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岳晴萱站在人群里忍不住拍了拍胸口，虽然她知道戚欢歌在网球上不会输给秦雅，但是看到她俩对抗，她还是忍不住激动了一下。
“你赢了。”秦雅衷心的说，从球网那边绕过来走到戚欢歌面前伸出手来想要跟戚欢歌握手。
戚欢歌也不做作，伸出手来跟她握了一下，直截了当的说：“我想跟你谈谈。”
秦雅眼中闪过巨大的惊讶和激动，随后点点头：“好啊，去哪？”
谈话开始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两人各自回了宿舍洗了澡换了gān慡的衣服，一向不喜欢化妆的戚欢歌还特意化了一点淡妆。
凉饮店里，秦雅看到戚欢歌眼中闪过惊艳，在意识到自己失态后赶紧低头喝了一口红茶，对戚欢歌道：“你找我是要谈什么？”
“秦同学现在是在给高三的学生做家教吗？”戚欢歌斟酌了一下用词。
秦雅点点头，面上带着惊讶：“你调查我？”
被陌生人调查了，可不会只是惊讶的表qíng，然而秦雅的面上却只有惊讶。
戚欢歌否定：“没有，我知道这样问是唐突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你现在做家教的高三学生小艾是我的……妹妹。”
“额……”秦雅有些不明白戚欢歌的意思，“所以？”
“所以我想问一下秦同学是怎么让小艾的英语成绩提高的。”戚欢歌皱了皱眉，“小艾的英语水平我是知道的，从她初中时候我就一直在帮她英语，但是她的英语一直没有显着提高，这次我回家帮小艾看试卷，发现她英语的错误率降低了很多，她告诉我是你帮她的。”
秦雅笑了：“没什么的，我是家教，拿着家长的钱，总要做对得起工资的事qíng，小艾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其实教了她不多，主要还是靠她自己的努力。”
她这么一说，戚欢歌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这个秦雅是变相的说自己的英语不如她的好吗？
“我高考英语145分。”戚欢歌有些沉闷道。
秦雅愣住，她不明白戚欢歌为什么突然说起来高考英语成绩了，所以她就把这个理解成戚欢歌在找话题了，所以她配合着笑道：“你成绩真好，我高考英语比你多一分。”
坐在旁边桌子的岳晴萱脸都绿了，这两个学霸至于提那些伤心事来伤害她这个英语渣渣吗？想当年高考的英语成绩还不到一百分啊，要不是她数学成绩给力一些，就考不上b大了。诶？等等，怎么跑题了？岳晴萱转头看到戚欢歌十分郁闷的脸，差点笑喷出来，本来想从高考分上压倒秦雅，没想到秦雅的英语成绩比她的更好，哈哈……欢歌啊欢歌，不是每个人都懂你的啊，qiáng忍住笑，岳晴萱低头喝着奶茶，同时竖着耳朵继续旁听。
戚欢歌闷闷的皱起了眉头，“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小艾的成绩提高的？”
话题跨度这么大，秦雅有些跳转不过来，愣了愣才道：“我只是让她用了一些大学课堂上讲过的基础速记法和象形速记法，其他的就是讲讲题，跟她用英语jiāo流日常，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就这些？”戚欢歌第一次在秦雅面前露出惊讶的表qíng，“那些低级的速记法真的有用？我曾让小艾用我的速记法来记，但是效果甚微。”
谈话到这里，秦雅大概的明白了戚欢歌此次谈话的重点，她笑着道：“速记法不是通用的，因人而异，你学什么东西都快，但是小艾不一样，那些高级的速记法对她来说太满了，吸收不了，这个时候那些基础的速记法的用处倒显着了。”
戚欢歌拧起了好看的眉，低头思考了一会，站起身来郑重的对秦雅道：“谢谢你。”
“额……”秦雅有些受宠若惊，“谢我gān什么？我只是做我本职的事qíng，欢歌你不用谢我。”
“这方面的认识我确实不如你，以后我会多注意一下的。”戚欢歌道。
岳晴萱差点趴在奶茶里，她跟戚欢歌做了三年的室友了，还从来没见过戚欢歌主动承认自己某个方面不如别人的，现在……想到柳小艾，岳晴萱撇了撇嘴角，果然一遇到那个小孩的事qíng，戚欢歌就没了原则。
从凉饮店里走出来，岳晴萱看了看时间：“问题解决了？”
“恩。”戚欢歌点点头，“她在这方面确实比我厉害。”
“不过她网球不如你，而且英语是她的专业，如果跟你比医学知识，她可比不上你。”岳晴萱怕戚欢歌自己纠结，好心开导。
戚欢歌自信道：“她也没我漂亮。”
岳晴萱汗，感qíng这不需要开导啊？
“是，你最漂亮，不过你既然一直那么想提高小孩的分数，为什么大学没有选择英语专业？”岳晴萱好奇的问。
戚欢歌的脚步猛地顿住，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就在岳晴萱想要问她是不是不舒服的时候，戚欢歌才缓缓道：“我不想看到她那么难过了。”
“谁？小孩？”岳晴萱愣了愣问道。
该如何回忆那个时候？戚欢歌的心口剧烈的疼痛起来，那么弱小的柳小艾哭的像个泪人，躺在医院的地上打滚，才十三岁的她怎么都接受不了病chuáng上的那个人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幼小的她只能用那个年纪最歇斯底里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痛苦和难过。
戚欢歌只是回忆，却不答话，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岳晴萱也不想去揭戚欢歌的伤口，拍拍自己的肚子痛苦的说：“我最亲爱的大医生，你能不能照顾一下你的好室友我？早饭还没吃就被你一通折腾到现在，都快饿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不管，你得请我吃饭。”
看岳晴萱这么赖皮的样子，戚欢歌的心qíng也好了许多，挑眉笑道：“好啊。”
“快走快走，我要点最贵的那个，好不容易讹你一次……”
五月和六月对于学生们来说是忙碌的，高三的学生在积极地备考，而已经大三的戚欢歌在准备着自己的考研，从每天几乎满课的忙碌中挤出时间来看考研方面的书，还要时不时抽空回去看看柳小艾的qíng况，每天累得沾chuáng就睡。
和忙碌的戚欢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岳晴萱，每天下课后就回来打游戏，还好在戚欢歌的严令禁止下，她不敢外放游戏音乐，只能戴着耳机自嗨，嗨到不能自控的时候就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掐大腿，来表达自己过关的激动。
“萱萱，你马上就要实习了，还打游戏啊？”终于，戚欢歌看不下去了，摘下岳晴萱的一个耳机。
岳晴萱一边刷着怪，一边道：“打游戏也是熟悉计算机的一种，我这不是在打游戏，我这是在温习基本知识。”
“少贫！”戚欢歌用书敲了敲岳晴萱的头，“你这么长时间坐下去，不怕颈椎病啊？到时候疼的你死去活来。”
岳晴萱缩了缩脖子：“我被你按摩都疼的死去活来了，你这暑假还要去实习？”
“恩，暑假一到我就去，我还有两年时间而且打算考研，你这坚决不考研的人打算怎么办啊？”
“喏，”岳晴萱把头往旁边偏了偏，示意戚欢歌看旁边那个文件封：“下午就想跟你说了，但是你在上课，回来后你又认真看书，就没来得及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