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慢走GL
大臣们见原本应该在天牢里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倒吸一口冷气,互相相视了一眼,明智的选择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原本吵吵嚷嚷的声音顿时消声灭迹。
小太监瞧了方檀一眼,打开手里的圣旨喧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重病在身,jīng力不济。难以处理正常的朝务,故朕决定暂停早朝,期间朝务由诚王暂代,待朕身体康复之后,再行早朝。钦此!”念完,利落的把圣旨卷起来,双手捧着递给方檀“王爷接旨吧!”
方檀接过,朗声道“臣领旨谢恩!谢公公。”
大臣们在后面附和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太监为了让大臣们心服口服,特意对方檀说道“皇上已经查明了之前的事都是江南的官员诬陷诚王,把江南的官员重重的责罚一遍了,请诚王宽宏大量就饶恕了他们。”
方檀垂首道“谢皇上为臣洗清冤屈!”
“这段时间委屈诚王了。”小太监客气的回道。
“臣不敢。”
大臣们听着这两人在他们面前一唱一和,心知肚明这些话都是说给自己,却不敢有任何异意。原本轻视这个小太监的眼神也变了,看来这个小太监也不是一般人啊。
小太监和方檀对戏完,便对着大臣们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众位大臣们先请下朝吧。”
大臣们一行礼,齐声道“臣等告退。”
下朝之后,方檀率先离开了群臣议事的大殿,等她走远之后众大臣们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那个宣旨的小太监见人都走的差不多特也准备离开。却被还没走的康臣人唤住了“公公请留步!”
小太监转过身来,困惑的问道“丞相有什么事吗?”
康臣人走近他道“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公公。”
小太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qíng来,有礼的请道“丞相请说。”
康臣人最先问道“请问公公的姓名是?在宫中是何职位?”
“奴才永恩,丞相不必和奴才如此客气。”永恩笑了笑,游刃有余的应道“奴才职位低下,不值一提。”
“噢,原来如此,难怪老臣从未见过公公。”康臣人见他不愿说出自己的职位,背着一只手傲睨自若点点头。
“正是。”永恩依然含着笑答道。
康臣人紧接着问道道“公公知道皇上是生了什么病,要紧吗?”
“请丞相放心皇上只是小病而已,很快就可以康复临朝了。”
“那……”康臣人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放弃,旁敲侧击的问道“那太医有说皇上多久能康复吗?毕竟天下不可一日无君。”
“这个奴才是知道的,但是……”永恩摇了摇头“奴才不敢枉言,请丞相耐心等待皇上会回来。”
康臣人话锋一转紧追不舍问道“那请问公公为何近日都不见石公公?他一向都是代替皇上下达命令了,如此皇上病了,为何是你来,而不是他?”他虽然不喜石修,但是半个多月来都不见他,心里也是奇怪。
永恩早就料到他会问到石修,应对自如答道“石公公是皇上身边贴心的公公,皇上病了自然要一心一意守在皇上的身边侍候,怎么能为了其他的事而分心呢,所以他的差事就由奴才暂时领了。”
康臣人眯着老眼,将信将疑点点头,这个小太监在他不停的追问下竟没有出现一点慌乱和惶恐,还能有条不紊有理有据的回答他的话,对不能回答的事qíng,一问三不知,只推不知道,是个人才。
转念一想再问下去可能也问不出个什么想知道的事qíng来,就放他走了,自己也随即离开皇宫了。
方檀下朝之后径直出宫,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这段时间里,她将方杭在京城暗地里的爪牙全部折断,并处理了方杭的后宫。现在除了那些能在朝堂上见到的大臣们外,京城内再无与方杭有关联的人。而那些大臣们,现在她想要是出手,有些出师无名。只要等她登基之后,她再一个一个收拾。
不过这些事qíng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宋应遥接回来。她已经放她一个人在城外太久了,虽然每天都能收到暗卫送来她一天的qíng况,但是她依旧不放心。
会想念;会挂怀;会在处理朝政的时候神游天外,心里满满的全是她;会想起她们之间发生的一些小事,然后突然的笑出声来。简直就像个傻子一样,这是她以前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qíng。
她肩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就连疤痕也用药浴洗掉了。前些日子把太妃接回王府了,万事俱备,就只差她出城把她接回来了。不过在此之前,她还要和太妃谈一谈。
她回到王府,来到太妃住的院子,遣退了下人后,对着太妃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母妃我要去把应遥接回来了。”
彼时太妃还在念经,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佛珠睁开眼睛问道“你还去决定去了?”
方檀在她身后站的笔直,肯定的回答道“是。”
太妃自言自语,扪心自问道“两个女子可以在一起吗?”
方檀目光坚定的道“只要想,有什么不可以的!”
太妃扬了扬手“既然你下决定了,你就去吧。”
方檀跪在她的身侧,瞧着太妃的脸颊“母妃不怪我?”
太妃抬起手来,方檀接过把她从垫子上扶了起来,而自己也随之站了起来。太妃边走着边说道“你是将成为一国之君的人,这天下是你的,你的人生也是自己的,你有自己的主见,即使哀家是你的母妃,也无权gān涉你的决定。”
方檀一诧异“母妃都知道了?”
太妃微微一笑,眼角露出上扬的皱纹来“哀家若是没有发现了,你还想瞒哀家多久?”
方檀辩解道“孩儿只是……”
太妃拍了拍她的掌心道“好啦,不要解释了,哀家都知道,哀家懂。”
“以前你再忙了,每天都回来拜见哀家,而那段时间却不经常了。哀家是你的母亲,母子连心,自然意识到了你是在准备什么大事了。加上后来的事,便了解了。”太妃在方檀的搀扶下桌子前坐下,接着说道“哀家也担心过,也不安过,但哀家想啊,你是个稳重的孩子,从小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所以也就放心了。”
方檀侧立在太妃的身边,喉头一涩qíng绪复杂的说道“让母亲担心了,孩儿不孝。”
太妃摆了摆手“说什么呢,母亲担心孩子是天xing,与你孝不孝有什么关系。哀家已老迈,不能为你做些有用的,所以只能寄托于佛祖了。你闯宫的那夜,哀家一夜没睡一直跪在菩萨面前念经祷告,就是希望她能保佑你平平安安。”
她双手合拢,虔诚的一拜道“你平安回来了,看来菩萨还是灵验的。”
“母妃……”方檀低声唤道。
太妃摇了摇头道“不说这些了。”转言道“应遥知道了你的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