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天龙八部之风流虚雨
这蚕虫纯白如玉,微带青色,比寻常蚕儿大了一倍有余,便似一条蚯蚓,身子透明如水晶。蟒蛇初听到声息,立时盘曲成团,昂起了头了伸出血红的舌头,嘶嘶作声。待到蚕虫临近,却似乎怕得要命,尽力将一颗三角大头缩到身下面藏了起来。那水晶蚕儿迅速异常的爬上蟒蛇身子,一路向上爬行,便如一条炽热的炭火一般,在蟒蛇的脊梁上子上烧出了一条焦线,爬到蛇头时,蟒蛇的长身从中裂而为二,那蚕儿钻入蟒蛇头旁的毒囊,吮吸毒液,顷刻间身子便胀大了不少,远远瞧去,就像是一个水晶瓶中装满了青紫色的汁液。
于虚雨低声道:“这条蚕儿是毒物中的大王,名唤冰蚕,你等虽具辟毒之能,遇到这般毒物,也需要万般小心。”众女向来信服于虚雨之言,看他说的如此郑重,不由心中一凛,知道这冰蚕之毒绝不容小视。
冰蚕绕着木鼎游了一圈,向鼎上爬去,所经之处,鼎上也刻下了一条焦痕。蚕儿似通灵一般,在鼎上爬了一圈,似乎知道倘若钻入鼎中,有死无生,竟不似其余毒物一般爬入鼎中,又从鼎上爬了下来,向东北而去。
阿紫又兴奋又焦急,叫道:“快追,快追!”取出锦缎罩在鼎上,抱起木鼎,向蚕儿追了下去。于虚雨与梅剑姐妹跟随其后,沿着焦痕追赶。这冰蚕虽是小虫,竟然爬行如风一霎眼间便爬出数丈,好在所过之处有焦痕留下,不致失了踪迹。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回 洛阳之行(二)
众人片刻间追出了三四里地,忽听前面水声淙淙,来到一条溪旁。焦痕到了溪边,便即消失,再看对岸,也无蚕虫爬行过的痕迹,像是冰蚕掉入了溪水,给冲下去了。众人东找西寻,却哪里寻得着?
众人只得沿溪向下游寻去,寻下七八里地,突然在对岸糙丛中又见到了焦线。众人大喜,跃过对岸,沿焦线追寻过去。只见焦线通向前面山坳。众人鼓气疾奔,山头尽处,在一片树丛之中,隐约露出一行篱笆。只见焦线通过了一大片泥地,来到一座菜园,走到菜园的篱笆之处,听得园中有人在大声叱骂,于虚雨示意众人停步。
只听那人骂道:“你怎地如此不守规矩,一个人偷偷出去玩耍?害得老子担心了半天,生怕你从此不回来了。老子从昆仑山巅万里迢迢的将你带来,你太也不知好歹,不懂老子对待你一片苦心。这样下去,你还有什么出息,将来自毁前途,谁也不会来可怜你。”那人语音中虽甚恼怒,却颇有期望怜惜之意,似是父兄教诲顽劣的子弟。
于虚雨示意众女暂莫靠前,他悄悄掩到篱笆之旁,只见说话的人却是是个和尚。我和尚肥胖已极,身材即又矮,宛然是个大ròu球,手指地下,兀自申斥不休。他向地下一望,又惊又喜,那矮胖和尚所申斥的,正是那条透明的大蚕。
只见冰蚕在地下急速游动,似要逃走一般。只是一碰到一道无形的墙壁,便即转头。于虚雨凝神看去,见地下画着一个huáng色圆圈,那蚕儿左冲右突,始终无法越出圈子,当即省悟:“圆圈是用药物画的,这药物是那蚕儿煞星。”
冰蚕今日吸得毒蟒毒素,非常兴奋,和尚将葫芦塞拔开,yù要收冰蚕在葫芦里,但冰蚕却在那里游走,一点没有要进葫芦的意思。和尚随手折过一片菜叶,去赶冰蚕。一个不慎,想是用力较大,冰蚕不由发怒,跃起来在和尚手上咬了一口。
冰蚕毒xing何等厉害,那和尚霎眼间变得乌黑,一命呜呼。于虚雨跳到他身边时,已是不及。和尚死后,冰蚕在huáng圈中迅速游走。阿紫此时过来,想起了一个法子,将葫芦口慢慢移向huáng线绘成的圆圈。想是此时冰蚕已累,葫芦口一伸入圈内,那蚕儿嗤的一声,便钻入葫芦。阿紫大喜,忙将木塞塞住葫芦口,捧了葫芦,跳出篱笆。
