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票是锦衣卫GL
迎面又是一团揉成凶器的报纸摔过来。
周成抱头躲过了扔过来的一团报纸,才小心翼翼地接着说:“然后吧,就一堆人去看热闹,完了你不是说要伪装成黑社会吓人不?唉我去之前还特意纹了个身你看怎么样——”
汤运看着他伸过来的一条纹身纹得极丑的胳膊,恨铁不成钢地又揉了一团报纸砸过去:“去了多少人?”
周成识相地把胳膊缩回去,小声说:“也就五十来个吧……”
汤运差点没被气昏过去。
周成怯怯地说:“当时不是药昏了捆出去的嘛,结果到了地方以后我大哥就按照你说的先把人是谁给问出来,完了我大哥就在那儿问啊,从凌晨一点开始一说就是俩小时,好说歹说什么话都说了,最后说的嗓子都哑了……那姑娘拽的,直接坐在那儿闭目养神,到头来都问不出啥来,我大哥就寻思着劝走吧,然后哗啦啦又是半个小时,讲得口gān舌燥,就换来那姑娘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想啊,整整五十多个弟兄看着呢,那姑娘眼皮就抬了一下,我大哥多没面子啊,当时急了要动手——结果一动手可好,感qíng那姑娘两个多小时坐着不动自己把绳子给解了,抬腿一脚就是断子绝孙的路数,再一拳头打得我大哥就吐血了,那我们这帮人都是跟着大哥混出来的,看见他给打成这样不得上去帮忙……”
汤运到底也没听清楚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能头疼地揉着额角,问:“最后呢?”
周成两手一摊:“那姑娘跑了,我大哥断子绝孙了外加胃出血,五十多个兄弟现在有三十个在医院里躺着,断胳膊的断腿儿的断肋骨的鼻梁骨碎了的都有——我说汤哥,你从哪儿招来这么一号变态啊……”
汤运当时就一阵惊悚,半晌坐在沙发上还没回过味儿来,周成在旁边看着他的脸色越发yīn沉,也不敢cha话,只能两只手搭在前面恭恭敬敬地站着,很久以后才听见汤运近乎是梦呓一般地说了一句:“圆圆啊,你是从哪儿招回来这个祖宗的?”
他过了很久才站起来,叹息一声,对周成说:“去把人找回来吧。”
周成一听见还要见那个女罗刹,当即就一身冷汗发出来,战战兢兢道:“啥?”
汤运弯腰收拾地上揉成一团的报纸,转身就狠狠砸在他头上:“受伤了死外面,你负责么!”
周成哀嚎一声,极度不服:“我三十来号兄弟都搁医院躺着呢!汤哥你出医药费都不够安抚人心的啊!”
汤运又是一团报纸砸过去,咬牙道:“那就找别的兄弟!”
2.
夜色渐渐暗下去了,城市的灯火又及时地次第亮起,温暖的万家灯火处,一辆孤独的车从公路上缓缓开过来。
汤圆圆开车回家的时候,正遇上汤溜溜回来,只见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穿着水晶钻高跟鞋,一路上哒哒地走着,鞋跟折she出来的光芒在已经暗下来的天色里极其醒目,一身黑色紧身裙上的黑钻映着灯火甚是耀眼,身后跟着大小随从浩浩dàngdàng走向家里的别墅门口,其间还回过眸子来瞥了一眼汤圆圆所在的位置,画着完美眼线的眼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
汤圆圆瞪了她一眼,嫌弃地咕哝一声:“穿水晶鞋子装bī的恶趣味还是没改啊……”
汤圆圆走进去的时候觉得气氛不对,然而一直没能察觉问题到底在哪儿,直到她哥颇为殷勤地给她拉开椅子之后极度绅士地请她入座的时候才起了一身冷汗,狐疑地看着的彬彬有礼的汤运:“哥,你今天认错人了么?”
汤圆圆指着对面坐着的人:“你不是该去奉承溜溜的么?”
坐在对面的人一翻白眼:“名字早就改成汤雅琪了,整个家里也就你脑子最钝,连个名字都记不住。”
汤圆圆回过神来盯着汤雅琪半晌,目光邪恶地上下逡巡一番,顿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qíng,捂着嘴惊讶地说:“溜溜,你去隆胸了?”
汤雅琪如遭雷击一般脸色苍白,几乎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她缓缓说:“你说什么?”
穿着休闲服运动衣的汤圆圆低头看了胸看自己,又看了看汤雅琪:“咱俩是同卵双胞胎,胸应该一样大才对呀,还是你里面垫了好几层?”
汤雅琪的脸色极度难看,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汤圆圆勉qiáng,几乎在内心咆哮了一万遍你自己平胸难道就见不得别人吃木瓜以后,才勉qiáng压抑下来怒火告诉自己,跟一个傻缺生气是不理智的。
汤运赶紧打圆场:“吃饭,吃饭!今天全都是你最爱吃的菜!”
汤圆圆坐下去以后,看着桌子上特意为她做的菜发愣半晌,之后严肃地转头:“哥,你做什么对不起的我事qíng了?”
汤运将一大块ròu狠狠塞进汤圆圆嘴里:“胡说!吃饭!”
汤圆圆嫌弃地把ròu吐出来,目光在汤雅琪和汤运脸上徘徊良久:“今天你咋不去讨好她呢?”
汤运喉头就是一哽,命令:“都是亲妹妹,分什么亲疏,吃饭!”
汤雅琪的冷哼声还没过去,就听见汤圆圆兴致勃勃地说:“难道你也觉得她隆完胸太丑了?”
汤雅琪一口汤就呛进了嗓子里,咳嗽半晌,简直对这个用最蠢的方式来气自己的妹妹毫无办法,只能擦了嘴直接起身闷头上楼,原本以为能得一会儿清净,谁知道那个小丫头竟然不依不饶一路跟上来了,甚是极为亲昵地抱着她的一只胳膊,之后用小脸蛋蹭了蹭。
汤雅琪当时脸上的反应就像被毒蛇舔了一样,浑身就是一阵难受,看着汤圆圆,第一句话就是:“你又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qíng了?”
汤圆圆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没有呀。”
汤雅琪一脸怀疑地盯着那种纯良的脸:“你不是说我身上的香水味和氨气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你闻见就难受么?”
汤圆圆立刻流氓地贴着她身上闻了一圈,继续睁大眼睛说瞎话:“现在没有那股厕所味儿了。”
汤雅琪接着皱眉:“你不说是我身上黑钻烂俗到分分钟晃瞎你的狗眼所以你连看都不敢看么?”
汤圆圆忍rǔ负重地睁大眼睛,水灵灵地晃着汤雅琪的眼:“我没觉得呀。”
汤雅琪脸上的表qíng越来越难看:“你不是说——”
“姐姐!”汤圆圆哀嚎一声在楼梯上死死抱住她,把头埋进那昂贵的真丝裙子和浓郁香水气息里去:“姐姐!当年都是我不懂事!都是我眼瞎嘴欠鼻子有问题才说出那么多伤人的话来,你是我的姐姐啊!我们在妈妈的子宫里一起度过了整整十个月血浓于水啊啊啊!”
汤雅琪被她一撞,险些没从台阶上面直接摔下去,以至直接成就了汤圆圆想做多年而未做的事qíng。她伸出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死死扶住楼梯的扶手才堪堪站稳,另一只手抵住汤圆圆的额头把她推了开来,神色嫌弃地说:“求我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