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论女主喜欢我[穿书]
寇霜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都毕业两年了,你还是这样,也的确还是个孩子了。”
鲁刃甲:“……你挂吧,再见!”
“嗯,是你猜的那么回事。”寇霜停顿了一下,说:“如果有孙佳文的消息,记得告诉我。再见。”
这次电话挂得坦率利落,寇霜没理会电话那头的鲁刃甲会不会误会什么,转身走进了剧院。
舞台剧的剧本基本成型,马上就是第一次彩排了,主要看看有哪里的衔接不够完美,讨论改善方案。
寇霜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打算参加。
但她万万没想到,郑风林也要一块儿去。
她当时问郑风林:“你对这种文文艺艺的东西感兴趣?”
郑风林笑了一下,说:“这不是以我为主角的故事吗?我当然想看看,你把我画成了什么牛鬼蛇神,有没有比现实帅一点。”
寇霜说:“没,我就是把你的丑样给夸张了一下,我怕你看到了打我。还是等舞台剧面世的时候再看吧,我送你前排VIP票。”
宋暮雪在一旁笑着说:“他不是想看舞台剧,他是想观察易光。”
寇霜一愣,再看向郑风林,对方的笑容让她很快回味过来,郑风林的确对舞台剧没有兴趣,他怀疑白小糙杀了人,又找不到证据,因此从自己这条线入手,想要寻找到白小糙的破绽。
寇霜心想:不愧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刑警郑风林啊。
但她同时又替郑风林叹惋:因为这起案子应该与白小糙无关,郑风林可能追查错方向了。
是的,原著里没有这个案子。宋暮雪回国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案子,应该是一起有关名誉权的案子,也就是白小糙正在改编的这一起案子。
但郑风林想去看舞台剧,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只是又问了问宋暮雪:“你去看吗?”
宋暮雪看了看寇霜,最后说:“主角已经去了一个,我还有点儿事,就不去了。”
“什么事儿?”寇霜问。
“去我们队里拿一点儿资料,上次那个儿童乞讨的案子你还记得么?小雪要拿那些资料看看,我给队里打过招呼了,直接去拿就好。”郑风林说:“那案子已经结了,借阅没有关系。但张芷若被杀的案子不行,这案子还没破,上头特别不高兴,每一年都要拿出来批评我们,算是逆鳞之一了。你千万别提这个啊!”
前半句话还是对着寇霜解释来着,后半句话就变成叮嘱宋暮雪了。
寇霜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突然有一点儿不平。
宋暮雪清楚郑风林的想法和打算,而郑风林也知道宋暮雪的动向,还能提供帮助。
这两个人之间,确乎存在着某些自己无法gān预的联系。也许是小世界赋予的缘分,也许是青梅竹马长大的默契。
寇霜突然觉得有点儿难过。
第85章 司机
宋暮雪想调查父母的事qíng。
她直觉, 儿童乞讨案中显露出来的两个公司非常重要,也许正是她要追查的犯罪链条下令人触目惊心的一环。
郑风林替她介绍了一个当年办这个案子的民警,民警还记得她,整理了一些能够披露出来的资料, 一并jiāo给了宋暮雪,并且嘱咐她不可以带出警察局。
宋暮雪gān脆坐在了郑风林的工位上, 一边看一边做笔记。
最先排除的是儿童乞讨案的犯人和杀死父母那一伙人的联系。
虽然都是拐卖人口, 但儿童乞讨案的三个犯人只是很普通的地痞混混, 学了一点儿三脚猫的功夫, 便在市周边的村庄里抓些小孩子, 通过殴打的管教驯化孩子们,让孩子们不敢逃跑,成为摇钱树。
而跟自己父母有关的那群人, 则有组织有纪律, 背后的财力也不可小觑。
他们有门路打通警察, 也能贿赂检察官。他们甚至还可能握有财团。
宋暮雪顺着捷运出租公司查下去, 发现这个公司早已破产,但在破产之前就已经负债累累,几乎是个空壳子。法人是一个欠了一身债的中年男人, 破产之后因为换不上巨额的债务,被债务人告上法庭,赔了一大笔钱,房子车子全部抵押之后,人跑到国外去了。
而开车撞死宋暮雪父母的那个司机, 从严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现在还在服刑。现在妻子孩子租住地下室,好几年了,一直在想办法上诉,说是有人陷害了她丈夫,故意将她丈夫送进监狱,就是为了给某些高官定罪。
这是宋暮雪去那人的妻子孩子家里问出来的,刚开始那女人听说宋暮雪是律师,还求宋暮雪帮她打官司。可一听到她姓宋,立刻变了脸色,问宋暮雪:“你是谁?为什么要关心我家?”
那警戒的目光……想必这女人对“宋”这个姓氏相当敏感,说不定咬牙切齿地恨了好几年。
宋暮雪见瞒不住了,也不想再瞒,坦然告知:“我爸爸叫宋秉海,妈妈叫顾倩。”
那女人的表qíng立刻变得厌恶起来,说:“你来我家gān什么?该赔的钱都赔完了啊!”
宋暮雪张了张嘴,双手抓着门,说:“我不是来索赔的,我是来查清楚当年真相的!”
女人死死地将门往外推,将宋暮雪的双手夹在了门板和门框之间。
漂亮的手指头很快被挤压得变形,看上去又疼又痛苦。
“你不疼吗?你走啊!我们家不想跟姓宋的有来往!”
但宋暮雪并不妥协,仍然死死地将手指头卡着门fèng,说:“我相信你丈夫是无辜的,我只是想要找到真相!”
女人反而将门压得更紧。
十指连心,宋暮雪觉得还差一点儿,自己的手指就要断掉了。
那女人的孩子突然哇哇大哭,道:“疼……妈妈好疼……”
那女人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往屋内跑,门也自然送了。
宋暮雪愣了愣,用手掌心推开门,十根手指头传来钻心的灼热,还有点儿针刺似的麻痒感,也不知道伤到了何种程度。
小男孩打破了开水瓶,水瓶里的热水哗啦啦流出来,从小孩子的脚边流淌开。小男孩握着自己的双手,叫道:“妈妈,烫……”
开水瓶破了,哪里都没烫到,偏偏是手指。
那一瞬间,女人心里划过一丝疑惑,转头看向了宋暮雪。
宋暮雪举着自己被伤到的指头,问道:“孩子几岁了?”
女人犹豫一秒,说:“七岁。”
车祸发生的时候,宋暮雪十七岁,而今已经二十四岁,正好七年。
也就是说,丈夫被抓进去的时候,女人正大着肚子?
那这么多年,她是怎么一边带孩子一边上诉的?
女人一边找创可贴,一边又要避开开水瓶的碎片,看上去有些láng狈。宋暮雪默不作声地从厨房取来扫帚簸箕,先将所有的碎片全部扫到一处,还提醒那小孩儿:“别动,免踩到了。”
女人看着宋暮雪,这女孩看上去冷冷的,但跟自己孩子说话的时候有很温柔。她自己的手指还红彤彤的,看上去有些充血。
女人犹豫了片刻,说:“你想问什么?”
——
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盘瓜果和糖。
七岁的调皮的男孩伸手去抓,女人轻轻地呵斥他,说:“少吃一点,蛀牙。”
小男孩好奇地看着宋暮雪,宋暮雪对着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