人命关天,众人又不想多费口舌,但死者入土为安。于虚雨运功用手在菜地上击出一个大坑,提起和尚yù将他埋葬。只听“拍”的一声,和尚怀中掉出一件物事,一个油布包跌散了,露出一本huáng皮书来,里面写满梵文。
于虚雨识得几个梵文,定睛一看,认得三字中最前面一个是易,最后边一个是经,虽然中间那字不识,也让他大喜过望。他又搜和尚身上,看见有一度谍,原来这和尚是少林派之人,法名慧轮。想是不知用什么方法偷了这镇寺之宝,又得到冰蚕毒物,不料却不慎死在冰蚕手中。
于虚雨将他掷入坑中,双掌连击,顿时将土坑填平。只听阿紫在前面“啊哟”一声,于虚雨、梅剑姐妹忙赶上前去。原来阿紫跃出来后,未见于虚雨等立即出来,在篱笆处等候他们。未到片刻,只觉手中葫芦冷得出奇,比冰块更冷,她将葫芦从右手jiāo到左手,又从左手jiāo到右手,当真奇寒彻骨,实在拿捏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正在无计可施。
于虚雨见她那个样子,不由暗笑,道:“你先将葫芦放在地上,然后再想办法。”阿紫自小练习毒功,自然知道这冰蚕是天下剧毒,不由心喜若狂,关心则乱,倒没想到问题如此简单。葫芦放在地上,冷气不断冒出来,片刻之间,葫芦外便结了一层白霜。
还是最后于虚雨想了个法子,让梅剑到室内取一条细绳过来,系在葫芦中间。于虚雨提着葫芦,虽然寒气bī人,却也可以忍受。六人见幕色稍晚,就近寻找一个小镇住下。梅剑姐妹住在一间房,于虚雨与阿紫住在一间房。
这冰蚕一入房间,房中便越来越冷,过不多时,连室中茶壶、茶碗内的茶水也都结成了冰。两人在被窝中瑟瑟发抖,冻得无法入睡。于虚雨对阿紫道:“不如你今夜将冰蚕练化,省得让我们冷成这样。”
阿紫取出神木鼎放在房内桌子上,取出众多药物,在桌子上、地上圈了好几圈,防止冰蚕逃走。然后取出一些香料放在神木鼎里,从葫芦里放出冰蚕。冰蚕似乎对神木鼎非常畏惧,虽然鼎内有异香吸引它,它却只是绕着转圈,不敢进去。
阿紫在侧看着急得团团转,于虚雨看她如此,道:“不用心急,冰蚕通灵之物,那能轻易就范。你不时加料诱它,时间一长,它自然会就范。”阿紫闻言,真如于虚雨所说,耐下心来,不时往神木鼎中加入一些药物。
于虚雨掏出那本经本,不敢确定是否《易筋经》,拿过茶壶,运上内力,茶壶里化出一些水来,滴在梵文经书上。书页上随着水滴润温,出现一个僧人的图形。室内寒冷,图形现出后便被冻住,将这僧人姿式固定在纸张上,luǒ僧的动作极是奇特,于虚雨按照第一页中图形,依式而为,依循图中标识的红色小箭头行功,隐隐觉得体内气息渐渐汇集成一条巨线,在四肢百骸中行走,便如一条细蛇在身体内爬行一般。
内功运行一个周天的时间长短,与练功人的内力深浅有很大关系。于虚雨内功举世无双,自然流动着很快。于虚雨按照经中所书,又做起古怪姿式来练习。阿紫在彼看他如此姿式行功,不觉失笑,看了他几眼,又回过头去,专心观察冰蚕。
于虚雨按序开始练习,觉得每行功一个周天,全身便说不出的舒服畅快。书中luǒ僧姿势甚多,怪字中的小箭头也是般旋曲折,变化繁复。他依循不同姿式行功,体内线路忽急忽缓,各有不同的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