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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杯GL

作者:流鸢长凝 时间:2022-12-23 02:30:39 标签:流鸢长凝

子鸢瞧见这势头,一时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招来了这祸事,现在最重要的是留下小命离开这儿。索xing子鸢不再多想,在五名黑衣汉子刀锋之间轻盈游走,使出了七分本事,倒也不会吃什么大亏。
“这小子竟然有这样的身手!”城隍庙外,躲在暗处的上官匀惊愕无比,悄然抬起了手来,食指按在了袖箭上的机杼上,“怪只怪,你被都尉大人选作了替罪羊,小祁,下了地府,可别怪我。”
“咻!”冷箭离弦,措不及防地直直地朝着子鸢脑门she去。
子鸢听到弓弦惊响,下意识地错身闪避,可是已经闪避不及,这支冷箭擦过她后脑门,划出一道血口子。
钻心之痛深入肌肤,子鸢不由得咧嘴倒吸一口气,眼前的视线忽地一阵模糊,脑海之中隐约浮现出一片幽暗的深林来。
一样的不知名的杀手,一样的冷箭,一样的追杀,一样的逃命……
“啊!”突然听见子鸢闷哼一声,一名黑衣人一脚正正踢在了子鸢的腹部,将她踢出一丈,狠狠撞在了城隍庙的门栏上。
后脑伤口又被狠狠地一撞,子鸢脑海中那模糊的影像一霎突地变得清晰起来,她知道,她是被杀手bī到了海边悬崖,最后……
最后……纵身跳崖……葬身万顷波涛……
“我是……我是……谁?”子鸢挣扎yù起,视线越来越模糊,可是身子却越来越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五柄长刀朝着自己狠狠砍下。
小命休矣!
“呼——!”
城隍庙中,灯火一闪,突然尽灭,一切突然没有预兆地安静了下来。
上官匀不敢贸然出去,等了片刻,方才扯了方巾蒙了脸,快步冲出了深林,踏入了城隍庙。
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上官匀当下摸出怀中的火折子,chuī亮了火折子,只瞧见这大殿之中,横尸五人,正是他今日找来的杀手!
可是本该死在这里的祁子鸢,如今却是不知所踪。
放眼临安城,能有这样本事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就连九千岁安乐王养在府中的杀手,也没有这等身手。
上官匀越来越觉得子鸢的奇怪,正沉思间,突觉脑后一阵发凉,仓促转身,只见一柄匕首猝然飞来。
“夺!”
上官匀连忙闪身一边,匕首迅然没入殿柱子,只见上面还钉了一块折好的纸方子。
上官匀走上前去,将纸方子给取了下来,打开了纸方子,只见上面写道——伤人一发,断尔一手。上官匀惊忙松手,纸方子猝然落地,他只觉得手指方才触到纸方子之处,忽地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中毒了!
这是上官匀第一反应,可是他还来不及惊恐,就只能看着右手五个手指指腹皮肤猛地一跳,从中钻出五个黑点来,不是蛊虫又是什么?
上官匀想到了白日那些人的死状,一想到这些虫子若是钻到ròu中,自己可没有半条活路!当下只能心一狠,将左手的火折子一咬,左手腾出来拔出随身配刀,齐齐地将五个第一指节给砍了下来。
只是,那些蛊虫并不像白日那般凶恶,只见在断指中跳了一跳,竟然宛若死去一样,不再蠕动。
上官匀疼得满头冷汗,将佩刀回鞘,用衣袖将残手裹了又裹,咬牙离开了这儿。
“祁子鸢,你果然与蛊虫有gān系!待我回去……回禀都尉大人……就算是把临安城给翻了,也要把你给揪出来!”
“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深林之中,隐隐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柔媚女声,松树之后,隐隐显出纸伞一角。
上官匀探出火折子,想看清楚此人的面容,却只来得及看清那女子的如雪脸颊,胸口已中了一支冷箭。
“你放一箭,我代那呆子还你一箭,刚刚好。”
“是……你……”上官匀不甘心地倒在地上,双眸直勾勾地看着这个女子从松树后走了出来,最终没了呼吸,气绝当场。

☆、第八章 .帝京暗流涌

安乐王府,肃穆巍峨,朱红色的大门如今大大敞开,二十名威武家将值守门庭,透过大门远远瞧去,其庭院错落有致,景色清幽,规制与皇室亲王一样,足见云徽帝对九千岁曹衙的倚重。
“吁——”
马儿骤然被勒停,王府之外,猝然跳下一个蓝袍官爷,赫然正是禁卫营都尉刘平。
“来者何人?”家将瞧见刘平yù快步入府,当下拦住了刘都尉。
刘都尉急声道:“下官禁卫营都尉刘平,有要事求见九千岁,还请将军代为通传。”
“在这儿候着。”家将冷冷丢下一句话,快步走往内堂通传。
不一会儿,家将便从内堂走了出来,对着刘都尉道:“王爷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还请刘都尉改日再来。”说完,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书信,“对了,这是王爷给刘都尉的信。”
刘都尉接过信来,正yù打开,家将蓦地按住了他的手。
“还请都尉大人回去再看。”
“诺。”刘都尉应了一声,小心将信收在怀中,拜离了安乐王府。
待刘都尉回到禁卫营前堂,还没来得及打开信一看,便响起了禁卫小兵的声音。
“大人,不好了,城郊城隍庙昨夜起火,出人命了!”
刘都尉愕了一下,急问道:“死了几个?”
小兵回道:“据报,七人,全部被烧得面目全非。”
刘都尉脸色一沉,挥手示意小兵先退下,仔细算了又算,上官匀昨夜带人出去至今未归,刚刚是六个人,那第七人若是祁子鸢,又怎会起火一起死?
想到这儿,刘都尉急忙拿出怀中信笺,只见其上写道——善后不妥,提头来见。
刘都尉只觉得一阵冷汗从背心处钻了出来,颤然将信件烧个gān净,接连倒吸了好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从蛊虫出现开始,刘平的心就没平静一刻。当初不该起了贪念,与晋国约定合谋,本以为傍上了安乐王,将所得金银献上,可以在安乐王的护佑下,脱离晋国控制,安心终老,却没想到安乐王昨日送他的人qíng,竟会变成今日这般田地。
禁卫营平白少了六人,可不是小事,本来今日要去与安乐王商量此事,可是安乐王避而不见,如今看来他是想抽身事外,坐看禁卫营如何善后?
得罪了晋国,只怕那些小虫子会纠缠他一世,若是得罪了安乐王,他的一世只怕只剩下几日光yīn。
刘都尉忧心忡忡,思来想去,只悔昨日怎的不亲自出手,派了个成事不足的上官匀解决祁子鸢,才惹来今日这些棘手事。
昨日他没有就地解决祁子鸢,是看出九千岁不想涉事其中,所以才会把人头送来禁卫营,让他处理善后。所以刘平让祁子鸢告假离营,若是祁子鸢死在告假期间,便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九千岁。这时,只要顺水推舟的给子鸢安一个罪名,说此人勾结巫人,意图祸乱临安,然后请旨清查临安内外,将藏匿的其他晋国人一网成擒,从此便可高枕无忧。
可是,为何事qíng会变成这样?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刘都尉越想越烦,可是烦心事越来越多,这一刻的安静瞬间又被来通报的小兵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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