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能
“……”
佐井稍微捏了把汗。
即使被人盛赞“六代目真实可靠啊”这样的话,在他看来,这个金发的火影还是那个毛毛躁躁的家伙,xing格冲动的很,实在是没什么城府,真担心这人一时间控制不住就冲出去。
所幸鸣
人貌似没有这个打算,他慢慢将qíng报放到桌子上,本来皱在一起的眉毛舒缓开,露出几分温柔又自得的神色来。
“反正这家伙,现在也伤不到佐助吧。”
不明白他在自得什么。佐井在面具后面默默呼出口气,从办公室里离开。
在对佐助说出让他把所有的仇恨对自己发泄的那番话的时候,鸣人有一种卸下重担的感觉。
虽然说着残酷而无望的句子,但是心qíng却意外的放松,见到久违的佐助让他有些欣喜,对方明显刚刚经历过一场苦斗,向来最是整洁的家伙满身都是脏物,却还是笔挺的站着。
能及时赶到真是太好了。鸣人这么想着。
佐助很重要,这是他一直以来都知道的事qíng,年幼的时候笨得很,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心qíng,只是盲目的和对方吵架,等到明白过来,佐助却不在身边了。
然而佐助能重要到什么地步呢?
能重要过小樱吗?他一直喜欢的一直是七班的同伴的小樱。
能重要过卡卡西吗?对他好教授他忍术的卡卡西老师。
能重要过木叶其他的伙伴吗?那些相伴多年熟悉感qíng深厚的人。
能重要过自己吗?他期盼的人生和理想的重量。
能重要过……
木叶吗?
能够不去做艰难的选择,做自己想要做的事qíng,哪怕傻的要命。
哪怕说不定火影也当不成了,xing命也会丢了。
也仍然是能让他开心到要笑出来的事qíng。
要是能两全其美就好了啊佐助。
☆、第 5 章
第五节(再不填就又要被AB打脸了
宇智波出门的时候外面在下雨。
接过重吾递过来的斗笠带到头上,水月从他身边出去,在外面撒丫子乱跑,一会儿化成水,再从地下钻出来,衣服丢了一地,实在有伤风化。
“你们不用跟了。”青年开口。
重吾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他很少说话,不像水月和业已失去联系的香磷那样聒噪,但在团队里很受佐助偏爱,大约是天生带着稳重的气质——在不狂bào的时候——因此颇能取信于人。
但是这一次佐助没赞同他的意见,他正了正斗笠,穿着木屐,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穿着和服,背着斗笠,腰上挎把长刀,如此看来,这位宇智波不像是忍者,倒像是武士。
水月将将露出个脑袋在地面,还未开口说话——说了佐助大约也是不会听的——就被佐助一脚踩上去,变成了水花。
看青年的样子,端着个脸面不改色的继续走,也摸不准是有意还是无心,连脚下声音有异都无动于衷,重吾收好被佐助推开的包袱,看着水月从泥地里爬起来。
下好大的雨,佐助从村子里走出去,就被雨帘遮住了。
“我可以陪着他嘛。”水月这么说,说话间还带着水的呼噜呼噜声。
“怎么陪?”
“一路淌着水……”还未说完,就又被踩上一脚,头变得软哒哒,大蛇丸进了屋。
南贺川水势平缓,如今被雨水搅乱,溅起一朵朵水花,漩涡鸣人夜里被雨水敲击窗户的声音搅得烦不胜烦,到了河边反而静下心来。
似乎升任火影并没能改变漩涡君捉襟见肘的经济条件,他也拒不承认自己出门是因为屋内风雨飘摇的缘故。
因为下着雨,天空中看不见月亮,河边只有水色稍微亮些,其余则是漆黑一片,鸣人蹲在河边的糙地上,他并未带任何避雨的雨具,查克拉也不具有防雨的功能,因此头发早就湿透,软塌塌的贴服在脸上。
他素来被人以心思直慡夸奖,实际上能放在心中的事qíng极多,只是少年时际遇多波折,久而久之就只乐观向上之态可见。
今夜只他一人在河边茕茕孑立,因此便多少有些伤qíng,然而漩涡鸣人又一贯慡朗豪阔,任是事qíng纷杂宛如乱麻,他也只会用直通通的方法去gān。当即甩了甩
头发,就要振作起来。
河边却不止他一人。
宇智波佐助站在对岸,他并不赶时间,因此便在此稍作驻足,前方不远便是目的地,他却有些踌躇,类似于近乡qíng怯的心思也大抵如此,却又不是如此简单。
鸣人抬起头,就看到对岸站着的青年,头上戴着斗笠,即使是暗夜里也看得见那极为眨眼的白色和服,即使并无月色,即使深夜晦暗,漩涡鸣人也一下就能感觉到,那是宇智波佐助。
他明明不该这么迟钝的才对。
雨渐渐小了,只河面上偶有几滴,佐助右手搭在刀上,左手缓缓将斗笠摘下来,露出脸来,久违的眉眼比天上终于露面的月色还要冷清,还要沉静。
只一眨眼的功夫,鸣人就跳了过去。
“佐助。”他说。
宇智波佐助并不是来探望故人的。
准确的说,他是来凭吊的才准确,因为鸣人并未死去——主要是虽数次放言,却仍未被佐助杀死——的缘故,这人并不在他凭吊的人员中。
“你也在啊。”青年连眉都不眨一下,心绪之平静,实在和上次见面大相径庭,让踌躇满志一肚子话亟待喷发的火影噎个半死。
“我当然在啊佐助!”像是终于恢复了本xing,漩涡鸣人聒噪了起来,对此宇智波佐助似乎耐受良好,大约他能够认识同行的水月和香磷一路耍宝的缘由也在此。
作为曾经的同伴,鸣人实在是很吵。
只是这吵声多少有些让人怀念。
大抵是因此,佐助便格外宽待了起来,他迈起步子,却并没拒绝鸣人跟上来。
“说起来佐助,你和大蛇丸怎么搞到一起了啊?他不是死了吗?还是大蛇兜?”
对此,佐助只是将手中的斗笠jiāo到鸣人手上,并不予以回答,待老实接过的鸣人跟着走了半晌,终于想起自己并不是旁边这厮的仆人想要勃然大怒之时,他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南贺川神社。
鸣人站在他旁边也停下脚步,这神社地处偏僻,他鲜少过来,却也知道这是宇智波家的地盘,幼时夏夜里花火大会,他也曾偷偷跟着身边的小孩子,看他被家人拖着手娇宠着,穿着漂亮的浴衣,带到这里拜拜,然后点燃兄长手中抱着的烟花,做父母亲的神色是他未曾见过的温柔。
那时他又嫉又羡,小小的拳头攥的紧紧,连眉头都皱起来,想着自己素未谋面的父母兄弟。
如今却是他陪着对方到这个地方,再没有别人,夜里寂静的很,连风声都没
有,只有呼吸的声音。
佐助盯着神社的鸟居,鸣人却盯着他。
不知道佐助是怎样克制住的。听着身边人平稳的呼吸鸣人想,自己同佐助一样的命途多舛,只是他向来外向,遇事不慡吼几声都能纾解一番,佐助却显然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