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相得益彰GL
俞益茹:“……”
说实话,俞益茹对薄复彰会不会答应自己睡她chuáng这件事,心里是没谱的。
因为虽然先前对方都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既然买了那么大一张chuáng,有些什么chuáng只有自己能睡的怪癖之类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最开始还是做好了自己要睡沙发的准备,因此在得知能睡chuáng的时候,还是带出了一点小惊喜。
于是她便想着,对方虽然自我主义了点,中二了点,莫名其妙了点,总归到底,倒仍是个好人。
她粗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将所有的行李堆在门边,然后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之后,她才知道只装了厨房和一张chuáng这件事根本算不得最奇怪的,把浴室装潢成公共浴室的风格,才是又一件无法理解的怪癖。
约莫二十平方米的浴室从上到下铺着天蓝色的一厘米见方的马赛克格子,足以令任何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退避三舍。
俞益茹乍一下都被晃花了眼,然后看着一边一个一边两个的花洒发呆。
——这又是什么qíng况?公共宿舍改建么?
发呆之后也没法多想,毕竟疑惑暂时得不到解决,她一头雾水的洗了澡,出来再回到大chuáng边上的时候,薄复彰看起来已经睡熟了。
她右侧卧着蜷曲着身体,双手握成了拳头。
头发仍然半湿不gān,发量却多,铺散在白色的枕头上,像是幅随心所yù的泼墨山水。
当对方闭上眼睛收敛气势的时候,没有了先前的多qíng媚人,反而有些过分苍白,俞益茹一眼望去时,甚至有种对方不是活人的错觉。
于是她qíng不自禁地靠近,轻轻碰了下对方的肩膀。
细腻的肌理和柔软的ròu体,牛奶糖一般的rǔ白色在指尖似乎能够融化,热量包裹手指,有种异样的心悸。
俞益茹立马收回手来。
她看着手指发愣,好半天突然想:欸?薄复彰的体温,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第4章 惊鸿
人的体温有个恒定值,大约在37摄氏度,俞益茹就算不算博闻广识,这种事也是知道的。
她因为一指头下去觉得薄复彰的体温太高,便没有多想的直接将手掌覆盖上去,因而确定了这不是她的错觉,那皮肤与她的手掌相贴的时候,热气就像是来自恒温的暖炉。
但是刚才捏脸的时候,也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啊?
因为薄复彰侧睡背对着她,俞益茹便困惑地用一只手撑着chuáng面,将上半身探过去,用另一只手按住了薄复彰的额头。
就在这一刻,薄复彰睁开了眼睛。
俞益茹还正想着额头温度摸起来没有手臂高,便猝不及防地跌入深潭一般的双眸中,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后脑勺便重重地砸了chuáng头板,然后滑落到了枕头之上。
她的大脑一阵眩晕,耳内又是一阵鸣叫,在这片刻之内几乎睁不开眼睛——又或者是睁开了眼睛,但是眼前一片漆黑。
而当她终于能看清眼前的事物的时候,薄复彰的头便悬在她的头顶,面无表qíng又冷酷无比,一双深邃的多qíng的眼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伴随着脑中的嗡鸣疼痛,俞益茹又觉察到自己的双手被拉过头顶,并被一只火热的手掌紧紧箍住了。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惊慌,俞益茹在这一瞬间浑身冒出了冷汗。
她下意识挣扎,手腕却像是被烧热的铁圈缠住,于是她急促地呼吸,开口:“我只是觉得你在发烧。”
她这么说完后,薄复彰好像突然清醒了。
她眨了眨眼睛松开手,冷酷的表qíng被缠绵的倦懒代替,大概因为很困,她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我的体质就是这样的,你不要在意。”
俞益茹哪里还会在意,她现在只想给多管闲事的自己三个大嘴巴,然后大骂一声:该!
管人家体温做什么,难不成人家发烧了自己能不知道?
薄复彰微蹙着眉头:“你没事吧。”
俞益茹连忙摇头,用还有些颤抖的嗓音说:“没事,我就是头有点痛。”
她是真的头痛,除了外伤撞击之外,还因为薄复彰这时时给她惊喜的人设简直要让她大脑当机。
原本想着要不要多蹭住几天的想法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她现在就想着,天一亮,她就要立刻!马上!飞快地!走!
薄复彰没有立刻睡下,她盯着俞益茹看了一会儿,表qíng中不觉透露出几分愧疚。
她伸出手来想要触碰俞益茹的脸,俞益茹下意识躲开了。
她的手指便在空气中虚抓了几下,低声说:“可是……你在哭。”
俞益茹便愣住了。
她连忙用手抹脸,发现脸上湿漉漉冰凉一片,果然是泪流满面。
她这会儿也发现自己说话带着颤声颤气的哭腔了,薄复彰真的吓到了她,除了对方那女猩猩般的力气,还有那冷肃空寂的眼神,她是没有经验,不过正在猜那是不是传说中充满杀气的眼神qaq
她抽着鼻子回答:“就是生理反应,我的头撞到chuáng头板了,因为太疼了才这样。”
这么说着,似乎更伤心了,她拍打了一下chuáng头板,眼泪简直停不下来。
薄复彰凑到俞益茹的脑袋边,将她的头抱了起来:“我来帮你看看。”
她轻轻按着后脑的位置,低声问:“是这里么?”
也是邪门,只被薄复彰按了那么两下,俞益茹便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服,连疼痛都不那么明显,她正享受着,突然又是针刺一般的疼痛,便“嗷”地叫了出来。
薄复彰了然:“原来是这里。”
她将俞益茹的头抱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倾身从chuáng头柜拿了个药膏出来,同时开口道:“有些肿,问题不大,不过你要是不放心,我明天会陪你去医院做检查。”
俞益茹的脑袋正在热烘烘的大腿上,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的眼泪顺着脸颊滑到了薄复彰的腿上,便伸手想要抹掉,等抹的时候,因为热度偏高又富有弹xing的触感,才想起来这是别人的腿。
她犹豫起来,轻轻放下又将要抬起,手腕便又被抓住了。
这回只轻轻握住,然后放到一边,对方大腿的肌ròu不甚明显地颤动,开口说:“别闹,很痒。”
因为这样的反应,先前的判断便又出现了偏差。
俞益茹却更悲愤了,对方既然是个好人,那自己也就只能自认倒霉。
与此同时,后脑勺接触到了什么冰凉的膏状物,鼻翼间便弥漫起一股薄荷的清香。
俞益茹忍着丝丝的疼痛,为转移注意力开口问:“你是怎么回事,祖传老中医么。”
“我因为自己的事学过一阵子。”
俞益茹就纳闷,自己和薄复彰一样的年纪,对方怎么就突然变成了那么带感的人设:“你高中就会这些么?”
“那时候不会。”
“那你大学是学了散打还是泰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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