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
“怎么又受伤了?我是不是又要给你当牛做马伺候着你了?”白浴燃见kiro之 前动作那么矫健,应该是换了一对人造视网膜了。
Kiro靠在她怀里喘气,嘴角窝里开裂,是gān涸的血迹。她的长发很乱,后背上 都是点点血斑,手中的枪也握不住,掉在地上。
“你以为我想要再遇见你吗……”kiro还想说什么斗嘴的话,但缓了半天也没 力气再说。
白浴燃小心地慢慢坐到地上,kiro侧着身靠在她的锁骨处,呼吸在慢慢平稳。
“我以为你回家去了。”
“我的确回家去了。”
“所以你们苏家的确有内鬼?刚才那个女的你不是被称为三管家么,她就是你 们苏家的内鬼?”
Kiro没搭理她这个话题,缓过来劲了就从她身上爬起来,拾起枪往外走。
“喂。”白浴燃跟出去,发现kiro往糙丛里走去,没走正路。糙丛尽头是树林 ,那里面应该没有人会被浑身血迹的kiro吓到去报警。
“喂,你不怕那个三管家和她的打手再追上来么?”白浴燃深一脚浅一脚地跟 在kiro身后。
“罂燚她虽是彪悍,算是苏家的头号杀手,但再厉害也是人,中了一枪也不可 能再有力气乱跑,现在应该被抬回去了吧。”kiro身上的衣服白浴燃一直觉得眼熟 ,闹半天原来是她自己的。当时kiro住她家的时候没有衣服穿一直都是穿白浴燃的 衣服,那天从白家出走肯定也是穿她的衣服……但,kiro不是说回过家了么?人造 视网膜换了为什么没有换衣服呢?
就在白浴燃思考的当下她发现kiro走过的地方小糙上都沾着血——kiro的伤势 不轻。
“喂。”白浴燃加快步伐,在走入树林的时候拽住了kiro。
Kiro的手臂被拽住,不慡地回头,刘海遮掉她一边的眼睛却遮不掉她嫌弃的目 光。她用力甩了几下胳膊却没能将白浴燃甩开,而在白浴燃看来kiro这几下甩手根 本就是在随意装腔作势一番,一点点的真力都没使出。
其实kiro已经是在用尽全力挣脱了,她已经没有多少体力。
“你想gān嘛?”kiro怒问。
“跟我回家,我帮你处理伤口。”
“不敢当,我这种黑社-会可不能连累你。”
“孟孟这样跟你说了?”
“快点滚啦……放手!”
白浴燃感觉出了kiro的无力,直接把她拽到怀里来,环住她的腰就把她人往外 拖。
“你!”kiro个头不矮,但白浴燃比她更高。她力气所剩无几,从小就jīng于各 类武术的白浴燃还好端端的呢,把她qiáng制弄到主路上一点都不费劲。
“你放开……放开我!”kiro面红耳赤,手里的枪都抵在白浴燃的下巴上了, “听到没有!谁要跟你回家啊!”
就算刚才她亲眼看见kiro开枪伤人白浴燃也不以为然:“随意啊,你要开枪就 开枪吧,反正我只要还活着就要把你拖回家去。”
“你丫是无赖么?”
“女人耍无赖不叫耍无赖,叫撒娇。”
“……”kiro差点笑出声!
Kiro就这样对白浴燃又打又骂还在她脖子上狠咬一口,白浴燃疼得都快要怒了 ,但就是不放开她,把她拽到了主路边。
当然不能坐公jiāo回家,在到主路之前她都想好了,秦姐家离这里并不算太远, 不知道她今天有什么事在不在家,不管怎样打个电话试试看,让她帮帮忙。
“放手,听见没!”kiro是有多固执,还是在捣乱。白浴燃无奈,一只手摁着 她脑袋把她摁在树上,一只手去拿手机给秦姐打电话。
“你朋友在郊外被车撞了?无良的司机跑路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好,你在哪 里,我马上开车过去!”
秦姐虽然势利眼,但人还是很仗义,关键时刻靠得住!
白浴燃挂了电话的时候给予秦姐非常高的评价。突然指尖猛痛,她“嘶”了一 声急忙把手抽回。
“你怎么咬我?”白浴燃捂着手指怒视kiro。
Kiro气息又开始不顺,捂着肚子靠着树gān坐到地上去了:“都说了……我不用 你管。你知道我的身份,你的孟小姐说得对,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和我这样的人在 一起一定会有危险的。而且我也不能信任你,我们家族的人一直都是警方重金悬赏 的目标,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把我卖了。所以在你我的人生安全都受到威胁之前, 还是离彼此越远越好……喂,gān嘛靠过来!”
白浴燃直接把kiro的衣摆掀起来,kiro脸一下就烫了,撑着白浴燃的额头要把 她撑开:“你做什么!”
“你腹部都快被绞烂了,伤很重,亏你还能跟我骂这么久。这什么武器弄的? 不像刀也不像枪。”
kiro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双刺。”
“双刺?”
“是被我姐姐的双刺刺伤的。”
“……”
一句话之后,两个人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白浴燃把衣服放下,站起来走了两圈,又回来,蹲在kiro的面前说道:“孟孟 要结婚了,日子也定了。”
Kiro的目光里闪过的是惊讶,而不是“与我何gān”,这让白浴燃有勇气说下面 的话:“既然挚友亲人都可能背叛你,为什么不冒险相信陌生人一次呢?”
一上秦姐的车穿着白浴燃刚才脱下略显gān净的外衣的kiro就陷入了昏迷。
白浴燃穿着浅灰色的吊带坐在她身边,时不时看一眼靠在她肩膀上的kiro。
“怎么伤的这么重啊?”开车的秦姐看见浑身是血的kiro时牙都快软了,“你 怎么往自家拖?不送医院?真的是你朋友吗?别回头赖上你啊。”
白浴燃的确没想好这个说辞,只能敷衍:“我没钱啊。”
“我有啊!我可以先垫上,你再叫她家人来。”
白浴燃知道秦姐仗,没想到仗义到这份上,一下子不知如何作答。
“你别做好人最后把自己赔进去,这种事……万一她有个好歹赖上了你怎么办 ?不是说现在不能当好人做好事啊,只是人心险恶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反咬一 口。人又不是你撞的,你当个好人你容易嘛……”
“秦姐……”白浴燃神秘兮兮地靠上来,“其实……人真的是我撞的。”
“说什么呢!你撞的?那车呢?!你有车吗你就撞!”
“我打车过来的,路上我和司机聊了几句聊开心了就想试试手,让司机把车借 我开开。司机看这边人少路况不错,就答应了,谁知道冲出个人来……”
放在一般qíng况下,这种事谁信呐?
但白浴燃这人平时正经得很,很少说胡话,秦姐绝对相信她的人品,所以从她 嘴里说出再灵异的事qíng秦姐也都会信以为真。
“……那,还是送你家去吧……”