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大腿!GL
我说哦是吗,然后给她指了指她脚下镂空的场景,正在她低头往下看去之时,过山车已爬上了最高点,短暂的停留了几秒钟后,突然呼的一下急速向下冲去,我的左手倏然被人紧紧握住,某人的眼睛又紧紧闭上。
我本来乐开花的嘴角没有及时收回去,被迎面的qiáng风灌了个满嘴,口水横向飞去,喷了总经理一脸。
一向没有什么神色变化的某人现在的脸上一个正楷大写加粗的绝望。
如果说刚才亦可白的叫声还算是兜住了没好意思叫,那现在的叫声可谓真是惊天动地惨绝人寰,我只觉一道锐利的线从我的右耳飞快的穿到了我的左耳,震的我耳膜生疼。
“小点声,吵死了!”我吼亦可白。
亦可白泪流满面,“向浅浅,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这是在报复我是不是!?”
我奇怪,“报复你什么?”
亦可白捂着自己的眼睛,迫使自己不往下看,“报复我因为你昨晚不跟我一起去泡温泉,然后我一生气往你的茶水里吐口水的事是不是!!”
凑。
原来还有这回事。
我微笑,亦可白你完了。
眼见即将进入第二轮的俯冲,我飞快的把亦可白捂着眼睛的手拿开,“睁眼吧已经到站了。”
就在亦可白拿开手将信将疑的睁眼看的那一瞬,过山车卯足劲的呼的一下向下俯冲而去,速度之快,是前两次的总和。
亦可白大骇,两眼一翻,吐了出来。
***
我不停的跟过山车的售票员和管理员鞠躬道歉,同时拿着纸巾不停的给被亦可白吐个正着的小qíng侣擦身子。
好在小qíng侣也是中国人,道歉进行的相对比较顺利。
擦着擦着,小姑娘突然指着虚脱了一样东倒西歪倒在长椅上休息的亦可白和总经理问道,“哎?那个美女和小帅哥是不是明星啊。”
我看了一脸呕吐物的亦可白和一脸我的口水的总经理一眼,果断的摇头,“不是!你认错了!”
小姑娘掏出手机翻出几张图,“不对,那个女生好像是演les网剧的亦可白,就是耳朵后面没有戴花我刚刚才不确定的。还有那个小帅哥……好像挺眼熟,但是具体叫什么好像记不起来了。”
总经理大约听见小帅哥这个称呼了,偷偷对我得意的挑了挑眉。
小姑娘的男朋友冲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宠溺的说道,“她就是娱乐圈的铁杆米分丝,对艺人明星什么的比较感兴趣。”
我赔笑,“有兴趣爱好挺好的,挺好的。”
“哎,你是不是……”小姑娘突然一拍脑门,指着我激动不已。
我沉下了脸,我发誓,如果她敢说我是江柯筱的话我一定要不分场合的跟她闹一场。
“你是不是……模特啊,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等等,我找找……”小姑娘低下头开始划拉手机,然后把手机递给我,“你看,上面的人是不是你?”
我接过手机,屏幕里是一张推特的截图。
小姑娘笑着说道,“这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歌手的推特,那个歌手蛮神秘的,到现在为止大家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这也是她第一次发人物照,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我把截图放大,上面有一行歌词,写的是,“真的好想你,你会在哪里。”
歌词下面配了一张图,是我在三亚拍海报时拍的一张穿着高中时代衣服的照片。照片只有我的部分,跟我一起拍照的男演员的身子被完全截掉,细节修缮的很完美,要不是我作为被拍摄人知道这张照片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还当真以为这就是给我一个人拍的艺术照。
我又看了看账号名称——背着吉他去旅行。
☆、第42节
我盯着手机屏幕半晌,心里缓缓升腾出一丝异样,我问这个小姑娘,“这个歌手的出道名字就叫背着吉他去远方吗?”
“嗨,怎么可能!”小姑娘笑着跟她男朋友对视一眼,“我们都叫她阿昶,昶字念三声,就是永字上面一个——”
小姑娘话未说完,我已无意识的接话,“永字上面一个日。昶,三声昶。”
“哎?看来你听说过这个歌手?”
我笑了,我应该是笑了的。尽管,尽管我的此刻连挑起唇角的力气都没有。
小姑娘走后,我瘫坐在长椅上,脚底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柔软无力,轻飘飘的,我好像在这里,又好像不在。
哎,你说,人的一生中能记得多少人?
我不知道,也许有很多很多,也许也只有一两个。
有的人你从不会提起,你把它压抑在心底,你假装笑假装闹,甚至假装生命中没有过她的存在。你以为你不记得了。可就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得到了和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中的一点,你才会突然发现,即使掩饰的再好,你也依旧没有忘记过。
有个作家曾说,人生中应该有一个你能为了他抛去一切的人。
这个我做到了,在我的全部青chūn中,有一个只要她勾勾手指我就可以抛掉所有随她làng迹天涯的人。
可遗憾的是,在我下了这个决定后,我发现她的生命里没有我,只有吉他和远方。
见我愣神,某人从长椅上挣扎着起来,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问我,“怎么了?刚刚那个女生跟你说什么了?”
我嗯了一声,半天反应不过来她说了什么。
她面色突然一沉,一手抚上了我的面颊,“哭什么?”
哭?
谁哭?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上面一片湿凉,眼前突然变得模糊了,我捂住眼睛低声道,“没哭,只是睁着眼睛时间久了,酸胀的厉害。”
总经理把我的手拿下,从我的包包里拿出一片纸巾,给我轻轻擦着眼睛,“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一点都不会说谎。”
我的鼻尖更酸,心里突然浮现一丝莫名的感觉,我一头扑进她的怀中,用力的抱住了她。
她身子一僵,随即又放松了下来,轻轻拍着我的背,“好了,不难过了。没事了啊。”
我点了点头,“总经理。”
“嗯?”
“你,”一定不会离开我吧?
“叮铃,叮铃。”总经理的手机突然响起。
这铃声像是突然把我惊醒一下,让我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的矫qíng,我立刻从总经理的怀中退了出来,搓了搓眼睛,“快接电话吧。”
总经理不动,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你什么?”
“啊?什么什么?”
总经理又重复一遍,“刚刚你说,你什么?”
我哈哈一笑,推了她一下,“没什么,你忙你的,我要去玩过山车了。”
“还玩?!”某人突然提高了音量,面色微白。
***
当我拉着亦可白第三次从过山车上下来后,亦可白已面如土色,两股战战几yù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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