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恨
枫,是使从小就万事如意享尽富贵呵宠的樱木花道第一个感到挫折失败的人。而且这个挫折一直存在他身边,这使他的不快感更加剧了。可以说枫是樱木十二岁生命中唯一的烦恼根源。
直到发生变故,全家逃亡,但对于一直被下人们小心保护并不曾受到什么逃亡之苦的他来说,枫给他带来的不快只怕远胜过败家亡父了。
这段日子他稍懂了一些事,所以每天和洋平等人练功,不曾有半点偷懒,而枫仍然是冷然置身事外,只顾蒙头大睡。从小家中的大人就如对其他孩子一样教他们习武练文,但枫好读书,却不做大人正经jiāo待的功课,只读他想读的书,小小年纪的他几乎把全府的藏书都读遍了,读过之后没有人知道他的小脑袋里想些什么。
但他读了那么多书却不肯好好做功课,反而在师长讲述礼义廉耻四维八德,尽忠尽义这些大道理时去会周公,纵然为此受责也屡教不改。同样的练功他也只练一些呼息吐讷的基本功夫,以及沉腰坐马一类扎根基的功夫。于其他显得一点也不热心,几乎不大见他下场练功,纵是被大人qiáng着练,也多是敷衍了事。因此更不为大人们所喜。
家变之后,就是孩子们纵不大懂事也多多少少有了危机意识,练武时愈加认真了,可他仍和以前一样,只顾贪恋梦幸境,因此更为大人们厌恶。母亲和子因担心他而私下问过他,以前他的回答是“学他们的本事,学得再好,也不过是家臣门客,人前屈膝而己。”现在的回答则是“他们的本事不及樱木将军的十分之一,学他们的本事,学得再好能对付得了与将军齐名的泽北,能报得了仇吗?”
做为母亲的和子为之惊讶,一个女流之辈的她,知道自己的孩子见识超过了同龄的孩子,想法也过于古怪了。她并不能理解这种想法,但做为母亲的爱使他渴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正常一点,不再让丈夫一提起就生气,不用担心他再被打骂,所以仍尽力劝他“就算你以后可以学到更好的,现在学些这个也不坏啊。”
而他只是冷冷得一笑:“母亲,一个杯子只能装一杯酒,如果杯子一直是空的,将来遇到好酒,就能装满,如果先装了半杯劣酒,将来再遇上好酒,不担只能装半杯,而且可能连好酒的酒味都冲淡了。所以我只要先练好扎根基的功夫和吐讷内息,为以后做准备就好了。将来,我会让我自己有足够qiáng的力量把握自己的一切,不必屈膝为人奴。”
和子无言以对,做为大人她反而听不懂这个孩子的话,但她是母亲,而他是她的孩子,这就够了,无论这个孩子怎么古怪。他都是她爱的孩子。
就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大人们仍在考虑着如何复仇,如何重振樱木家,如何应付泽北亲信以及锦衣卫的追杀。而孩子们依旧在练功,枫依旧在睡觉,樱木依旧奈不住xing子来找枫的麻烦,大家都没有意识到,一个惊人的足以改变他们一生的惨变将要降临到才刚自逃亡中安定下来的他们身上。
看到了那么多好文章,一时心动,脑子里有好多qíng节往外冒,所以忍不住想写出来。但是真写出来了,和各位大人一比,几乎没有信心贴出来了。明明有许多qíng节,可真要用文字表达出来却又那么困难,明明已有了较完整的故事大纲,可如何让qíng节自然得发展下去却全然没有头绪。以前看别人的文章好快活,轮到自己写才知真是苦不堪言。才第一篇就已是搜肠刮肚了,天知道以后怎么续下去。写了这么长一段,好象还没有完全进入正题,真不好意思。下次会进入正式qíng节发展了。各位大人不用着急(不过真有人愿看下去,会着急吗?)
又及,本来想写一个充满智慧与众不同的流川,可真要塑造这一个形象觉得好难啊,总有辞不达意之感。还是写一张白纸也似的流川容易一点,只要一天到晚崩着脸,除了某一方面之外,对别的什么也不懂,连台词也不用多想来,只要多说几句“白痴”就行了。
www.aitxt.com 2006-5-5 23:17 www.aitx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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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少年已识愁滋味(中)
枫对于樱木的叫闹听如未闻,自顾自站起来,往别处走。
樱木气得闪身拦住他,正要大发脾气,耳边忽听到一声唤:“少主。”
原来是樱木林来了。以往樱木林每每看到这种qíng景,就会教训枫一顿,可今天他视同未见,只是神色异常沉重得望着枫,好半晌才道:“午饭已准备好了。”
于是现场马上就要起的冲突平息下来了,大家一起去吃饭。天大地大吃饭皇帝大,有再大的气,也要先吃完饭再说。
只有枫为了父亲的反常心中暗凛。
在用饭的时候樱木林更加反常,对枫从未有过的和颜悦色,还不断得替他布菜。看得和子高兴得眼中含泪,只道丈夫终于想明白了,终于肯疼爱这个孩子了。其他人虽觉得有些奇怪,也只道这是父子天xing,并不太在意。可是枫却觉得满身不自在。不是不曾渴望过父亲的爱,可是经过无数次失望后,他已经死心了,也不再愚蠢得幻想。从小看了那么多的书,使小小年纪的他有了常人所没有的智慧,他清楚得意识到在父亲心中自己的份量绝不足以让他如此和善得对待自己,一旦如此,只怕必是有什么事要发生,而且十有八九是对不起他的事。他脸上仍如平常一般保持漠然,但心中却觉得一股寒意上升。
宁静的夜色中叩门声特别刺耳,一直没睡的枫听到了意料中会响起的声音,心中冷笑一声,起身开门,门前果然立着他的生身之父。在这个清明的月色下,看着这个世上至亲的人,感觉却是万水千山般遥远。
樱木林面对自己的亲生子,却有意无意得回避他的目光,“爹睡不着,陪爹走走。”
枫无言得走出来,跟着他一直走,走出谷去,那个所谓的父亲不开口,他也不开口,但他心中明白,这一去,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二人就这么走,直走至奔腾咆哮的流川边上。流川是横贯全国的一条长江,是神奈川的生命大动脉,神奈川人称之为母亲流川江。
面对着这维系着神奈川百万生命的流川,听着耳边奔腾不绝的江水声,良久,樱木林才开口。
“枫儿,你爹一生忠直,对主尽忠,自问不负天地。本来希望我的孩子也是一个忠心侍主的汉子,你与少主的缘分本来比爹和家主还深,当日你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我本以为你可以和爹一样与少主……”
“父亲有什么吩咐,可以直说。”枫的话冷冷的,却把樱木林一肚子的忠义大道给堵住了。脸上阵红阵白得道:“如今樱木家逢此大难,你我世受樱木家的恩德自该粉身相报。不杀泽北樱木一门永无安宁之日,可是泽北之qiáng天下共知,凭我们这些家臣的能力,只怕无法把少主教导成可以与他相抗的人物。而且少主是樱木家唯一的血脉,我怎可让他去做这等危险的事,万一有个好歹,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家主。所以我决定自己来做。”樱木林说至此语声变得慷慨激昂,但枫却没有半点被感动的表qíng,脸容依旧静止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