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枕
他站住了:“大人。”
叔父问道:“看见刺客了吗?”
“没有,李将军追出去了。”
“哦,你去吧。”
李朗走后,我不解地问道:“叔父……”
“这是杀人灭口。”他未等我问完便道出了原委。
我刚想再说什么,元芳一个跟头飞进了院子,落在我们身边。叔父忙问:“怎么样?”
他叹道:“让他跑了!”
叔父皱了皱眉。
元芳说:“大人,是他!”
我一愣:“是谁?”
“那个劫囚的杀手!”
我不寒而栗。他继续说:“刚才我看见一个黑影从院子里飞出去,我追到外面,和他jiāo了两下手,但是没抓住他。”
叔父追问道:“你能肯定是他?”
“能。虽然我没看清他的模样,但从身手来看,一定是他!”
叔父说:“看来,这个杀手一直在暗中跟踪我们,我们的一切动向,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啊……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想了想,问:“那晚劫杀我的人,是不是他派的?”
叔父摇摇头:“劫杀你的人是李圣恢派出的。”
“是他?”
“你刚才没听他说吗?从你一进刺史府,他就开始怀疑你。你杀死师爷后,他确定了你的身份,于是他便偷听我们和皇上的谈话,得知了你的行动,这才有了那晚的劫杀。如果是那个杀手,你早就没命了,元芳尚且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你?”
“可是叔父,您不是说,那个杀手掌握着咱们的动向吗?为什么那晚李圣恢下了手,他却没动静呢?”
“因为那晚,他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
我还是不解:“就算这样,那救我的人又是谁呢?”
叔父只是摇头,元芳不太明白:“如燕,你在说什么?你去探墓的那晚,有人劫杀你?”
“是啊,我差点命丧huáng泉了!多亏有人暗中相救,是你吗?”
“怎么会是我?我救你gān嘛要在暗中行动啊?”
这时皇上过来了:“怀英。”
我们赶忙见礼:“陛下。”
她示意我们免礼,然后问叔父:“李圣恢抓住了?”
叔父拱手道:“臣无能,他被人杀死灭口了。”
皇上吃了一惊,虽然她马上平静下来,但我还是能看出她的震惊和恐慌。
叔父道:“陛下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该出发了。”
“计划不变?”
他不冷不热地说:“既然他都知道,变也没用。”
第十一章
次日一早,皇上的鸾驾从刺史府出发了。临走前,叔父选了当地另一个官来当代刺史,暂时主持政务。张环李朗带队前边开路,元芳带人殿后。队伍中仍是两辆马车,我和叔父坐前一辆,皇上和婉儿坐后一辆,其他人骑马。对于这样的安排我很满意,至少不用在皇上面前小心翼翼了。
马车一路很颠簸,坐久了还真是不太舒服。我伸伸胳膊,对叔父说:“墓xué的事qíng您都弄清了吗?”
他不知在想什么,若有所思地说:“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高氏和李富唐修建的,李圣恢负责掩护。”
我点点头,又问:“那,那个山dòng呢?”
“那曾是歹人们的一个用地,现在已经荒废了。不知他们在那里做过什么,偏要装神弄鬼,又杀了那么多年轻人!”
“是啊,这些坏蛋真是罪大恶极!”
他笑了笑。
我不解:“您笑什么?”
“我笑你,永远像个孩子一样,难怪元芳说……”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了。
我赶紧问:“他说我什么?”
“算了,以后再告诉你。”
“不行!”我抓住他的胳膊,“您快告诉我,他说我什么?”
“他说你高兴的时候,就像一只鸟。”
“他才是鸟呢!我去找他算账!”我说着便要下车。
他赶紧拉住我:“如燕!这是皇上的鸾驾,不许胡来!要打回去再打。”
“哼,净在背地里说我坏话……”不知为什么,我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云姑,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问道:“怎么了?”
“我……我突然想起云姑了。”
“怎么突然想起她了?”
“我也不知道……”
“不会是她打破你这醋坛子了吧?”
“我才不是醋坛子呢,我就是觉得……”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她的音容笑貌,“觉得她好像有话要对我们说。”
“嗯,和我想的一样!”
“哦?”
他想了想,说:“她说长安是她的第二个目的地,可我看没这么凑巧。我认为,她一直在跟着我们。”
“跟着我们?”
“是啊。而且我不知你发现没有,昨天她只是和我客套了一番,和元芳却没说几句话,说的仅有几句似乎还是莫名其妙,让人琢磨不透,这不合常理。”
“是不是她不好意思说?”
“为什么?”他看了看我,说,“元芳的旧恋人是小清,又不是她!她虽然和小清相貌相同,其他方面却相差甚远!而且,她和元芳的来往并不多,甚至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这样来说,她不和元芳说话也是正常了?”
“不,”他摇摇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她和我,和元芳的来往都不多,但十分了解我们。她曾是铁手团的杀手,和元芳还jiāo过手,因此,现在见面,不会没的说,尤其是,她和我感慨了很多,却单单不提元芳的事,而且,她问元芳的几句话,非常奇怪,似乎是一种试探……”
我一愣:“试探?她想试探什么?”
“不知道……”他又摇摇头,“但可以肯定,她这次来的目的不会和元芳无关,此行要找的人,却是我。”
“为什么?”
“你想,她到狄府去时,我们不在,但是元芳在。虽然他当时没有接待她,但如果云姑找的人是元芳,她就会多等几日,等元芳伤好了再去叙事。然而,她却转道长安,难道不是在找我吗?”
“没错……”我点了点头,“可她什么也没说啊。”
“这就是疑点,”他的神qíng渐渐严肃起来,“她特地到长安来找我,却什么都没说,你想想,是怎么回事?”
“她不想说了?”
“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
“不能说?”我不解,“叔父,我不明白。”
他叹口气:“现在事态不明,我也是一知半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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