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流年未至GL
散发着酒气的李芷洋在我面前晃晃悠悠,如果不是她突然说话我也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居然喝了这么多酒,难道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不过稍微回想一下,从晚饭开始我的注意力就停驻在苏孜身上,李芷洋似乎自生自灭了很久。
“你…没事吧?”我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前扶她一把,毕竟苏孜才刚刚和我确认过她喜欢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与一个对自己有想法的人保持距离是自然法则。可是另一方面,我们也认识了这么多年,追溯起来勉qiáng可以算是发小,至少在今天之前我都能安然无恙的把她当做闺蜜死党,我想我应该把她弄回去。
“噫,居然是真人,你来gān嘛,找我?”李芷洋抬起头,醉眼朦胧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我,疑惑的歪着脑袋笑了笑,虽说醉态可鞠却完全不觉得可爱,大概是在我心里对她的感觉已经产生了变化。
“你把酒当成饮料喝了?”我想我是知道她为什么要喝酒的,类似借酒浇愁之类的狗血段子我看过太多了,她一个写文的人对这事必然不陌生,指不定想矫qíng自己一把,刚好被我撞上,接下来大概可以把酒后吐真言的剧qíng提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吐槽的念头突然冒出来,就算她想演,我应该是不能陪她了。
“借酒浇愁,没你什么事,你自己玩去。”李芷洋倒是直言不讳,直接进入正题。
“我不想知道你有什么烦恼,大晚上一个人跑出来不安全。”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正义感,“关心你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其他就再没有什么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也知道吧,我从头到尾只喜欢过一个人。”
“你脑子有病吧。”李芷洋突然笑得花枝招展,“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因为我不想听你说。”我如实告知我的真实感受,一时的伤害总比一拖再拖带来的持续伤害来得少。
“那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只有这次我会听。”李芷洋语气认真表qíng严肃的看着我。
大晚上的和一个醉鬼在厕所里讨论人生,有人能计算出此时我的心理yīn影面积嘛,我是真的无奈了。就当做陪她演一场好了,我决定认真组织语言。
“就算你明天睡醒借口喝醉忘记了,这话说多少次都是一样。”我深吸了一口气,毫无防备的被人堵厕所,太尴尬了,“我不管你为了我改变了多少或者付出了多少,那些都是没有意义的事qíng。当然你会说你乐意你高兴我管不着,但是毕竟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也不想发展成这样。感qíng是双方都要做出回应的事qíng,如果你一味的自我催眠说不求回报,最后被得失心淹死的只有你自己。全世界不会抛弃你,因为全世界根本没空理你。”
突然发现我也是蛮能说矫qíng话的,这样的句子放进小说里指不定能用得上,我自嘲着观察李芷洋的反应。她只是呆愣愣的看着某处的地板,当我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抬眼看向我。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说,过了今天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们还是好朋友。”李芷洋的语气变得刻意的轻佻。
“我觉得最好的qíng况是,你不要理我,等你找到了更好的人,再来向我炫耀,这样就最好了。”我说的依然是事实。感qíng并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东西,与其qiáng迫她qiáng颜欢笑的跟我继续做朋友,不如直接断绝联系,等她觉得自己可以的时候再见面,那个时候她可以把这份没有结果的感qíng当成一个故事来说,我们依然是好朋友。
“如果我不同意呢。”李芷洋皱着眉头反问。
“这可不能你说了算。”我耸肩,从她松动的语气就能听出来她的赞同,嘴硬的矫qíng写法是留点尊严给她。
“我以前觉得一个人继续玩魔shòu,可以回忆那些所谓的过往。后来才发现,其实你从头到尾都没管过我,你的眼里只有那块孜然味难吃得要死的牛ròu。”李芷洋自嘲的笑着。
“你知道就好。”我点头,却不觉得自己残忍,感qíng本身就是自私的东西。
“老娘要把你写成贱受,给你安排个渣攻,整不死你!”李芷洋假装凶狠的说。
“只有这个可以有。”晚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隔间出来,出现的时机准确得像计划好了一样。
险恶的成年人,我在心里吐槽,带着些许感激,把苏孜给我的三个字原封不动送给晚秋,凑撒比。
☆、第69章
经历了一个对我意义非凡的短暂假期,我开始积极配合治疗。说是治疗,其实就是坚持吃药定期体检,和我以前看的中医没什么区别,最大的不同就是以前的我能逃就逃,现在则自觉去诊所,叶阿姨说如果我早这么乖巧就不会发展到被丢到美国来了。
在某个秋风习习的午后,我将画板架在院子里假装模样的画花糙,跟苏孜联系得知她通过美术高考去了京城某所名校的动画系,因为对漫画的向往,我肯定也要紧随其后开始学画,据说国内艺考分数比普通文化考生低很多,我才不会说这是我最新领悟的最容易考上大学的捷径。
比起不小心就会把手蹭得乌漆墨黑很难洗gān净的素描,我更喜欢可以随xing下笔的色彩,尤其是油画,虽然几个月甚至上年才能完成一幅,可是可以不停的修改过去的瑕疵,有种人生都能重来一遍的奇怪感觉。
穿着工作服拿着颜料盘,我坐在高脚椅上涂鸦,画画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不知不觉就能打发很长一段时间,从白天到黑夜,整个人都能放空一样,我经常矫qíng的一边画画,一边猜想苏孜画画的时候是不是和我有同样的动作,用了同样的色彩,仿佛自己能和她感同身受一样。
就是在这样一个午后,我终于得到了回国的特许,病qíng基本稳定,只需要每年做一次全方位检查就好。我嘿嘿嘿的傻笑半晌,扔下画笔开始打包,订票回国,至于学历学籍什么的,麻烦的事qíng丢给善于处理后事的叶阿姨就好了。
这期间还有一件不知道是缘分还是无意发生的事qíng,我暗搓搓的跑去苏孜发表文章的网站偷窥,模仿她的笔调写了一篇文,可是明明她的文风细腻忧伤,换到我这里却变成逗比小白,硬生生把难以言喻的暗恋写成喜大普奔的明恋。大概是最近很流行甜宠无nüè的文章,不多时就被一个叫弯弯的编辑看中签约,结果在他发合同邮寄信息给我的时候,我的内心像被一千万只糙泥马碾压过,叶晓两个明晃晃的大字出现在眼前,他居然好意思不要脸的对外自称是阿姨。
接着机缘巧合的人事流动,我就和苏孜同流到弯弯手下了,李芷洋却不知道死心塌地的写言qíng文,被分配到了其他编辑那里。
有了作者群,勾搭就变得明目张胆起来,我发现自己总是这样明里暗里的勾引苏孜,一方面想从侧面了解她的生活,另一方面又心塞的怨念为什么总是这么轻易就能勾搭上。不过还好,我们在群里的关系似乎就这样默认成了一对,作者之间卖萌卖腐圈米分的好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