有颜面嘲笑我们脏?”
“好一个活着没有死了gān净。”却是妈妈来了,拨开众人,冷笑一声用脚踏上她的头用力踩,几乎将她的耳朵研出血来,“我当你是女儿一般,宠你爱你,你却非要做出这等事来!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这群蝼蚁是如何对待您这位高贵的大家闺秀!”
“女儿?”秦楚嘴里噙着血,放声大笑,“好一个妈妈,却是要自己的女儿为娼为jì吗?”
“你这个贱人!贱人!”妈妈听到之后更是生气,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这时,从一旁的丙字房中,却突然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住手。”
妈妈转头一看,这才发现里面的竟然是方相和楚大人,立马便知道自己今日闯了大祸,跪在地上磕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今日不知是方相和楚大人在此对弈,饶了你们清寂,实在是罪该万死!”
那个的白衣公子背对着她,并没有回头,笑道,“也真真是罪该万死,只是光凭一句话,却是不够的吧?”他落下最后一子,拂袖而起,一身白色的轻裘上加了一副狐狸毛的披风,一眼之下仙气十足,再配上如玉一般的面容,霎时便让一群女人的呼吸停了半晌。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您若有什么吩咐小人照办……便饶了小的们一条命吧!”那妈妈只是吓得磕头,连额头都磕得红肿不堪。“饶了小的吧!楚大人!方大人!”
“好。”白衣公子却也不生气,只是将手一伸,指向了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子,“那这样吧,我今天可以放过你们,方相看在我的面子上,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们,你把她的官府通契拿过来,我带她走。”
这一番话下,地上瞬间便传来了一阵抽气声。秦楚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缓缓转过眼球来,努力去看向这个要救她的人。
她成功了……她赌赢了!
妈妈一挥手,身边已然有几个奴才跑去拿了官府通契,用锦帕垫着呈了上去。白衣公子也并不嫌弃,只是一手接了过来,回头向里头的方写由道,“方大人,愿以后还能同您这般下棋,可实在是痛快得很哪!”
然后他俯身,也不管她身上的血污,便这般将她抱了起来,言语之间叫她无比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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