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死啊。”到了高中，苟羽的校服仍然穿得松松垮垮。听到女生们的小声谈论，苟羽一脚踹开了换衣间的门。

　　“苟羽你做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苟羽眼睛一瞪，流氓气质上来了。苟羽也从初中的小混混，变成了高中的大混混。后边来的夏柚，赶紧抓住了苟羽的手臂。“阿狗，她们都在换衣服。别让男生看热闹。”

　　这些女生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几个胆大一点的还要和苟羽杠上了。“程锦之做了还不让人说是吧？她吊着曾泽，又和钱天赐眉来眼去，现在还跟阮学长有一腿。”

　　“腿你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上次chūn游，你偷偷敲姓阮的门。”苟羽说道：“啧啧。”

　　“苟羽，你别闹了。”程锦之也从后边来了，她刚和夏柚打完羽毛球，额头上还有点汗珠。光滑细嫩的后颈还搭着一条白毛巾，她擦了擦汗。嘴里含着笑，一点责怪苟羽的意思都没有。“你跟她有仇，打嘴仗不要假借我的名义。”

　　苟羽瞪了那群女生一眼，女生见了程锦之也不说话了。她们个个坦坦dàngdàng地换起了衣服。

　　“要放月假了，我们出去玩吧？闷死了。”等女生们走了后，苟羽又坐在凳子上伸了伸腿脚。

　　“去哪里玩？”夏柚问道。

　　“你们去玩吧……”程锦之没有回头，只是整理着自己的衣柜。很快她就从自己衣柜的fèng隙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电子眼，非常小。不仔细摸根本摸不到。因为自己的相貌，还是引来了不少猥琐的心思。

　　“学长，被发现了。”停在校内的豪车，里面坐着三个男生。主座上的人拿下了耳机。阮参立马坐了起来。“哈？”

　　他们瞅着视频，只是视频里的程锦之，擦了一下鬓角的汗珠，朝电子眼微微一笑。“我有约会。”

　　只见视频咔擦，没信号了。小电子眼被程锦之捏爆了。

　　检查了一圈，没问题了。程锦之脱掉了长裤，还没换上，就被苟羽摸了一下大腿。“约谁啊？”

　　程锦之打掉苟羽的手，快速地穿上了裤子。语气颇为轻快。“姒儿周末没课，我准备找她玩。”

　　“你一高中生，跟初中生能搅合什么？”苟羽说道。

　　“你就是想她了，别想我带上你。”程锦之笑了一声，将长发撩到了后边。

　　“谁说我想她了？想她什么？”苟羽白了程锦之一眼，躺在了座椅上。

　　夏柚笑了笑，转头看着程锦之。“你什么时候去啊？叫上我，好久都没看见容姒了。”

　　当然不。上次她还给容姒塞了一本书，她真的非常好奇容姒的反应。

　　容姒刚出校门，便被迎面走来的人抱住了。那个人要比她高，身上有了点香水味。估计是偷偷喷了阿姨的香水。

　　“想我没？”程锦之搂着容姒，看着容姒抬手揉了一下容姒的后脑勺。

　　“嗯……想。”想，特别是夏柚学姐给她小说的那几天。电子阅览课上，她都查了那个魔教少女，猝不及防的huáng色网址还让她抬头看了老师一眼。老师出去了。她可能要去网吧了。她从来没有去过网吧，但是她又很想知道那个魔教少女更多的细节。

　　“姒儿。”夏柚学姐眨了一下眼睛。

　　容姒有点不好意思，这好像变成她们共同的小秘密了。程锦之去买零食的时候，夏柚学姐又摸到了她的身边。“把书包拉链拉开。”

　　容姒刚拉开书包拉链，就被夏柚塞了好几张光盘。“这是比小说更好玩的东西。”

　　容姒瞪大了眼睛。一瞬间，夏柚突然有了一点恶趣味。大概叫养成？

　　第28章 开窍

　　光盘外面只有极其简易的包装袋，不像其他的影视光盘还包有介绍的包装。容姒有点不明白， 又有点明白。“明白”是因为夏柚学姐的神qíng， 还有之前给她的小说。不像初中， 她和夏柚学姐能够上下学。她没办法还这本小说。容姒在这本小说的处理上还是有点犯难的，急急忙忙给学姐， 那说明自己肯定看过。不马上给， 说明自己已经看了。“不明白”就是好奇了， 容姒有点好奇光盘的内容。夏柚学姐给的小说，对于容姒而言，更像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如果不是看过《采花录》， 容姒也不会对光盘产生这么浓厚的好奇心。婶婶家没有DVD和电脑， 叔叔倒是有一台放碟片的笔记本电脑大小的机器。容姒不敢拿叔叔的机器放，她不知道机器上会不会留下痕迹。

　　容姒想到了网吧。之前她就想去网吧查《采花录》的魔教少女。网吧对于容姒而言，既陌生又不陌生。不陌生是因为司徒， 司徒有时候不直接回家， 会叫上班上的男同学去网吧打游戏。陌生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去过。容姒选择了一个非常偏僻的网吧， 离学校很远， 离婶婶家也有一段距离。这个网吧的味道不太好闻， 夹杂着烟味和散漫的清洁剂味道。前台看上去很年轻， 年纪应该不大，他扫了一眼台前的容姒。“有身份证吗？”

　　“我来查资料。”在陌生人面前撒谎， 当然不比在熟人面前。容姒显得没有那么局促。前台笑了一声，似乎听过很多这样的理由借口了。他从抽屉里，信手拿了一张身份证。“上多久？”

　　“一个小时。”在这个网吧即便玩五分钟， 也是当一个小时算的。所以容姒觉得一个小时应该绰绰有余。“这里能放光盘？”

　　前台瞅了一眼容姒手里的光盘。“你还真是来学习的？网吧的主机一般都不读碟。你去附近的网咖试一试。”

　　容姒找到了一个网咖，网咖的环境要比网吧好上许多。刚进去，一股暖风夹杂着甜腻的香味迎面而来，是这个网咖的味道。网咖要比网吧贵上好几倍。容姒犹豫了一下，还是要了一个小时。现在有点早，网咖也没有什么人。容姒进入了一个包厢，包厢是能够锁住的。她上了锁，打开了电脑。沙发有点塌陷，这个网咖的生意应该不错。容姒从书包里拿出了碟片，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主机。容姒没有看过这样的影片，似乎是现场收音开头有点嘈杂。大概就是一个家庭，男主是一个忙考试的学生，即便他看上去很不像学生。男主在哥哥家生活，哥哥是个上班族，哥哥看上去也不像哥哥，像男主的爸爸。后面女主出来了，女主角出来的时候，容姒的眼睛亮了一下。女主角有点漂亮，眼睛有点像程锦之。反正漂亮的人，她都觉得像程锦之。女主角是男主的嫂子。两分钟后的qíng节发展，让容姒大跌眼镜。女主在房间里抚摸自己……没有任何的遮挡，而且还给了那里一个大的特写。

　　真不应该把女主往程锦之身上想，容姒捏了一下自己发红的耳朵。又想起当初程锦之说过的话。她说那里痒晚上夹被子。程锦之会这样吗？很快男主撞到女主这个样子了，容姒有点不懂了，做这种事不应该把门都锁好吗？她看这种片子，都要跑这么远还要锁上包间的门。男主的演技有些浮夸，他做出了非常夸张的表qíng。这是外国的表演方式吗？这部片子并不是国产的。其实不怪男主，要她撞上程锦之……还是不要想程锦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