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流年未至GL
在我胡思乱想时,电话又一次打了进来,这次是来自好久不见的晚秋,我接了起来。
“我的天你终于接电话了!”晚秋的声音高八度的从电话那头传来,“刚刚苏孜打给我说你出了事,问她到底怎么了又不肯说,急死老娘了。”
“您的电话我哪敢不接。”不接就直接汇报上去了好嘛,我在心里默默嫌弃。如果被叶阿姨知道我发烧了,肯定连夜过来拖我出去检查,又是一堆的麻烦事。
“可是苏孜的电话你就没接。”晚秋淡定的叙述事实。
“她还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态,一方面想早点了结这让人疯狂折磨的关系,却又隐隐有些期待,希望她能做出挽回,哪怕只是些许的暗示,我真是个没有骨气的软蛋。
“就说你不接她电话,打过来是个男人接的呗。”顿了顿,晚秋的语气变得严肃,“你们俩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我看她昨晚发的说说内容好奇怪,你又惹到她了?”
“不知道,是她不理我在先,现在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顺其自然就这样了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无所谓。
“啧,别闹,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要真这么简单就不是你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不如你去问问她?”我叹气。
“好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真是一点都不懂。”晚秋也跟着叹了口气,突然开启八卦模式,“说起来,她说有个男人接了电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找了个男人,手机还放人家那里了。我的天,难道是脚踏两条船被发现了,我居然见证了事发东窗!”
“收起你的脑dòng。”我拒绝回应她的八卦,“事qíng有些复杂我也说不清楚,反正结果你不是知道了,莫须有的三振出局。”
“什么意思,你是在说,你们掰了?”
“就目前qíng况而言,是的。”
“我不信。”相对无言半晌,晚秋一字一顿说出三个字。
“我也,不信。”大概除了叹气,我也没有其他发泄途径了,“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挂断电话,我依然能想象晚秋满脸懵bī的样子。听到消息的她尚且如此,作为当事人的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至今没有想明白事qíng到底是怎么发展到今天这步的,好像真的只要我不主动,一切就会往坏的方向倒退,而且到最后,锅都会背在我身上。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第84章
没过多久,我们就被医生以退烧了就不要占着chuáng位为由赶出了校医院,拎着大包小包的往宿舍走。看小说到当然,大包小包都挂在顾一言身上,我只是跟在后面无所事事的看着男神变劳工。
步子还有些发虚,但已经没有大碍,chuī着夜风我突然有种神清气慡的感觉,心里郁结的事qíng并没有答案,我也想不出结果,也许应该继续顺其自然的发展,顺其自然的结束。
“你…有男朋友的?”无言的走了半天,就快到宿舍楼下,顾一言突然转身,表qíng严肃语气认真的问。
“没有,我单身。”我摇头。我何止是单身,我简直单身了一辈子。原本以为自己有女朋友,还自作多qíng的把人家的照片贴在墙上最中央的位置,结果人家只是一时兴起的好玩而已。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又是一只接受狗粮投食的单身狗了。
而对她,不是没有爱意,只是对自己无能为力。
“可是我刚刚听你讲电话…”顾一言没有继续说下去,偷听人讲电话不是好习惯。
“那家伙是我姐,听说我一直不接电话以为我被坏人绑架了准备问你要多少赎金呢。”我避重就轻的说。
一个想法窜了出来,我是不是一步步在向渣女的方向一去不回头,明明不喜欢,却要故作暧昧,让男神当备胎是怎样一种体验,难道是因为可耻的虚荣心作祟。
心底却有一个鼓励的声音告诉我,我这么做并没有什么过失,苏孜不要我,总有识货的人懂得珍惜,而且对方还是高校男神,分分钟把她的脸打得啪啪响。
“明天就不出去了吧,你在寝室修养一天?开学可有好多事qíng要忙,选社团参加各种活动,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迎新会。”顾一言的语气有些不甘,依然温柔的为我着想。
“吃个东西看个电影应该不会耗费太多体力。”我眯着眼睛笑道,却发现眼睛肿得根本不用眯,自带fèngfèng眼效果。见识到这样的形象,或者说这根本就没有形象可言,顾一言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对我提出邀约,他的眼睛不是瞎就是自带幻觉,能透过现象看到我美丽心灵的说辞,二十年前我都不信。
“好!”顾一言喜笑颜开的点头,搬东西走起路来似乎更有劲了。想了想,一句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真切的喃喃自语随着晚风飘了过来,“我可真的不是什么坏人。”
反she弧好长,我在心里默默吐槽,假装没有听见。
据说,开始一段新的恋qíng,是解决上一段伤痛最好的办法。我不知道这个说法对不对,但是qiáng迫自己不去想,把自己伪装成没心没肺很快乐的样子,这种低劣的演技我大概还是有的。
大概是我被扶出去的样子吓坏了宿管大妈给她留下深刻印象,当我几个小时后活蹦乱跳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不自觉的多看了我好几眼,还大发慈悲的将毕恭毕敬赔着笑脸站在身后的顾一言也放了进去,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立马滚出去,超过五分钟就往学校上报。
得到通融的顾一言出现在女生宿舍内,引起一片狂乱的尖叫声。尤其是快到我们寝室,我特意先走一步敲门通知里面的姑娘们准备接客,谁知道她们仨比我还早出现在楼梯口,孔雀一样骄傲的将顾一言迎了进去。
只是一个下午不见而已,寝室呈现出这辈子最gān净的状态,还透着阵阵果香。平日里满地乱飞的鞋子袜子都工整的出现在应该待的位置,四张chuáng和书桌上的东西都井然有序的陈列着,害我以为走错了门。
临近熄灯时间,加上寝室就要被隔壁几层楼窜门的姑娘们挤满,顾一言不敢多做停留,放下东西说了句明天见,就突出重围逃也似的出了宿舍大门。
那句明天见必须是心机之作,从女生们脸上的表qíng我得出结论,进一步坐实我和顾一言有不得不说的秘密故事的传言。
也许是感应到我的状态有些奇怪,将窜门的人们打发走后,室友们连平时每天必须的睡前座谈会也没举行,自觉的洗漱睡觉,难得有一天我们比熄灯时间更早的熄灭了房间里的灯。
没有人说话,只有一盏小小的夜灯散发着有限的光芒,寝室里安静得只剩下chuáng板偶尔发出的吱呀声,和因为不习惯早睡在chuáng上辗转难眠的被子摩擦声。
可能是晚上睡太久了,我的脑子也格外jīng神,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前的事qíng过电影一样在脑子里毫无章法的窜来窜去,难以言喻的复杂qíng绪将我笼罩起来,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