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枕
我走到他面前:“这些日子,你都在忙些什么?”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看你是没法说!”
他似乎懒得和我吵,拿起东西往门口走,我说:“你要去找云姑吧?”
他不理睬,想开门出去。
我叫道:“站住!”
他转过身来,把帽子扔在桌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问道:“你为什么去城外的树林会云姑?”
他很生气:“你跟踪我?”
“对!”我走到他面前,“你们在树林里见面,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倒是想知道,你想怎么处置?”
“我没什么可处置的,因为我和她什么事也没有!”
我冷笑道:“编这样的谎话,何必?”
“我跟你说不清楚!”他拿起帽子想走。
我拦住他:“你必须说清楚!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先是对我隐瞒小清,现在又和云姑暗中私会……”
他恼了:“你把嘴放gān净点!”
“哼,嫌难听是吗?当心自己被好听的话蛊惑了!那个云姑不知又要搞什么yīn谋,你再沉迷下去,就被她利用了!”
他虎着脸:“让开。”
“我偏不!”
他上前一步把我推开,要往外走,我一把抓住他:“李元芳!你今天出了这门就别想再回来!”
“你简直是个疯子!”他yù甩开我,这下真把我的火激了起来,我揪住他就是不松手,最后我们扭打起来,他恼羞成怒,使劲推了我一把,这一下用力太狠,我完全没防备,身子失去平衡,向后栽去,撞倒了椅子,自己也摔在地上,而他则径直走了出去。
我真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想起身追过去打他,但刚一动就觉得后背生疼,加上qíng绪激动,直冒冷汗。府上一个叫梅香的丫鬟听到动静跑进了屋,见我坐在地上,忙过来扶我:“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无暇和她说话,泪水成串地流下来。
时间随着夜晚一点点流逝,我一直坐在椅子上发呆,毫无睡意。
元芳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根本xing转变,从前无论我怎样烦他他都不会恼火,更不会对我动粗。记得崇州案时,蛇灵杀手以我为质,只因他在杀手面前说了一些不在乎我的话,事后我就大闹脾气,给了他一记耳光,他只是叹了口气。而今天,为了云姑,他竟然和我动手,这两前后的区别显而易见。
我不懂这究竟是为什么,是我太不懂事,他对我忍无可忍了?还是他的眼里有了云姑,再也顾及不到我的感受?我想,后者的可能xing更大吧,他的眼里没有我,我就是变成柔弱千金贤妻良母他也看不见。
出嫁前,我也曾参加过一些人的婚礼,也曾看见夫妻吵架、打打闹闹的场景,那些少妇受了委屈后,在回娘家时一定会找父母哭诉一番。而我,从来没有过父母的概念,虽然叔父一直待我很好,我却不能和他说。我心里明白,他认识元芳比我早好几年,对他来说,元芳比我重要得多。没有元芳他破案会更困难,而我只是他发了慈悲收留的人而已。如果我想在狄府呆下去,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斤斤计较。
但我办不到,我无法忍受别人对我视而不见,更何况是我的丈夫。我不能在别人的漠视下生活,哪怕做回从前的杀手。
不知这样坐了多久,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我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想必是元芳回来了。我无心再和他吵,但也不想看他那张没有表qíng的脸,于是我上chuáng装睡。他进来后没有叫我,只顾弄自己的东西,最后无声地在我身旁睡下,像一块石头。
大概是太疲惫了,我并没有失眠,很快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天已大亮,我起来一看,身旁早就没了人,看来他真的视我不存在了。
我无jīng打采地穿好衣服,听到梅香敲门:“小姐,你起了没有?”
我给她开了门,她说:“老爷一早上朝去了,李将军也走得很早,都没吃早饭,你吃点什么?”
“不用管我了。”
“哦。”她转身走开了。
我看着她走开,想起了锦娘,想起我曾经无数次地安慰她,现在却只想找她哭诉自己的委屈,而她不知在什么地方。
我关上门,回到屋里坐了会儿,没有再落泪。大概是我以前过的日子太无qíng,无qíng到我不会同qíng自己了。我终于决定,与其这样难过,不如一走了之。
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又拿了些盘缠,准备出门时,我忽然想到了叔父。如果说元芳已辜负了我,那叔父就是这世上唯一值得我留恋的人了,想到这里我的泪水又流了下来,然而,越是难过,我就越不想在这里停留。我找出纸笔,给叔父写了封告别信,然后拿起我简单的行李,走出了屋。
走到前院碰见了狄chūn,他忙问道:“小姐,你要去哪啊?”
我扯谎道:“叔父让我出去办点事,中午不用等我了。”
“哦,那你要小心。”
我点点头。
迈出大门的一瞬间,我想回头再看最后一眼,毕竟我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五年,可是我不能回头,我怕别人看出来,那样我会丧失走的勇气,如果不走,我又无法面对今后的生活。终于,我没有回头,迈着坚硬的步子离开了狄府,从今天起,我不再是如燕,我又变回了苏显儿,只是我不会再去做坏事。
我买了一匹马,骑着它出了城,沿着官道向前跑,不知该跑到什么地方,但从前四处漂泊的感觉回到了身边,我竟渐渐平静下来。
离开洛阳城约四里路后,前边一堆围观的人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下马去看。大家似乎在议论一个女子,我挤进人群,到了最前面,只见一个女子背对我侧身躺在路旁,她的身影看上去十分熟悉,我过去翻过她一看,顿时大吃一惊:锦娘!
找了她那么久,一直没有找到,最后竟然在这里碰见!
她好像受了很多伤,脸上有两处淤青,脖子上也有红印,闭着眼昏迷不醒。我连忙摇摇她:“锦娘!快醒醒,快醒醒啊……”
她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时一个围观的人问道:“夫人,你认识她?”
“哦,她是我的亲戚,有疯病,失踪好久了。这位兄台,麻烦你帮我租一辆车来,我把她送回去。”说着我掏出五两银子给他。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他很高兴地跑开了,众人见这般qíng景,都散去了。一会儿的功夫,马车来了,我谢过帮忙的人,和车夫一起将锦娘抬上马车,让他往洛阳赶。
无论怎样,我都要把她送回去,即便我再次离开狄府。
回去后我发现叔父正拿着我留下的信,着急地在屋里转悠,见我进来如释重负:“如燕,你跑到哪去了?!”
“我……我找到锦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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