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天龙八部之风流虚雨
段延庆闻言大怒,但他面目肌ròu僵硬,喜怒不形于色。对叶二娘说:“四弟已死,你为何不为他报仇。”叶二娘心中惧怕他,不时回不上话来。于虚雨说:“叶二娘一不是我对手,二她有求与我,因此指望她报仇,不大可能。”
段延庆闻言一惊,心想叶二娘武功虽不及他,但也属江湖一流高手之列。眼前这位青年不到二十,身怀如此武功,江湖中曾未有人提起,此人师父定是江湖上大有来路之人。qiáng按下怒火,问道:“你出身何派?师父是谁?”于虚雨答道:“无可奉告。”
段延庆担心此人背景深厚,却不害怕于虚雨的武功。段延庆内功jīng深,段家绝学一阳指已练的出神入化。他认为于虚雨凭借招式取得云老四xing命,因此心怀轻敌之心。听于虚雨言语无礼,手中长杖疾点于虚雨,于虚雨存心立威,也不施展天冥神功,只是用手抓住杖尖,与段延庆比试内力。
段延庆一见大喜,以为此子轻狂,想此人不到二十,即使从娘胎时开始练武,也只过二十年内功,怎及得他五十年功力。内力相接,段延庆轻敌之心顿无。
于虚雨身具无涯子毕生修为,想逍遥派内功宇内无敌,又擅于吸收别人功力,因此于虚雨此时内功,却比段延庆不知高出多少。
段延庆此时已用上全身内力,杖尖却没往前推出一点。还算于虚雨顾虑他是段誉生父,不让他过于难堪。此时于虚雨见段延庆面色发灰,知道若再持续下去,段延庆必受重伤。开口道:“段老大可将内力渐收,否则恐怕内伤深重。”
段延庆此时才知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在自己施展十分之力时尚有暇说话,知道于虚雨尚未尽施全力,也无伤他之心。逐渐收回内力,然后打坐调息。
段延庆睁开眼睛,却见叶二娘、钟灵两人已不在身边,眼前只有这位英俊青年。于虚雨见段延庆调息完毕,道:“段老大出身高贵,虽遭大变,也无须将此仇迁怒段家。”
段延庆身世一向未宣于世,闻言大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于虚雨。于虚雨接着说:“世间之事,属变幻莫测。段老大即使费尽气力夺得皇位,百年之后不知yù给何人。”
段延庆闻言,再也忍耐不住,发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心中秘事?”于虚雨道:“家师善易,曾经占卜段家,因此你段家事qíng,我几乎知道的清清楚楚。何况你已有后,以后必接皇位,汝与段家为敌,不知为何。”
段延庆一生从未有过男女之qíng,听闻自己有后,莫名其妙,问道:“我是否有后,自然明白的很,此事你不用欺我。”于虚雨道:“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学邋遢,观音长发。”
段延庆闻言,却不答话,思绪又回到了那一生最美丽的日子。当年父皇为jian臣所弑,他在混乱中逃出大理,挣扎着一路行来,来到天龙寺外,唯一的指望,是要请枯荣大师主持公道。枯荣大师是他亲叔父,也是位有道高僧,天龙寺是大理国段氏皇朝的屏障,历代皇帝避位为僧时的退隐之所。他先去求见枯荣大师,可听说他正在枯禅,已经入定。
段延庆此时手负重伤,无处可去,爬到寺旁的一株菩提树下,等候枯荣大师出定。此时他全身高烧,创伤又是疼疼,又是麻痒,实是耐忍难熬,只觉全身乏力,又饥又渴,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正文 第十五回 四大恶人(三)
月亮升到中天,一个白衣女子从迷雾中冉冉走近。她长发披肩,好像足不沾地。背着月光,五官虽然朦胧,但是清丽秀美。他女子像观音菩萨一般的端正美丽,
那女人缓缓走近,转过身去。段延庆见到了她的侧面,脸上白得没半点因色。忽然听得她轻轻的、喃喃的说起话来:“我这么全心全意的待你,你却全不把我放在心上。你对我不起,我也要对你不起。我一定要报复……”
白衣女子突然发现树下有个遍身血污、肮脏不堪的化子。那女子心下恼恨已极,决意报复丈夫的负心薄幸,自bào自弃的要极力作贱自己。见到这化子的形状可怖,不由生起一个报复丈夫的念头。她一言不发,慢慢解去了身上的罗衫,走到段延庆身前,投入在他怀里,伸出像白山茶花花花瓣般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淡淡的微云飘过来,掩住了月亮,似乎是月亮招手叫微云过来遮住它的眼睛,这不愿见到这样诧异的qíng景:这样高贵的一位夫人,竟会将她像白玉花般娇艳的身子,去jiāo给这样一个满身脓血的乞丐。
白衣女子离去之后,段延庆如在梦中,鼻中闻到她身上淡淡香气,用指头在泥地上划下:“你是观世音菩萨”?那位女菩萨点了点间。突然间,几粒水珠落在字旁的尘土之中,是她的眼泪,还是观音菩萨杨枝洒的甘露?
段延庆听人说过,观世音菩萨曾化为女身,普渡沉溺在yù海中的众生,那是最慈悲的菩萨。“一定是观音菩萨的化身。观音菩萨是来点化我,叫我不可灰心气馁。”
段延庆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际,突然得到这位长发白衣观音舍身相就,登时jīng神大振,深信日后必登在宝。信念一竖,只觉眼前一片光明。次日清晨,折下两根菩提树枝以作拐杖,挟在胁下,飘然而去。
以后他远至南部蛮荒之处,养伤练武。出道江湖,凶狠毒辣,骇人听闻,博得“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名头,其后又将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三人收罗以为羽翼。数次潜回大理,图谋复位,但段正明的根基牢不可拔,只得废然而退。
段延庆从那段往事中回过神不,看着于虚雨有神的眼睛正望着自己,似乎能将自己的心事看穿。于虚雨道:“那次chūn风一度,竟然珠胎暗结,那不是你的后吗?”
段延庆此时蓦地里知道世上有一个亲生儿子,喜悦满怀,实是难以形容,只觉世上什么名利尊荣,帝王基地,都万万不及有一个儿子的尊贵,当真是惊喜jiāo集,当的一声,手中钢杖掉在地下。
于虚雨等他兴奋过后,道:“那女子是大理镇南王妃,你儿子名叫段誉。段正明、段正淳兄弟只有此独苗,久后必然接拉。你接皇位与你儿子接位有何区别。此事隐密,不然牵扯过多,恐怕于你儿子接位不利。你儿子脖子上挂有金链,上有他的出生日期,你看后就知我的话是真是假。”
段延庆此时闻自己有后,而且以后必接皇位,一生奋斗目标顷刻全无,不由怔在当地,不知所措。于虚雨道:“你儿子与我为结义兄弟,但他从小不喜欢习武,被我劝服,现回大理王府学武。你为段家子弟,天龙寺枯荣大师又是至亲,你现在前去相投,枯荣大师必会收留。你可尽心尽力传授你儿子,让他成为武林高手。”
段延庆此时计划全无,听完于虚雨这一番话,心中感激万分,他对于虚雨说:“今日才闻自己以后,今后痛改前非,赴天龙寺出家。公子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有用得老夫之处,老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段延庆手扶钢杖,几个纵落,往大理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